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狐心迷乱与气息的烙印（1/2）

教皇殿顶的夜风，带着星月的清辉和两个女人心绪的涟漪，缓缓平息。夜尘的身影如同他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留下比比东一人独立穹顶，心潮难平。

而与此同时，教皇殿下方，一处隐秘的廊柱阴影里，一个窈窕的身影正紧紧贴着冰冷的石柱，娇躯微微颤抖，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支撑。

是胡列娜。

她并没有听从老师之前的斥责乖乖回去，强烈的冲动驱使她尾随而来，躲在暗处，将殿顶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看到了老师失态的质问，看到了“尘夜客卿”化作光点消散，更看到了那个比谪仙更俊美、气息更浩瀚的“夜尘”本尊降临！

那一刻，她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那个让她心生依赖、情愫暗生的“尘夜客卿”，竟然只是一个分身？一个马甲？而真正的他，是那样一个光芒万丈、仿佛不属于人间的存在？

巨大的震惊过后，涌上心头的却不是被欺骗的愤怒，而是一种更加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悸动和……自卑。

那样完美的一个人，那样强大的存在……自己这点微末的道行和姿色，在他眼中，恐怕与蝼蚁无异吧？他之前对自己的那些温和举动，或许……真的只是随手为之，甚至带着一丝戏弄？

一想到自己曾在他（马甲）怀中哭泣，诉说着幼稚的喜欢，胡列娜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感，脸颊烫得惊人。她用力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压制内心的翻江倒海。

然而，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刚才的画面——夜尘本尊看向她时，那抹带着歉意的温柔微笑；他对老师说话时，那慵懒却洞悉一切的语气；还有他临消失前，那句邀约……

“明日此时，教皇殿顶，我等着你们。有些真相，是时候揭开了。”

真相？什么真相？关于他的来历？关于他接近老师和自己的目的？

强烈的好奇心，如同猫爪般挠着她的心。她想知道，迫切地想知道！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可是……老师会让她去吗？经过今晚，老师对他恐怕是恨意更深了吧？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胡列娜心乱如麻，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之前被“尘夜”指尖触碰过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冰凉的触感。不，不对……不是冰凉……

她忽然怔住了。

因为就在刚才夜尘本尊靠近她，对她微笑的那一刻，她分明闻到了一股极其清冽、极其独特的气息。那气息……与她记忆中，“尘夜客卿”身上那淡不可闻，却让她倍感安心的味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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