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时间褶皱里的婚礼（2/2）

“我们需要新的时间锚点。”老板（或者说苏晓？）递出银刀，刀刃上凝固着金色血液，“用你们的婚礼瞬间兑换整个世界的稳定。”

苏晓的指尖触碰到银刀的刹那，林深看到她的皮肤开始结晶化。教堂的彩色玻璃突然全部破碎，碎片在空中组成无数个小世界，每个世界里都上演着不同版本的婚礼。

“等等！”林深抓住银刀，“如果我们兑换婚礼瞬间，那这个时间线的我们会怎样？”

老板的面容切换成当铺老板和守夜人的混合体：“你们会成为新的时间锚点，永远困在婚礼的瞬间。而其他所有时间线的你们，都将成为‘不存在之物’。”

林深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接听后，传来守夜人腐烂的声音：“不要相信当铺老板，他就是时砂核心的意识体！”

教堂的地板开始塌陷，露出底下闪烁的时砂漩涡。林深看到自己的倒影在旋涡中分裂成无数个，每个倒影都代表着不同的选择：有的选择割腕兑换，有的选择砸碎银刀，还有的选择拥抱苏晓跳进旋涡。

“林深，你还记得平安夜的火锅吗？”苏晓突然开口，她的声音盖过了漩涡的轰鸣，“番茄锅底煮到第三滚时，你说要永远保护我。”

林深的眼眶突然湿润。他想起那个真实的平安夜，苏晓的围巾蹭到他的鼻尖，带着淡淡的茉莉香。而此刻，她手腕的结晶化纹路已经蔓延至脖颈。

“我选择相信你。”林深将银刀刺入自己的心脏，金色血液喷涌而出，在半空凝结成新的时间锚点，“无论多少次循环，我都会找到回到你身边的路。”

时间旋涡突然静止。林深看到所有平行世界的婚礼现场同时绽放金色光芒，当铺老板和守夜人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透明。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实验室的行军床上，苏晓正握着他的手哭泣。

“成功了？”她手腕的暗红色纹路已经消失。

林深看向窗外，电子屏显示2024年1月1日00:00。实验室的玻璃柜里，时砂核心被封存在琥珀中，表面浮现出“因果律”的纹路。

“是的。”林深抚摸着苏晓的无名指，那里没有婚戒，却有一道极细的疤痕，“这次，我们真的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