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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乌篷船上的腊月牌5--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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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份光明没暖透心底,就被废弃庙宇里那具腐臭的尸体浇了个透心凉。

从观音庙出来时,刘剂言的青衫被晨露打湿,贴在后背,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每一步都走得沉重无比。我攥着那枚刻着“谎”字的竹牌,指腹被边缘磨得生疼,竹牌上的纹路像极了苏婉死前可能经历的挣扎。

“怎么会是她……”我喃喃自语,声音飘在晨雾里,连自己都快听不清。转头看向刘剂言,他的脸白得像宣纸,嘴唇毫无血色,平日里亮得像星子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死灰,连眨眼都变得迟缓。他就那么呆呆地站在路边,望着庙门的方向,仿佛灵魂被钉在了那具腐烂的尸体旁,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在随风摇晃。

“剂言……”我轻轻唤他,伸手去扶他的胳膊,指尖刚碰到他的衣袖,他突然浑身一颤,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他缓缓转过头,眼神里的悲痛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嘴唇抖得不成样子,半天才挤出几个破碎的字:“婉婉……我找了她半年……怎么会这样……”

话没说完,他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我赶紧用力扶住他,才发现他的身体烫得吓人,额头上全是冷汗。“我们先找地方歇会儿,慢慢查。”我咬着牙把他往路边的破庙里扶,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团浸了水的棉絮,又沉又堵——这具尸体来得太突然,那“谎”字像个恶毒的诅咒,死死缠在我们追查真相的路上。

在破庙里坐下,刘剂言终于缓过一丝气,突然疯了似的扑回苏婉的尸体旁,颤抖着掀开盖尸的白布。腐臭的气味更浓了,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从药囊里摸出两颗凝神的药丸,塞给他一颗,自己含了一颗。他却顾不上吃药,手指笨拙地在苏婉的衣襟、袖口摸索,指甲被尸身的腐肉蹭到,也浑然不觉。

“一定有东西……她不会就这么死的……”他嘴里反复念叨着,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突然,他的手顿住了,从苏婉贴胸的衣袋里,掏出了一封被油纸层层包裹的信。油纸已经泛黄发脆,里面的信纸皱得像一团揉烂的枯叶,字迹被血水浸得模糊,却还能勉强辨认轮廓。

“这是什么?”我凑过去,看着刘剂言用颤抖的手指一点点展开信纸。当“刘剂言”“私通”“退婚”这几个字撞进眼里时,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银哨“哐当”掉在地上。信上竟以刘剂言的口吻,写着他与方氏早已暗通款曲,斥责苏婉“占着正妻位置不知趣”,逼她三日内主动退婚,否则就将她父亲当年“收受贿赂”的“证据”公之于众。

“这不可能!”我一把攥住信纸,指节用力到发白,“剂言,你的字是柳体,风骨遒劲,这信上的字软塌塌的,连你的皮毛都不及!肯定是方氏仿冒的!”

刘剂言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他一把夺过信纸,死死捏在手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信纸被他捏得变了形。“是方氏……一定是她!”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的悲痛瞬间被愤怒的火焰取代,那火焰烧得他眼眶通红,仿佛要将一切邪恶都焚为灰烬,“她早就容不下婉婉,之前伪造我们的‘私情’,现在又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害了她!”

“没错,这信里提到的‘受贿证据’,说不定就是当年旧案的假证!”我捡起银哨,重新攥紧,“我们现在就去知府衙门,让他们彻查!”

可当我们赶到知府衙门时,却被告知方氏在三天前就不见了踪影——她趁着看守换班的空隙,打晕了狱卒,带着几个亲信逃得无影无踪。负责看守的官兵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我们搜遍了城内外,连她常去的别院都查了,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刘剂言一拳砸在公案上,震得砚台都跳了起来:“继续搜!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接下来的五天,我们发动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查遍了城里的客栈、赌场,甚至连城郊的乱葬岗都没放过,可方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第六天清晨,之前帮我们追查线索的老捕头匆匆赶来,递上一枚刻着水波纹的铜令牌:“刘公子,林姑娘,查到了!方氏躲进了黑风寨的老巢——那是水盗盘踞了十年的地方,藏在芦苇荡深处,易守难攻。”

“黑风寨?”我接过铜令牌,令牌上的水波纹刻得粗糙,边缘还沾着点河泥,“那地方我听说过,周围全是湍急的暗河,只有一条窄得能过船的水道能进去,是个天然的堡垒。”

刘剂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婉婉不能白死!”

我们请知府派了二十名精锐官兵,又带上了刘府的十名家丁,准备趁着夜色突袭。出发前,我把淬了麻沸散的银针全塞进袖管,又将一把短刀绑在小腿上——黑风寨的水盗个个手上沾着人命,绝不能掉以轻心。刘剂言则亲手磨亮了他的佩剑,剑刃映着烛光,冷得像冰。

月上中天时,我们乘着三艘乌篷船,悄悄划入了芦苇荡。夜风卷着芦苇的清香吹来,却吹不散空气中的紧张。芦苇秆在风中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又像水盗们藏在暗处的窃窃私语。船桨划过水面,只留下轻微的“哗啦”声,每个人都屏住呼吸,连心跳都放轻了。

行到芦苇荡深处,果然看到一道狭窄的水道,入口处立着两根发黑的木桩,上面挂着盏破灯笼,两个手持长刀的守卫正靠在木桩上打盹。他们腰间别着和老捕头给的一模一样的水波纹令牌,脸上的刀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等他们换岗。”刘剂言压低声音,示意船工把船藏在芦苇丛里。我们趴在船板上,盯着那两个守卫。约莫一炷香后,其中一个守卫伸了个懒腰,踢醒同伴:“换班了,去喝点酒暖身子。”另一个揉着眼睛站起来,两人转身的瞬间,后背完全暴露在我们面前。

“就是现在!”刘剂言话音刚落,就像一只敏捷的豹子,踩着船舷飞身跃出,脚尖在芦苇秆上一点,稳稳落在岸边。我紧随其后,袖管里的银针已经捏在指间。

刘剂言的动作快得像风,不等守卫反应,手刀已经劈在左边那人的脖子上,那守卫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地。右边的守卫刚要转头,我抬手就是一枚银针,精准扎在他的麻筋上。他“哎哟”一声,手臂一麻,长刀“哐当”掉在地上,刚要喊人,刘剂言已经上前捂住他的嘴,将佩剑架在了他的喉咙上。

“方氏在哪?”刘剂言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剑刃已经划破了守卫的皮肤,渗出血珠。那守卫吓得浑身发抖,眼珠乱转,半天才能结结巴巴地说:“在……在里面的聚义厅,跟……跟我们寨主在一起!”

“寨主是谁?”我追问道。

“是方氏的亲叔,方屠!”守卫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他当年是水盗头子,后来洗白了做生意,其实一直在暗中养着手下!”

刘剂言给官兵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留下两人看守俘虏,其余人跟我们一起行动。黑风寨的寨墙是用夯土筑的,上面插满了削尖的竹刺,借着月光,能看到巡逻的守卫在墙上来回走动。我们贴着墙根,避开巡逻的视线,很快就摸到了聚义厅的后门。

厅里的烛光从门缝里漏出来,伴随着方氏尖细的笑声:“叔,等风声过了,我们就带着刘家的家产远走高飞,到时候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享一辈子清福!”

“哼,那刘剂言和林晚秋还在查呢,没那么容易脱身。”一个粗哑的男声响起,应该就是方屠,“不过没关系,这黑风寨易守难攻,他们敢来,就把他们埋在芦苇荡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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