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乡韵凝芳——苏玉婷的乡绅家与守土心（2/2）

苏玉婷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赵氏连忙跑过来，抱住女儿，失声痛哭：“玉婷，你吓死娘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苏玉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摇了摇头：“娘，我没事。只要乡亲们没事就好。”

这次散兵骚扰，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但却给苏玉婷和乡亲们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乱世的残酷，也明白了“守土安邦”的艰难。

从那以后，苏堡村的乡勇训练更加频繁了，苏振邦也加强了村里的戒备，每天都有乡勇在村头、村口值守。但散兵和土匪的骚扰，并没有就此停止。接下来的几年里，苏堡村又遭遇了好几次袭击，虽然每次都凭借着乡勇队的抵抗和有利的地形，击退了敌人，但村里的财产还是受到了损失，有几位乡勇甚至为此牺牲了。

苏玉婷看着村里被烧毁的房屋、被抢走的粮食，看着乡亲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力。她发现，这些散兵和土匪之所以如此猖獗，是因为缺乏一个强有力的、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势力来保护他们。那些占据一方的小军阀，大多只顾着争夺地盘、搜刮民脂民膏，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有一次，邻村遭遇了一股土匪的袭击，村民们派人向驻扎在临城的一个军阀求助，没想到那个军阀不仅拒绝出兵，反而趁机向村民们索要“保护费”，声称只要缴纳足够的钱财，就会派人保护他们。村民们无力承担高额的保护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村庄被土匪洗劫一空。

苏玉婷得知后，气得浑身发抖：“这些军阀，简直比土匪还可恶！他们拿着枪，不是为了保护百姓，而是为了欺压百姓！”

苏振邦叹了口气：“玉婷，这就是乱世。弱肉强食，百姓受苦。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力保护好苏堡村的乡亲们，不让他们再受欺负。”

但苏玉婷并不甘心。她深知，仅凭苏家的力量，仅凭苏堡村的乡勇队，是无法在乱世中长久立足的。一旦遇到大规模的军阀部队或土匪团伙，苏堡村迟早会被攻破。她渴望能有一个真正为民做主、保境安民的强者出现，带领大家抵御战乱，过上安稳的日子。

她开始关注外面的局势，通过来往的商人和逃难的百姓，打听各路军阀的情况。她听说过直军、皖军、奉军，听说过许多军阀的名字，但大多都是负面的消息——烧杀抢掠、搜刮民脂、草菅人命。她心中的失望越来越深，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乱世，是否真的有能为百姓着想的军阀。

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苏玉婷的性格变得更加沉稳、干练。她不再是那个只懂处理村务的乡绅之女，而是成为了苏堡村的“主心骨”之一。她协助父亲组织乡勇训练、制定防御方案、调配物资、安抚乡亲，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守护着苏堡村的安宁。她的心中，始终坚守着“保境安民”的信念，等待着一个能真正实现这个信念的人出现。

（五）慧眼识珠：初见小丑，心生敬佩

民国六年，秋。

直皖战争刚刚结束，临城周边的局势更加混乱。原驻扎在临城的皖军部队战败撤离，留下了权力真空，周边的小股军阀和土匪都蠢蠢欲动，想要抢占临城这块战略要地。苏堡村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每天都有逃难的百姓从临城方向赶来，带来各种令人心惊的消息。

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北洋军某部的年轻军官马小丑，临危受命，带领一支队伍进驻临城，负责守卫县城及周边地区。这个消息让苏振邦和苏玉婷都陷入了沉思——他们不知道这个马小丑是什么来头，是和其他军阀一样欺压百姓，还是个能为百姓做主的好官。

几天后，马小丑亲自登门拜访苏振邦。他穿着一身灰色军装，身姿挺拔，虽然年轻，却透着一股沉稳干练的气质。他没有带太多随从，只有两个警卫员，态度谦和，没有丝毫军阀的嚣张跋扈。

苏振邦带着苏玉婷和两个儿子，在客厅里接待了马小丑。苏玉婷站在父亲身后，暗中观察着这个年轻的军官。她看到马小丑面容清秀，眼神明亮而坚定，说话时语气平和，条理清晰，没有丝毫的傲慢与浮夸。

“苏老爷，”马小丑开门见山，“我此次前来，是想向您求助。临城刚刚经历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军粮和物资都非常短缺。我知道苏家是临城的望族，家底殷实，希望您能伸出援手，支援一些粮食和物资，帮助我们渡过难关。”

苏振邦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道：“马长官，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使用这些粮食和物资？又打算如何保护临城的百姓？”

马小丑微微一笑，说道：“苏老爷，实不相瞒，我带领的这支队伍，大多是出身贫苦的百姓，我深知百姓的疾苦。这些粮食和物资，一部分将用于供应军队，确保士兵们能有足够的体力守卫临城；另一部分，将分发给逃难的百姓，帮助他们渡过难关。至于保护百姓，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的部队绝不会欺压百姓、搜刮民脂，但凡有士兵违反军纪，欺压百姓，我定当严惩不贷。我进驻临城，目的只有一个——保境安民，让百姓们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苏玉婷听着马小丑的话，心中一动。她见过太多的军阀，要么是索要物资时态度蛮横，要么是承诺得天花乱坠，最终却言而无信。而马小丑的话，虽然朴实无华，却透着一股真诚与坚定，让她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感。

但她并没有轻易相信，而是继续暗中观察。她注意到，马小丑在说话时，眼神始终没有回避苏振邦的目光，显得坦荡而真诚；他的警卫员也都站在客厅门口，没有四处张望、东张西望，纪律严明。

苏振邦沉吟片刻，说道：“马长官，我可以支援你粮食和物资。但我有一个条件：你的部队必须严格遵守军纪，不得骚扰百姓。如果我发现有士兵欺压百姓，我将立刻停止支援。”

“苏老爷放心！”马小丑站起身，郑重地说道，“我马小丑以人格担保，我的部队绝不会做出欺压百姓的事情。如果您发现任何违反军纪的行为，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定给您和百姓们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苏玉婷突然开口问道：“马长官，我想知道，您打算如何应对周边的散兵和土匪？他们经常骚扰我们苏堡村和周边的村落，百姓们深受其害。”

马小丑转头看向苏玉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赞赏的笑容：“这位小姐是？”

“这是小女玉婷。”苏振邦介绍道，“她从小跟着我打理村务，对村里的情况很熟悉。”

“苏小姐聪慧过人，问得正是关键。”马小丑说道，“目前，我已经派人侦察了周边的情况，摸清了几股主要散兵和土匪的动向。我的计划是，先加固临城的防御，然后集中兵力，逐一清剿周边的散兵和土匪，消除隐患。同时，我也希望能和苏堡村的乡勇队合作，互通情报，联合防御，共同保护这一方水土的百姓。”

苏玉婷接着问道：“马长官，清剿散兵和土匪需要不少兵力和物资，您的部队刚刚进驻临城，恐怕实力不足吧？如果遇到大规模的敌人，您打算怎么办？”

马小丑没有丝毫犹豫，说道：“苏小姐说得没错，我的部队目前确实实力有限。但我相信，只要我们真心为百姓着想，就能得到百姓的支持。民心所向，便是胜利之本。我已经下令，部队在训练之余，帮助百姓重建家园、耕种田地，赢得百姓的信任和支持。同时，我也在招募新兵，扩充部队，但我招募新兵有一个原则：只招贫苦百姓和有志之士，绝不强抓壮丁。我相信，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就一定能战胜敌人。”

苏玉婷听着马小丑的话，心中的敬佩之情越来越深。她能感受到，马小丑和其他军阀不同，他是真正把百姓放在心上的，他的计划务实而可行，既考虑到了当前的困境，也着眼于长远的发展。他没有夸夸其谈，而是脚踏实地，一步步地为保境安民而努力。

她想起了父亲常说的“民心所向，便是胜利之本”，想起了苏家两百多年来坚守的“守土安邦”的信念。眼前的这个年轻军官，正是她一直等待的那个人——一个能真正为百姓着想、能带领大家抵御战乱、能实现“保境安民”信念的强者。

苏振邦见女儿和马小丑谈得投机，心中也有了主意。他说道：“马长官，我相信你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我决定，支援你五千斤粮食、两百斤油料和一批药品。后续如果需要，我还可以再提供支援。”

“多谢苏老爷！”马小丑感激地说道，“您的支援，不仅是对我个人的信任，更是对临城百姓的厚爱。我马小丑在此承诺，定不会辜负您和百姓们的期望，一定守护好临城，守护好这一方水土的安宁。”

就在这时，苏玉婷再次开口：“马长官，我有个请求。我从小跟着父亲打理村务，熟悉周边的地形和百姓的情况，也懂得一些物资调配和情报收集的工作。我希望能加入您的队伍，协助您调配物资、收集情报，为保境安民出一份力。”

马小丑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乡绅之女，竟然会主动提出加入自己的队伍。他看向苏振邦，只见苏振邦点了点头，说道：“马长官，小女虽然是个女子，但办事干练，有责任心，她的加入，或许能帮到你。”

马小丑心中大喜，连忙说道：“多谢苏小姐肯屈尊相助！有苏小姐的帮助，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更快地稳定局势，保护好百姓。”

苏玉婷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不仅是为了苏堡村的乡亲们，更是为了心中那份“保境安民”的信念。她相信，跟着马小丑，她一定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让临城的百姓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次见面，成为了苏玉婷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她从一个守护乡野的乡绅之女，变成了马小丑身边的得力助手。她的务实、聪慧、有责任心和心怀乡邻的品质，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发挥了重要作用，为马小丑稳定临城局势、清剿散兵土匪、赢得百姓支持提供了巨大的帮助。而她对马小丑的敬佩之情，也在并肩作战的过程中，渐渐转化为深厚的情谊，为后续嫁入马家埋下了坚实的伏笔。

（六）并肩守护：乡韵凝芳，共筑安宁

马小丑离开苏家大宅后，苏玉婷便开始着手准备支援物资。她亲自清点粮仓里的粮食，检查油料的质量，整理药品的清单，确保每一份物资都能物尽其用。她还召集了村里的长工和佃户，让他们帮忙将物资装车，运往临城。

在物资运输的过程中，苏玉婷亲自带队，沿途她仔细观察着临城周边的情况，记录下道路的状况、村落的分布和百姓的生活状态。她发现，许多村落都遭到了散兵和土匪的骚扰，房屋被毁，田地荒芜，百姓们流离失所，生活困苦。她心中更加坚定了帮助马小丑的决心，也更加敬佩马小丑愿意为百姓着想的初心。

到达临城后，苏玉婷跟着马小丑来到了军营。她看到马小丑的部队虽然装备简陋，但纪律严明，士兵们个个精神饱满，没有丝毫的懒散和嚣张。马小丑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部队没有骚扰百姓，反而在训练之余，帮助百姓重建家园、耕种田地。苏玉婷看到士兵们和百姓们一起修缮房屋、开垦荒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苏玉婷的工作主要是协助马小丑调配物资和收集情报。她利用自己熟悉周边情况的优势，制定了详细的物资分配方案，确保粮食、油料和药品能及时送到最需要的地方。她还建立了一套情报收集网络，让苏堡村和周边村落的乡亲们，一旦发现散兵和土匪的动向，就及时向她汇报，她再将情报整理后，交给马小丑。

在工作中，苏玉婷展现出了非凡的能力。她调配物资时，公平公正，不偏不倚，既保证了部队的供应，也照顾到了百姓的需求；她收集情报时，细致入微，准确及时，为马小丑制定作战计划提供了重要的依据。马小丑对她越来越信任，越来越倚重，遇到重要的事情，都会和她商量。

有一次，马小丑得到情报，一股数百人的土匪团伙，准备袭击临城周边的一个大村落——李家村。李家村人口众多，粮食充足，是土匪们觊觎已久的目标。马小丑准备带领部队前去救援，但他对李家村的地形不太熟悉，心中有些犹豫。

苏玉婷得知后，立刻说道：“马长官，我去过李家村，那里的地形我很熟悉。李家村背靠大山，前面有一条小河，村口有一座石桥，是进出村子的唯一通道。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埋伏在石桥两侧，另一路绕到山后，截断土匪的退路。这样一来，土匪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我们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马小丑听了，眼前一亮：“苏小姐，你的计划太好了！就按你说的办！”

随后，苏玉婷亲自绘制了李家村的地形地图，标注出埋伏的地点和进攻的路线。马小丑按照苏玉婷的计划，带领部队连夜出发，赶到了李家村。

战斗打响后，土匪们果然按照苏玉婷预料的那样，从石桥进攻李家村。埋伏在石桥两侧的部队突然发起攻击，土匪们猝不及防，死伤惨重。想要撤退时，又被绕到山后的部队截断了退路。经过一番激战，这股土匪被彻底清剿，李家村的百姓得以保全。

战后，李家村的百姓们纷纷来到军营，向马小丑和苏玉婷表示感谢。他们捧着自家种的蔬菜、水果和粮食，送到马小丑和苏玉婷手中，脸上满是感激的笑容。

苏玉婷看着百姓们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她终于实现了“保境安民”的信念。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马小丑的信任和支持。在并肩作战的过程中，她对马小丑的敬佩之情越来越深，她发现马小丑不仅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还有着出色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他关心士兵，爱护百姓，待人真诚，处事公正，是一个值得托付和追随的人。

马小丑也对苏玉婷越来越欣赏。他发现苏玉婷不仅务实、聪慧、有责任心，还有着非凡的勇气和毅力。她不怕吃苦，不畏危险，始终和他一起，坚守在保境安民的第一线。她的存在，就像一股清流，滋润着他的心灵，也为他的部队注入了新的活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玉婷和马小丑的关系越来越近。他们一起讨论军情，一起制定计划，一起看望百姓，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在这个过程中，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两人心中悄然滋生。苏玉婷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年轻、勇敢、有担当的军官；而马小丑也明白，这个务实、聪慧、心怀乡邻的乡绅之女，早已走进了他的心里。

苏振邦看着女儿和马小丑的关系越来越好，心中也十分欣慰。他知道，马小丑是个值得女儿托付终身的人，他不仅能给女儿幸福，还能实现苏家两百多年来“守土安邦”的信念。

民国七年，春。临城周边的散兵和土匪基本被清剿干净，百姓们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园，开始耕种田地，重建家园。临城的局势终于稳定下来，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马小丑向苏玉婷求婚了。他没有盛大的仪式，只是在苏家大宅的田埂上，握着苏玉婷的手，真诚地说道：“玉婷，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和支持。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临城，也没有今天的我。我希望，未来的日子里，我们能一起，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这里的百姓。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玉婷看着马小丑真诚的眼神，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愿意，小丑。我愿意和你一起，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这里的百姓。”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田埂上，洒在两人的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苏玉婷，这个出身乡绅世家、心怀乡邻的女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她的乡韵之芳，将在马小丑的身边，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而她和马小丑的爱情，也将在守护临城安宁的岁月中，变得更加深厚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