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拒奴垦荒激士家 纳贤兴师伐山越(2/2)
阚泽起身再施一礼,满脸黯然,转身出厅。李严见其真去,急劝李虺:“主公!阚德润已知我军计划,此去又受吴郡张家指使,恐与反主公之士家有关。万一……”
话未毕,戏志才忽朗声大笑:“哈哈!正方多虑矣!阚德润非此等小人,必不泄主公出兵之谋!”李严仍忧:“可……”
话音未落,太守府大门方向传来阚泽笑声:“哈哈!正方兄,阚泽岂为奸佞之徒?此等军机,怎容宵小得知,令豫章百姓蒙难!”言罢,阚泽义正辞严,大步回厅。厅中众人皆愕然,见其判若两人,不知为何出厅一遭便改了模样。
李严上前问:“德润,你这是何意?”阚泽笑对一脸茫然的李严:“哈哈!阚泽此乃效仿正方兄,来投明主也!”此言一出,众人更觉难以置信。
阚泽趋至李虺面前,躬身行礼:“阚泽本为张氏家臣,当从家主之命;然泽已致信张氏,辞官之后,便与张氏断绝关系,不再为其门下。今泽不过落魄文士,感太守深明大义、爱民如子,特来投奔。望主公不弃,纳泽于麾下!”
这番变故,令李虺如坐过山车,大起大落,忙上前两步扶住阚泽,激动得几欲落泪:“德润,你此言当真?”阚泽佯作欲走:“主公若不信,泽亦可投他人。”李虺急拉住:“德润莫再戏我!此番便留下,南昌县令之职,非你莫属!我领兵出征后,南昌新城,便拜托德润与正方多费心!”
戏志才见状,亦上前道:“恭喜主公,再得良辅!此番出征,可无后顾之忧矣!”既得阚泽归心,李虺心下大安,当即命郭靖、何仪点兵,准备出征。
陈到、沙摩柯逾年方十二、十三岁——后世尚为学童,然二人身形已不输成人:沙摩柯自幼用张仲景秘方药浴,十三岁身高七尺有余,壮过常人;陈到虽不及沙摩柯,亦不逊于普通成人。自桐柏大复山随魏延刺瞎黄巾头目后,陈到便渴望战场;长沙之战时,二人亦随魏延出战,击退黄巾前锋,对杀敌愈发向往,正应“初生牛犊不怕虎”。
此番出征,见李虺未提己名,二人皆上前央求:“师父!弟子箭法今非昔比,若需远射彭虎、费栈乱敌军心,正用得上弟子!带弟子同去吧!”“父亲!孩儿枪法已得白骑将军真传,上阵杀杂兵绰绰有余!愿为父亲杀敌,报养育之恩!”
李虺知二人实是迷恋疆场搏杀之刺激——他自己在长沙之战中,亦有同感:仗神力与管亥所授天元棍法,每战皆有新悟,更添快感。念及二人乃重点培养对象,山越又属“低级敌寇”,正可让其涨经验;且自己亦需实战提升,既获武将敬重,亦为日后诸侯混战做保命准备。遂道:“你二人若同往,便随你大师兄(郭靖)。凡事听其号令,敢有造次,即刻回南昌开荒筑城!”
二人得允,喜不自胜,变回孩童模样,欢天喜地去收拾行装。
救兵如救火,内部事定,李虺不敢耽搁:郭靖率警卫团在前开路,陈到、沙摩柯随行;李虺领农一师一团紧随其后,往鄱阳进发。临行前,李虺嘱戏志才、何仪:“多与南方颜良、文丑、典韦联络,关注豫章南部山越张节部,更需防孙坚从醴陵经萍乡、宜春偷袭。”
戏志才微微点头:“主公只管放心破贼,此间交与忠便是。有四团兵力,南方山越与孙坚,翻不起大浪!”得戏志才此诺,李虺彻底安心——戏志才乃三国前期奇才,凭山越与孙坚之能,若真来犯,恐被其困死于豫章南部群山。
令下,农一师一团紧随警卫团出征。此乃农一师一团首战——脱离黄巾身份后,首次以战士之名奔赴战场,亦是众人渴望建功立业之机。虽半军半民可避沙场风险,然经红军训练与教化,谁愿只做“种地之兵”?
自南昌经余汗至鄱阳,约二百八十里,正常行军需四五日。然李虺出发不久,斥候来报:丹阳山越首领费栈已率六七千人抵昌南镇附近,与彭虎汇合,山越总兵力达两万;另有近两万山越正往鄱水集结。
昌南镇即后世景德镇——东汉时,先民已在此建窑烧瓷;至唐,因土质优良,融南青北白之长,创青白瓷,晶莹似玉,远销欧洲。十八世纪前,欧洲无制瓷之术,昌南瓷器极受珍视,欧洲人遂以“昌南”(a、a)代指瓷器与中国。“景德镇”之名,乃宋代真宗景德年间所赐,因真宗偏爱此地瓷器故。
得山越集结昌南之讯,李虺急令全军强行军,务于三日内赶至鄱阳以南。令下,警卫团与农一师一团竟演变成“赛跑”,从前后相随,变为齐头并进。
农一师一团自接出征令便憋足劲,强行军令下,更将劲释放:多年耕作后终得参战之机,将士皆爆发出不服输之气,与警卫团比拼耐力。一日下来,全军急行近百里,对单兵体能实为极大考验。
虑及将士需休整恢复,李虺令全军就地歇息,不扎营。五月已入夏,睡于野外亦无着凉之虞,只需避开沼泽隐患;各连以单位组织夜间巡逻警戒即可。
此时柴桑城东关羽大营,接李虺令后,除三八六旅旅部与各团后勤外,全军皆整装集结,准备登船出发。
正是:
拒卖俘奴存大义,垦荒筑城固根基。
阚泽归心消内患,挥师讨越定危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