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洛阳市智购良驹，少年郎初显锋芒（2/2）

典韦闻言大怒，举起手中长矛便要上前理论，被李虺一把拦住。苏双见状慌了神，连忙摆手：“诸位息怒，苏某话未说完！见诸位是高校尉的朋友，本想打个半价，五千钱两匹，童叟无欺，童叟无欺！”

李虺不再多言，掏出一锭黄金扔给苏双，待苏双前去找钱，又转向王成，递过一串百枚五铢钱，“些许心意，与孝平兄无关，还望王屯长笑纳。”王成推辞不过，看了看四周无人，便悄然收下。

苏双连忙让伙计取来十金找还，李虺让典韦收起，与王成辞行。归途之上，王成才说明缘由：苏双初时牵来的几匹马虽是匈奴马，却只是中等货色，他恐高顺怪罪办事不力，故暗中相助。李虺等心领神会，配合之下，才让苏双吃了个暗亏——那两匹实为上佳之选，在雒阳售价远超成本，苏双此次着实心疼，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回到北门，王成向高顺复命。高顺听后笑道：“这苏双好不识趣，竟敢以次充好，给些教训也好。他若敢有怨言，日后便不让他的马进这北城门。”

李虺劝道：“孝平兄，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与商贾一般见识。”

高顺闻言大笑：“学涛说的是。此去河内，莫走孟津渡口，可走小平津，文远（张辽）如今就在对岸驻军练兵，你等来往之时，若有麻烦，可去找他相助。我家大人（吕布）亦有吩咐，学涛若有需用之处，我等必尽力相助。”

李虺谢过，将郭靖挑着的野兔取下，递与高顺：“些须野味，不成敬意，聊表谢意，还望孝平兄收下。”高顺不推辞，转手交与部下，让弟兄们改善伙食。随后，高顺命人取来自己的长枪，交与李虺：“有劳学涛带回打造。”

四人告辞，牵着新买的两匹马踏上归途。李虺见郭靖一路之上频频回头看那匹雪花骢，眼神中满是喜爱，便笑道：“这匹雪花骢神骏，便送你作坐骑，等我从河内回来，便给它配好鞍辔。你且随你师叔、伯伟师傅学学马上功夫，日后也好上阵。”

郭靖闻言，又惊又喜，当即跪地磕头：“多谢师父！”起身时，又鼓起勇气道：“徒儿还想要一把大刀，伯伟师傅的那把刀，徒儿已能拿动了。”

典韦在旁笑道：“拿得动与舞得动可不是一回事！我这双刃斧，你若能舞得转，便让你师父给你打一把四十斤的大刀。”

李虺亦道：“我这金刚杵加个木柄，你若能舞得有模有样，便给你打一把三十五斤的眉尖刀先练着。”

回到家中，五匹马挤在旧马厩里，更显局促。李虺找到张顺，将原计划稍作调整：依屋后土坡的高差，在坡下建一座大马厩，后山墙便借土坡之势修整而成，南北两面筑墙，东面开门，加盖坡屋顶；内部分出七八隔间，一匹马一间，另留几个空位，以备颜良、文丑、关羽等来投时用。又吩咐典韦、郭靖协助张顺建厩，建好后将三匹战马迁入，另托人寻一只体型大些的母狗，待马厩建好，便让灰子住进旧厩，也算给它安个家。

郭靖记挂着大刀之事，取来平日练习用的木棍，走到李虺面前，恳求道：“师父，徒儿想试试舞您的金刚杵。”

李虺见他一片赤诚，便应允了，将金刚杵末端拧上一根硬木柄，交与郭靖：“这分量不比大刀轻，你便按伯伟师傅教的刀法路数试试，若练得好，等我回来便给你打刀。”

郭靖接过金刚杵，走到屋后空地中央，深吸一口气，便舞了起来。只见他依叶雄所教刀法，一招一式沉稳有力，虽偶有滞涩，却也将那沉重的金刚杵使得有模有样，显然这分量对他而言并非不能承受。

叶雄在旁看得惊讶，道：“嘿，这臭小子进步倒快，洒家竟小看他了！只是这几招劲力变化，与我教的全然不同。”

典韦抱臂道：“也亏你号称高手！没看出来他是用了我教的力量运使法子？这小子机灵，换了重兵器，便将两家所长融在一处，将来武艺未必比你差。”

李虺笑而不语，心中却暗自点头——郭靖学武仅数月，能有此成就，一来是典韦、叶雄指导得法，二来是他性子坚韧，每日加练至深夜，这份刻苦，换来了今日的进益。若以武力论，恐已接近三流武将水平，假以时日，或能臻至二流上游，接近一流，当真是个可造之材。

郭靖一套刀法练完，收势而立，额上见汗，却难掩兴奋，跑到三人近前问道：“师父，徒儿练得还行吗？能给我打造大刀了吗？”

李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肯下苦功，师父说话算数，从河内回来便给你打一口趁手的大刀。”

郭靖闻言，当即跪地磕头：“多谢师父！”

李虺拉起他，又叮嘱道：“我走之后，你不光要勤练武艺，还要帮着你师叔盖马厩。另外，找个大缸，在新盖的马厩旁边挖个坑埋进去，上面用盖马厩的下脚料搭个小棚，做个简易茅厕。”稍顿，又道：“练刀时记得放慢速度，无论招式快慢，都以平日两倍的时间完成，如此更能掌握节奏。待你日后加快速度，无论多快，招式都不乱，那才算刀法真正练成。”

“师父，徒儿记下了！”郭靖郑重应下。

当晚，李虺又带着典韦、叶雄、郭靖，给新买的枣红马与雪花骢钉了马掌——这战马若无马掌，长途跋涉之下，马蹄极易磨损，有了马掌方能行远路。诸事齐备，只待次日启程往河内。

正是：

良驹已得备行装，少年初露好锋芒。

欲知李虺往河内有何际遇，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