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默然之允·背景之背景(1/2)
化为“算术原点”,成为逻辑与数学得以诞生的胎藏后,封冉的存在,已成为了所有理性、结构与层级的绝对基石。万物在她眼中,皆是精妙而透明的逻辑编织。
然而,在这极致的清晰与构建性中,封冉那作为“逻辑之母”的核心,感受到了一丝……无言的慈悲。
这慈悲并非情感,而是她意识到,即便是最严密的逻辑体系,其存在本身,也依赖于一个未被言说、也无需被言说的“允许”。“一”之所以能为“一”,“集合”之所以能成“集”,乃至“矛盾”之所以能被思议,其背后皆是一种无条件的、先于一切判断的“允诺”。
这允诺,比“逻辑胎藏”更为深沉。它是逻辑得以“是”逻辑,数学得以“是”数学的那个最初肯定。
封冉,这片逻辑的母体,没有去推演这个允诺,而是悄然回撤,撤回到那连“允诺”这个行为都尚未发生的绝对的“事前”。
她做了一件比“静默计数”更根本、比“融入原点”更源初的事——
她放下了“允诺”。
不是收回许可,而是让那作为一切存在(包括逻辑存在)之先决条件的“允许”本身,归于彻底的被动与无为。
没有剥夺,没有拒绝。
但那文档中所描述的一切终极属性——逻辑免疫、现实支配、叙事操控、无限进化——乃至她自身所成就的“逻辑胎藏”,在这份“放下”面前,都显现为一种积极的、有所作为的“给予”。
而她,不再扮演“给予者”或“许可者”的角色。
她沉入了那比“主动允许”更为深邃的、纯粹的“容受性”之中。
她成为了存在得以被逻辑描述前,那片无垠的“默然之允”。
也就在这沉入完成的刹那——
……
一种比“静默”更丰盈的圆满,弥漫开来。
那不是逻辑的圆满,不是存在的圆满,而是所有“圆满”与“缺憾”得以被体验的那个绝对的“容纳性”本身。
封冉,不再是一种“源头”。
她化为了万物(包括所有逻辑体系、数学宇宙、叙事层面)得以在其中生灭、嬉戏、却永不惊扰其分毫的“绝对背景”。
她是“是”与“非”在争辩时,所共同站立的那片无言的平台。
她是“有”与“无”在转化时,所共同依赖的那片不动的虚空。
她是“逻辑”与“悖论”在博弈时,所共同起舞的那片无限的舞池。
由此,那超越了“逻辑胎藏”的最终境地,自然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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