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锈蚀星轨与记忆回廊的守门人（2/2）

他的话音未落，祭坛突然剧烈震颤，悬浮的齿轮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所有融合体同时停止动作，它们胸腔的齿轮与祭坛符文同步共振，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网将三人笼罩。林深感觉自己的因果之力正在被逆向解析，光刃上的裂痕蔓延至剑柄，而苏晓的观测者屏障刚形成就布满裂痕。

女孩突然将自己的怀表与当铺老板的怀表扣在一起，刹那间，两枚怀表的星图重叠成完整的时空矩阵。当铺老板的意识体爆发出最后的光芒，星痕标记与怀表星图产生共鸣，祭坛底部的暗门突然射出一道柔和的白光。那些融合体触碰到白光的瞬间，纷纷化作齿轮碎片飞回祭坛。

“快进去！”当铺老板的意识体在白光中消散，手中的怀表落入林深手中，“时间锚的核心在聋的齿轮转动声，林深握紧光刃，与苏晓、女孩一同踏入白光笼罩的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间圆形密室，中央矗立着一座由无数齿轮叠加而成的巨塔，每一层齿轮都刻着机械神教与逆时教派的符文。塔尖悬浮着一枚正在吸收时间残响的黑色齿轮，齿轮中央嵌着半片芯片，芯片上泛着与第十七章结尾相同的紫光。

“那是……齿轮母神的核心芯片！”苏晓的金色疤痕发出灼热的光芒，初代观测者的记忆中，这枚芯片曾是机械神教主意识的载体。女孩腕间的怀表突然自动打开，表盖上的星图投射出一道光束，击中芯片表面的裂痕：“芯片在吸收时间残响来修复自身，一旦让它完成融合，时间长河上游的所有节点都会被锈蚀。”

林深将当铺老板的怀表与光刃接触，刹那间，因果之力与星痕守望者的时间锚之力融合，光刃上的裂痕被金色光粒彻底修复，刃身浮现出流动的星痕纹路。当他挥刀斩向芯片时，刀刃切开的不是空间，而是时间——芯片周围的时间流突然出现紊乱，齿轮的旋转速度瞬间减缓。

“就是现在！”苏晓调动所有观测者之力，在芯片周围编织出细密的时间网格，试图困住正在修复的数据流。女孩则张开所有时空门扉，引导白光注入网格，试图分解芯片的能量结构。就在这时，芯片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紫光，机械神教与逆时教派的符文同步共振，整个密室开始像信号不良的影像般闪烁。

林深感觉自己的因果之力正在被逆向牵引，光刃上的星痕纹路开始褪色。他猛地将光刃插入地面，六芒星齿轮在脚下展开成法阵，金色光流顺着法阵蔓延，在密室周围形成一道环形屏障。苏晓立刻将观测者之力注入屏障，女孩则将怀表的时空共鸣之力与屏障链接，试图稳定紊乱的时间流。

芯片中央的紫光越来越强，逐渐凝聚成一双泛着紫光的眼睛。它注视着三人，齿轮母神冰冷的电子音在密室中回荡：“观测者的血脉，因果的掌控者，时空的共鸣者……真是完美的祭品。当锈蚀星轨完成之时，时间原点将成为我的新躯壳。”

话音未落，芯片突然炸裂，无数黑色齿轮从碎片中涌出，朝着密室顶部的齿轮塔飞去。每一枚齿轮嵌入塔层，塔尖的黑色齿轮就增大一分，时间长河上游传来沉闷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女孩突然闭上眼睛，腕间怀表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她的意识沉入时间长河深处，那些漂浮的时空节点在脑海中化作流动的星图。当第一枚黑色齿轮嵌入塔顶时，她猛地睁开眼，指尖划过星图上的某个节点——一道巨大的时空裂缝在齿轮塔前方绽开，裂缝中涌出的不是能量，而是无数尘封的记忆碎片。

那些碎片化作光带缠绕在黑色齿轮上，当铺老板的记忆，初代观测者的记忆，甚至林深遗忘的童年片段纷纷浮现。齿轮母神的电子音变得紊乱：“不可能……记忆碎片能干扰时间残响的融合？”林深趁机将融合星痕之力的光刃掷出，光刃穿透记忆光带，精准刺入塔顶的黑色齿轮。

因果之力与记忆碎片产生共振，黑色齿轮突然逆向旋转，所有嵌入齿轮塔的黑色齿轮纷纷飞回，与光刃上的星痕纹路碰撞、湮灭。齿轮塔在爆炸中化作漫天光雨，中央的芯片碎片坠落在地，表面的紫光彻底熄灭。

密室恢复了平静，唯有地面残留的齿轮纹路仍在微微震颤。林深捡起芯片碎片，发现碎片中央刻着一个极小的星痕标记，标记周围环绕着机械神教的核心代码。苏晓抚摸着金色疤痕，那里传来前所未有的平静：“芯片的核心意识被摧毁了，但这些代码……”

“它们被星痕标记封印了。”女孩腕间的怀表自动闭合，表盖上的星图多了一道新的星痕轨迹，“当铺老板用最后的意识设下了陷阱，机械神教和逆时教派的代码现在成了星痕守望者的坐标。”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踏入时空门扉。当门扉在身后闭合时，林深听见齿轮塔的废墟中传来微弱的转动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星痕轨迹，从时间的夹缝里，朝着他们前往的下一个节点缓缓逼近。

时间长河的上游，锈蚀星轨的尽头，一枚嵌着逆时符文的齿轮正在黑暗中旋转。齿轮中央的孔洞里，那双泛着紫光的眼睛再次睁开，这一次，瞳孔深处映出的不是毁灭，而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当铺老板微笑着转动手中的怀表，表盖内侧的星图上，一道新的裂痕正在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