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三将合兵摧敌阵 一战胜绩震弘农（2/2）

颜良、文丑转身杀向中军，李傕、牛辅必在彼处，若能斩杀二人，敌军自乱。曹操亦有此念，奈何勇力不足，遂令曹纯率骑兵与高览一同冲杀敌中军，欲破混战之局。

高览、曹纯在乱军中冲杀，忽见斜刺里二人疾驰而来，正是颜良、文丑。二人所到之处，敌军如波开浪裂，身周丈余之内无人能活，显然亦欲冲入中军斩杀李傕、牛辅。

高览目睹此景，对二人愈发钦佩。昨日虽已见识其勇武，然今日亲见二人于万军之中来去自如，方知自身差距甚远。

颜良、文丑杀透重围，与高览、曹纯汇合。这支骑兵势头更盛，颜良、文丑、高览三人在前开路，曹纯率骑兵紧随其后，如收割机入麦田，成片斩杀李傕军兵卒。

将至中军，正遇李傕、牛辅率军迎战。四人不及通名，即刻混战。李傕军人数众多，将二人护得周全，颜良、文丑、高览虽勇，却因敌军势众，难以尽兴施展。

颜良索性舍了李傕、牛辅，带曹纯率骑兵猛冲敌阵。一番冲杀后，文丑、高览得以脱身，高览对战李傕，文丑迎战牛辅，四人全力厮杀。

失去兵马庇护，李傕、牛辅哪里是二人敌手。李傕勉力支撑十余个回合，便渐感不支；牛辅更不堪，仅三五回合便拨马败逃。

文丑紧追不舍，牛辅却往兵多之处逃窜。文丑数次欲追上，皆被敌军阻拦，接连挑翻十余人、杀散拦路兵马后，再度追击。虽不知所追之人身份，然见其屡被重兵保护，知其必非寻常，愈发抖擞精神，杀散数波拦截兵马，紧追不放。

李傕对战高览，久战之下渐处下风，稍一疏忽，被高览一槊击飞头盔，发髻散乱，视线受阻，只得拨马败走。李傕一退，中军军心大乱，反攻变为撤退，白波军压力骤减。曹操见状，催军急进，白波军再度开启顺风战模式。

徐晃牢记颜良“得利为上，得名为下”之嘱，即便大军追击，仍专注打扫战场。搜罗遍地刀枪甲胄，缴械看押伤兵、降卒，不再参与后续战事。

文丑数次追近牛辅，皆被敌军阻拦，待李傕大军溃败，愈发难以追赶。眼看距离渐远，文丑挂起长枪，取弓搭箭，一箭射向牛辅。弓弦响处，牛辅后背中箭，惨叫落马。文丑杀至落马处，见牛辅已被乱军踩踏得不成人形，遂一枪挑起其尸，拔刀斩下首级悬于马前，拨马向颜良、曹纯方向杀去。

白波军中路突进之际，李傕军右翼忽大乱，于夫罗匈奴骑兵自南面绕道而来，发挥骑射优势，侧后骚扰杀伤右翼兵马。待右翼溃散，于夫罗率骑兵杀入。

右翼一乱，李傕军前、中、右三路尽溃，左军与后军无力支撑，只得随大军向西败逃，以保实力。

颜良、文丑见胜局已定，交换眼色后，沿追击方向向西南脱离，经南侧高地绕道返回后方，与徐晃会合，大肆搜刮战利品。

曹操见此大胜，催军乘势掩杀，追出二十里方收兵回城，沿途打扫战场。

李傕败回大营，狼狈不堪。出兵五万，仅剩万余人，多在败逃时被打散，散落于黄河南岸及伏牛山沟壑之中，或被俘、或逃亡，其余多数后续仍会归营，毕竟流散在外无粮可食，回营至少能饱腹。

其后数时辰，败兵三五成群陆续归营，至次日天明，又归万余人。李傕清点兵马，损失两万余，折损近半。更严重者，董卓女婿牛辅战死，首级被白波军斩去请功。

李傕先是大怒，于大帐中乱砸一通，冷静后深知此事难办，即刻向长安董卓传书，禀报战况及牛辅死讯，请求派遣援兵，特指要吕布率并州狼骑及张济叔侄前来，言白波军有猛将数员，军中无人能敌。

曹操归弘农，闻颜良、文丑、徐晃三人早已清扫战场，搜罗大量物资、俘虏，返回原杨奉大营，心下了然其故。盖因监督瓜分杨奉兵马者，乃高览、曹纯二人，早已将郭太等四人所作所为禀报曹操。

曹操虽觉郭太等人行事过分，然转念一想，亦是自身思虑不周。原欲削减四人所分兵力，以弥补平衡军中关系，未料四人竟做得如此决绝。

颜良、文丑、徐晃此战，先有献策之功，后有冲锋之力，且闻文丑斩杀敌将。故三人擅自脱离战场、搜刮物资战俘之举，曹操亦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深究。

郭太等人亦非毫无所获，颜良、文丑、徐晃并未将战场物资、战俘尽数取走，剩余虽多为断刀残剑、缺肢断臂之伤兵，然终究有所得。

正是：

合兵共破西凉旅，斩将扬威旭日中。

锐卒三千摧万马，奇谋一着定群雄。

沙场掠获丰军实，贼帐惊传丧辅功。

函谷烽烟犹未息，更凭勇力镇西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