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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夜探魔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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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煮染布料的设备,不过此院没开火,他连续避过几个声响嘈杂的院子。

有的院中搭有大棚,棚下的木架上囤着枳实、靛蓝、五倍子、乌桕叶、等各色彩矿、染料。

诸院大多连通,有人在筛检染料,有人在搬运草灰,有人在再往染液里加注乌梅水,还有人抬着染上色的湿漉漉布匹去搭晾。

干活的都是年轻女工,没有一个人说话,张昊离开工坊区域,按照记忆,往那处别院摸去。

会客大厅漆黑一片,来到门缝透着微光的值房,只见一个丫环正趴在桌上打盹。

张昊推门进屋,顺手挥灭了油灯。

丫环很老实,直言三位贵客就住在花园右边的小院,张昊很满意,伸指头按在她耳后下方的安眠穴,内气透入,丫环软绵绵歪倒。

取了她腰间的汗巾蒙住头面,寻径穿园进来月亮门,那个鼠须鹰鼻鞑子给他的感觉太古怪,不闹明白,他不舒服斯基。

在黑暗里悄立片刻,闭五行进入功态,他能清晰的听到三个人的呼吸声音。

西厢房有两人,呼吸相对比较粗重,与常人无异。

上房东次间的呼吸声深、长、细、匀,若有若无,应该是那个鹰鼻瘦子。

操特么的,这是个练家子啊。

嗯?东厢房头一间屋里,还有个奇怪的呼吸动静,细长、而且嘶嘶有声,不似人类。

莫非是那只扁毛畜生?

他没停步,直到他转廊站在上房堂屋门外,对方的呼吸频率依旧没有太大变动。

张昊莫得感情的摸出靴中小攮子,一点点拨开门栓,力求不发出任何动静。

多弼盘坐床上,正在做吐纳功夫,他每次动用神术都会耗费真元,必须打坐才能恢复。

除非有紧要之事,否则他不会动用神术,之前发现道观楼塔上有异常反光,他动用萨满术,通过神鹰之眼,看到一团凝聚的亮白精气。

常人精气散乱不成气候,修为高深之人才能把神魂凝聚如斯,他只知道那个黄教喇嘛索南有如此深厚修为,没想到明国也有这种高人。

前年他奉命去西海,在索南手里吃过大亏,无论是谁在那座楼上,他都不会去招惹,值得庆幸的是,即便那人看到神鹰,也不疑有他。

张昊不疾不徐,推开门扇入内。

左手插进怀里,摸到快拔枪套里的短铳手柄,右手拿小攮子,缓缓挑开东次间帘拢。

淡淡的光线,透过槅扇上的高丽纸打在室内,那鞑子瞑目盘坐榻上,没戴六合帽,秃头、鼠须、鹰钩鼻,看得清清楚楚。

习武也好,修行也罢,核心窍要在于找感应,与自身、四维上下、天地万物感应,这叫天人合一,什么内三合、外三合、化拿发、活子时,说穿了,统统都是感应。

张昊的目光覆落之际,多弼有感而应,倏地睁开眼,精光四射。

已经太晚了,刹那间,张昊右手小攮子倒持,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划过对方的脖颈,人已经闪到门口,左手持铳待发。

这一刀拖得利索之极,只见那鞑子细长的脖颈上,出现一道细细的暗痕,血水陡地喷涌。

“你······”

多弼手捂脖子,指着张昊说不出话来,堂堂女真大萨满,居然死于偷袭,他不甘心!

“我怎么了?”

张昊看到血水从对方的指缝间溅到五步开外,显然是切开颈动脉了,这才松口气,在靴子底上蹭蹭锋刃,插进靴子里。

见那鞑子歪倒在榻上,过去用短铳戳戳,惊讶的发现,这厮光头后面还有个金钱鼠尾。

到底是鞑子还是野猪皮?时下的女真人根本不成气候,也没放在心上。

他没有摸尸的习惯,不过此次不同,上下仔细摸索一番,啥也没有。

又把床头包裹抖开,换洗衣物里滚出一些碎银,接着翻箱倒柜,毫无发现。

无法解开对方如何发现自己的疑惑,颇令他郁闷。

出来关上门,心说要不要把那两个鞑子一块杀了?

转念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那二人是线索,放长线钓大鱼,方为上上之策。

进来那头扁毛畜生的屋子,张昊也闹不清这玩意儿是雕还是鹰,但他大受震撼。

架子上那只畜生戴着头套,浑身白羽,依稀有些黑斑,煞是威严,这种猛禽神物,绝非一般人能豢养,真不知那鼠尾死鬼是何方鸟人。

左牵黄,右擎苍,想想就不要太爽,张昊很想把这个扁毛顺走,奈何孽畜认主,重驯要找专业人士,投入大量心血,他哪有时间玩鸟。

泥马,这畜生煎炒烹炸后应该很好吃,算了,我总是心太软,给它自由吧。

把鹰架上的臂套丢开,解开畜生的脚扣,又慢慢解开头套上的绳索,拽掉闪出门外。

那畜生果然紧跟着窜出门来,直上云霄。

张昊仰头看一眼,出院往东南区域摸过去。

这边是仓储区,进来值房,一把卡住桌旁那人的脖子,叵耐这厮嘴硬,一通交心拳下去才得到想要的消息,一巴掌将这厮糊晕过去。

东北角牢狱大院的围墙更高,上来墙头,只见正厅廊下有兵器架子,门禁值房灯火通明。

观察一番,前院可以避开,但二进厢房都亮着灯,中间是甬道,想去监牢,只能硬闯。

从墙头下来,左手第一间厢房门窗洞开,吆五喝六声沸腾,酒肉混杂着烟草味儿,直冲鼻端,大概二十多个鸟人,有站有坐,围在两个八仙桌边掷骰子呢。

张昊勾头看看,脱了襕衫儒巾系腰里,一身粗布短衣,与屋里这些人没啥阶级鸿沟,扯了蒙面汗巾掖腰里,笑嘻嘻进去。

人后一个撕咬鸡腿的家伙恰好扭脸,抻着脖子把嘴里肉咽进去,发愣道:

“你、你谁呀?”

“还吃!收你们来了。”

张昊从身边这位走起,脚下步伐变换,双手击打连环,不离人迎、太阳、大包等要穴,内劲只放不收,噼里啪啦,二十多人顷刻尸横当场。

探头看看外面,没有打草惊蛇,闪身出来,挨个厢房查看,宰掉几个鼾声震天的醉鬼,又溜去前院,把值房里的人全杀了,不留一个活口。

检查一遍大门,栓得很牢,取了钥匙,返回二进打开牢门,里面光线骤暗。

他站在门口适应一下,缓步入内。

通往监院的过道不深,出来便是一个数丈宽阔的大天井,场地中央竖着一溜木架,上面还吊着几个人,一动也不动。

天井东西两边各有一排两层楼房,下层监牢全是木头做的栅栏,油灯固定在底层楼柱上,巨大的监院蒙着晕黄的光。

隐约有人在痛苦呻吟,是女子的声音。

左手值房门缝里透着灯光,两个猥琐的家伙正在桌边吃酒说荤话。

张昊推门而入,抓住两个脑袋来个火星撞地球,探手取了一个家伙腰间的钥匙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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