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遭遇袭扰，小试牛刀（1/2）

秋夜的风带着几分萧瑟，刮过临城周边的村庄时，卷着尘土与不安的气息。距离马小丑带领尖刀班清剿黑风山土匪主力已经过去半月，军营里的庆功余热尚未完全散去，可周边的几个村庄，却已被新一轮的恐惧笼罩。

黑风山土匪首领黑熊，上次被马小丑的伏击战术打得丢盔弃甲，带着残部逃回了深山老巢。他咽不下这口恶气，却又忌惮马小丑的战斗力，不敢再发动大规模进攻，便想出了阴毒的招数——派小股精锐土匪，趁着夜色袭扰临城下辖的李家庄、王家庄、张村等几个靠近山区的村庄。

这些土匪大多是亡命之徒，个个心狠手辣，行动迅捷。他们不与守军正面冲突，专挑深夜百姓熟睡时下手，翻墙入院，抢夺粮食、钱财、牲畜，遇到反抗便直接下杀手，甚至放火烧屋，手段残忍至极。

短短三天时间，三个村庄接连遭难。李家庄的张老汉，因为护着家里仅存的半袋粮食，被土匪用刀劈中脑袋，当场身亡；王家庄的李大娘，辛苦喂养的两头猪被抢走，房子还被烧成了灰烬，她抱着烧焦的房梁哭晕过去；张村更惨，十几名青壮年被土匪掳走，去向不明，留下一堆孤儿寡母在村口哭天抢地。

消息传回临城军营时，马小丑正在带着尖刀班进行夜间格斗训练。月光下，张大壮与李四狗正你来我往地缠斗，拳脚相撞的闷响在寂静的营地里格外清晰。马小丑站在一旁，时不时出声指点，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报告马排长！”一名通信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李家庄、王家庄、张村接连被黑风山的小股土匪袭扰，百姓伤亡惨重，赵团长让您立刻去大帐议事！”

“什么？”马小丑脸色骤变，训练时的冷静瞬间被怒火取代。他想起清剿土匪时，那些百姓箪食壶浆迎接部队的场景，想起他们眼中对安稳生活的期盼，如今这些期盼却被土匪的屠刀碾碎。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愤怒涌上心头，他当即下令：“尖刀班全体集合，跟我去大帐！”

张大壮、李四狗等人听到消息，也都怒不可遏。他们大多是苦出身，最见不得百姓受苦，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去教训那些土匪。

赵老歪的大帐里，气氛凝重。几位连长、排长都已到场，脸上满是愤慨。赵老歪坐在主位上，拍着桌子骂道：“他娘的黑熊！真是给脸不要脸！上次没把他彻底剿杀，现在竟然敢回头祸害百姓！这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咱们临城的脸往哪搁？”

“团长，这黑熊太狡猾了，派的都是小股部队，打了就跑，咱们的大部队根本追不上！”二连连长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团长，这些土匪熟悉山林地形，跑得比兔子还快，等咱们赶到村庄，他们早就没影了，只剩下被祸害的百姓！”三排长也附和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觉得这小股土匪袭扰棘手得很。大部队出动，目标太大，容易打草惊蛇；小部队出动，又担心兵力不足，不是那些亡命徒的对手。

就在这时，马小丑带着尖刀班的核心成员走进大帐，沉声说道：“团长，让我带着尖刀班去清剿这些土匪！”

“马小丑？”赵老歪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有把握？这些土匪可不是上次那些乌合之众，都是黑熊挑选的精锐，个个凶悍，而且熟悉地形，打游击的本事倒是不小。”

“团长放心，”马小丑语气坚定，“他们会打游击，我就会打伏击；他们熟悉地形，我就让我的人比他们更熟悉。尖刀班经过这半个月的强化训练，战斗力早已今非昔比，对付这些小股土匪，足够了！”

张大壮也上前一步，瓮声瓮气地说道：“团长，我们尖刀班早就想再跟土匪练练了！上次没打够，这次一定把他们全部宰了，为百姓报仇！”

李四狗跟着说道：“团长，我是山里长大的，追踪、侦查都是我的强项，保证能把土匪的老窝给揪出来！”

赵二柱、王小五等人也纷纷请战，眼神里满是坚定。

赵老歪看着眼前这群士气高昂的年轻人，心中安定了不少。他知道马小丑的军事才能，也见识过尖刀班的战斗力，当即拍板：“好！就交给你了马小丑！我给你全权指挥权，需要什么物资、装备，尽管开口，后勤部门全力配合！务必把这些土匪彻底清剿，保护好百姓的安全！”

“是！保证完成任务！”马小丑立正敬礼，声音洪亮。

离开大帐后，马小丑没有立刻出发，而是带着李四狗、刘秀才回到自己的营房，开始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四狗，你先带两个人，连夜去遭袭的三个村庄侦查，弄清楚土匪的人数、装备、行动路线，还有他们的临时据点大概在什么位置。记住，一定要隐蔽，不能打草惊蛇。”马小丑首先分配任务，眼神严肃。

“明白！我现在就出发！”李四狗立刻领命，转身就要走。

“等等，”马小丑叫住他，从腰间解下一把短刀递给她，“这把刀锋利，防身用。再带上这个，”他又拿出一个指南针，“山里夜间容易迷路，用这个辨方向。务必注意安全，天亮前回来汇报。”

“放心吧班长！”李四狗接过刀和指南针，揣进怀里，带着两名同样擅长侦查的尖刀班士兵，消失在夜色中。

接着，马小丑看向刘秀才：“秀才，你把三个村庄的位置、周边的地形画出来，标注出可能的伏击点和逃跑路线。另外，统计一下咱们尖刀班的武器装备，看看还需要补充什么。”

“好的班长，我这就去办！”刘秀才立刻拿出纸笔，开始忙碌起来。

马小丑则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土匪小股袭扰，最大的优势就是灵活、隐蔽，打了就跑；最大的劣势就是兵力分散，缺乏统一指挥，而且过于骄横，以为守军不敢深入山林追击。

想要对付他们，就必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利用夜间作战的优势，隐蔽接敌，发动突然袭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不能被动地等待土匪来袭，要主动出击，找到他们的临时据点，将其一举歼灭，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深夜时分，李四狗回来了。他浑身沾满了泥土和草屑，脸上带着疲惫，眼神却很亮。

“班长，侦查清楚了！”李四狗喝了一口水，立刻汇报，“这些土匪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分成了三股，每股十来人，轮换着袭扰村庄。他们的临时据点在黑风山外围的鹰嘴崖，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靠近一条小溪，水源充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土匪的装备主要是大刀、长矛，还有少量的步枪，大概五六支，都是上次逃跑时带回去的。他们的行动规律是，每天傍晚从鹰嘴崖出发，深夜袭扰村庄，凌晨时分返回据点。而且，他们十分警惕，在据点周围布置了暗哨。”

马小丑听着汇报，手指在地图上轻轻一点：“鹰嘴崖……地势险要，暗哨密布，正面进攻肯定不行。只能悄悄潜入，发动突袭。”

刘秀才这时也完成了地图绘制和装备统计：“班长，这是周边地形和伏击点标注，鹰嘴崖附近有几处狭窄的山道，适合设伏。咱们尖刀班现有十二人，每人一把步枪，两把短刀，还有三枚手榴弹，王小五那里还有一些自制的炸药包。我觉得可以再补充一些火把和煤油，夜间作战能用得上。”

“好，立刻去后勤部门申领二十个火把、十斤煤油，还有一些绷带和急救药品。”马小丑当即下令，“另外，通知所有人，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今晚三更出发，黎明前抵达鹰嘴崖，发动突袭！”

“是！”众人齐声领命。

三更时分，夜色正浓。一轮残月挂在天边，洒下淡淡的清辉，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马小丑带领尖刀班的十二名士兵，背着武器装备，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军营，朝着黑风山的方向进发。

为了不发出声音，所有人都脱掉了鞋子，光着脚踩在泥土和草地上。露水打湿了裤脚，寒气侵入骨髓，却没有一个人抱怨。他们一个个眼神坚定，步伐轻盈，像一群夜行的猎豹，朝着目标前进。

张大壮身材魁梧，背着一挺缴获的机枪，脚步却异常轻快。他紧紧跟在马小丑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像一头守护领地的雄狮。

赵二柱背着他的汉阳造步枪，枪膛里已经压满了子弹。他的眼神专注，耳朵微微竖起，捕捉着周围任何一丝异常的声音，随时准备开枪射击。

王小五背着几个炸药包和手榴弹，小心翼翼地跟在队伍中间，生怕不小心引爆。他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辨认着方向，确保队伍没有偏离路线。

李四狗走在队伍最前面，充当向导。他对山林地形了如指掌，避开了陡峭的斜坡和茂密的荆棘，选择了一条最隐蔽、最快捷的路线。他像一只灵活的猴子，在树林中穿梭，时不时停下来，弯腰查看地上的痕迹，确认土匪的行踪。

马小丑走在队伍中间，统筹全局。他时不时用手势示意队伍放慢速度、保持距离，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危险。

凌晨时分，队伍终于抵达了鹰嘴崖附近。鹰嘴崖果然名不虚传，两座陡峭的山峰对峙而立，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像是鹰嘴的喙，地势十分险要。山道两旁是茂密的灌木丛和岩石，是绝佳的隐蔽地点。

马小丑示意队伍停下，趴在草丛中，仔细观察着鹰嘴崖的情况。只见鹰嘴崖的入口处，有两个黑影在来回走动，正是土匪的暗哨。暗哨手里拿着大刀，时不时咳嗽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班长，怎么办？要不要我先去解决掉那两个暗哨？”李四狗压低声音问道，眼神里闪过一丝跃跃欲试。

马小丑摇了摇头：“不行，暗哨之间肯定有联系，解决掉一个，另一个很可能会察觉。我们等一会儿，等他们换岗或者放松警惕的时候，再一起动手。”

众人耐心等待着，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露水打湿了衣服，冰冷刺骨，蚊虫在耳边嗡嗡作响，却没有人敢动一下。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那两个暗哨显然也有些疲惫了，靠在岩石上抽烟，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他娘的，这鬼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天天晚上出去抢劫，累死老子了！”一个暗哨抱怨道。

“知足吧，能抢着东西就不错了！等下次抢够了钱，老子就下山找个窑子快活快活！”另一个暗哨淫笑道。

就在这时，马小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下令：“动手！”

话音刚落，李四狗像一道黑影般窜了出去，速度快得惊人。他利用灌木丛的掩护，悄悄靠近左边的暗哨，手中的短刀寒光一闪，直接抹向了暗哨的脖子。

“呃……”暗哨只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就倒在了地上，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几乎在同一时间，赵二柱扣动了扳机。子弹带着破空声，精准地命中了右边暗哨的额头。那暗哨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只用了不到十秒钟，两个暗哨就被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马小丑立刻带领队伍，沿着山道悄悄潜入鹰嘴崖。鹰嘴崖内部是一个天然的山洞，洞口用木头和石头搭建了简单的防御工事。山洞里传来了土匪的鼾声和说话声，显然他们还在熟睡，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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