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时间残响与夹缝中的守望者（2/2）

芯片突然悬浮起来，裂痕中渗出漆黑的雾气。那些雾气接触到空气便化作无数细小的齿轮，朝着四面八方飞去。女孩立刻张开所有时空门扉，试图将齿轮吸入时间夹缝，却发现这些齿轮能自由穿梭时空节点。“它们是时间残响的载体！”苏晓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机械神教和逆时教派竟然想释放这个！”

初代观测者的记忆中，时间残响是宇宙大爆炸初期残留的时间乱流，一旦接触到现实时间线，会将一切物质分解成时间颗粒。此刻那些黑色齿轮正以惊人的速度扩散，最近的一枚已经触碰到建筑表层的光膜，激起一阵刺耳的尖鸣。

“必须在它们突破时间原点之前拦住！”林深将光刃插入地面，六芒星齿轮在他脚下展开成复杂的法阵。金色光流顺着法阵蔓延，在建筑周围形成一道环形屏障。苏晓则调动所有观测者力量，在屏障上编织出细密的时间网格，试图困住那些黑色齿轮。

女孩突然闭上眼睛，腕间的时间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她的意识沉入时间长河深处，那些漂浮的时空节点在她脑海中化作流动的星图。当第一枚黑色齿轮突破屏障时，她猛地睁开眼，指尖划过星图上的某个节点——一道巨大的时空裂缝在齿轮前方绽开，将其吸入未知的时空。

“它们在往时间长河的上游跑！”女孩的声音带着喘息，“那里的时间流速极慢，一旦让它们扎根……”话音未落，数十枚黑色齿轮同时改变方向，朝着时间原点的核心区域冲去。林深的屏障在冲击下泛起涟漪，苏晓的时间网格出现多处破损，而女孩的时空裂缝已经跟不上齿轮的速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建筑内部突然射出一道柔和的白光。那些黑色齿轮触碰到白光的瞬间，竟像冰雪般融化成光点。林深惊讶地望向建筑中央，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悬浮的金色圆盘，盘面上刻满了从未见过的古老符文。

“这是……时间原点的自我保护机制？”苏晓的金色疤痕发出温暖的光芒，与圆盘产生共鸣。初代观测者的记忆中，这个圆盘是时间原点的核心处理器，平时处于休眠状态，只有当时间秩序面临灭顶之灾时才会启动。

圆盘缓缓旋转，每转一圈，周围的黑色齿轮就减少一分。逆时教派首领残留的意识体在白光中发出最后一声尖啸，彻底消散。机械神教的数据流试图夺回芯片，却被圆盘发出的白光分解成基础粒子。当最后一枚黑色齿轮融化时，时间原点的空间终于恢复了彻底的平静。

三人瘫坐在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林深看着手中那把布满裂痕的光刃，发现那些裂痕正在被金色光粒修复。苏晓胸口的疤痕不再发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的力量在体内流淌。女孩腕间的时间印记化作一枚静止的银色怀表，表盖上刻着复杂的时空星图。

“刚才的白光……好像清理了时间原点的所有异常数据。”苏晓抚摸着圆盘投射在地面的符文，“但机械神教和逆时教派的核心代码……”

“它们肯定还藏在某个时间节点里。”林深站起身，将光刃插入腰间的剑鞘。六芒星齿轮自动悬浮在他肩头，化作一枚旋转的肩章。“当铺老板说过，时间的倒影藏在因果的齿轮里。也许我们漏掉了某个关键的因果链。”

女孩突然指向远处一个正在变暗的时空节点：“那个节点的时间流异常混乱，像被人反复修改过。”三人对视一眼，同时踏入光带门。当他们穿过光带的刹那，林深听见身后传来微弱的齿轮转动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时间的夹缝里，悄悄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时间长河的下游，某个被遗忘的时空角落里，一枚嵌着逆时符文的齿轮正在黑暗中缓缓旋转。齿轮的齿牙间卡着半片机械神教的芯片，而在齿轮中央的孔洞里，一双泛着紫光的眼睛正慢慢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