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寂灭破界与天楼初现（1/2）
暗银机械守卫的镜面“脸庞”上，数据流光如同瀑布般急速刷过，对陆沉舟能硬撼它的空间刃轮显然进行了重新评估。它那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寂灭道则反应确认……威胁等级提升至‘极高’。”
“启动最高清除权限……‘虚空切割’协议加载……”
话音未落，它双臂之上的空间刃轮旋转速度骤然提升了一个量级！刃轮边缘不再是细微的空间裂痕，而是直接撕裂开两道稳定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漆黑空间裂缝！裂缝如同活物般扭曲、延伸，带着吞噬一切的恐怖吸力，朝着陆沉舟绞杀而来！
这一次的攻击，已然涉及到了空间本源的运用，远非之前的能量对轰可比！
与此同时，冷凝霜的冰剑也已杀到！她并未直接攻击那坚固的暗银躯体，而是剑尖轻点，无数细密的、蕴含着“北冥玄冰魄”本源的冰晶符文如同萤火虫般飞出，并非攻击，而是迅速烙印在暗银机械周围的虚空之中！
“玄冰……封界阵！”
极寒之力瞬间勾连，化作一座无形的冰晶牢笼，将暗银机械与其周围的空间暂时隔离、冻结！那两道绞杀而来的空间裂缝，在接触到这极寒封界的刹那，速度明显一滞，边缘甚至开始凝结出细碎的冰棱！
“干得好！”陆沉舟低赞一声，冷凝霜的辅助时机妙到毫巅，为他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他深知这暗银机械的防御和攻击都极其强悍，常规手段难以速胜，必须动用更深层次的力量。丹田内，两块寂灭石碑碎片与那净化后的扭曲石碑道则疯狂共鸣，意识海中，《混沌衍道观想图》亦急速运转，帮助他调整自身力量频率，去契合、乃至……驾驭那无所不在的混沌与秩序的对立统一。
他不再保留，周身灰黑色的寂灭灵力如同火山般喷发，却并非无序扩散，而是在他身后凝聚成一尊更加清晰、更加威严的寂灭祭坛虚影！祭坛共分九层，此刻虽只显化出三层虚影，但那镇压万古、终结一切的至高道韵，已然让这片锈蚀峡谷的空间都开始微微颤抖！
“寂灭……非终焉，乃秩序之极，混沌之始！”
“破！”
陆沉舟双眸之中，左眼化为绝对的死寂与虚无，右眼却倒映着万象生灭的混沌漩涡！他双掌合十，随即猛地向前推出！
一道并非单纯灰黑，而是夹杂着丝丝缕缕混沌气流、核心却凝聚着极致“无”之意味的光柱，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缕光，悍然轰向被冰晶牢笼暂时禁锢的暗银机械！
这一击，已然超越了纯粹的能量范畴，更蕴含着陆沉舟对寂灭、对混沌、对空间道则的初步融合与理解！
暗银机械的传感器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刺耳警报！它试图强行挣脱冰封，双臂的空间刃轮疯狂切割着冰晶牢笼，但那蕴含北冥本源极寒的封界异常坚韧，短时间内竟无法破开！
只能硬接！
它胸口的暗银色装甲层层翻开，露出了一个复杂无比、由无数微小晶体构成的能量核心，核心光芒大盛，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银白色屏障瞬间形成，屏障之上，无数细密的、代表着某种至高空间加固技术的符文急速流转！
混沌寂灭光柱，与那银白空间屏障，轰然对撞！
“嗡——！！！”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只有一种仿佛宇宙胎膜被强行撕裂的、令人神魂都为之颤栗的奇异嗡鸣！对撞的中心，光线、声音、甚至空间本身的概念都变得模糊、扭曲！
那银白屏障上的符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崩碎！屏障本身剧烈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暗银机械的镜面脸庞上，数据流彻底混乱，甚至出现了短暂的雪花状噪点！
而陆沉舟轰出的混沌寂灭光柱，也在飞速消耗，但其核心那一点“无”之真意，却坚定不移地向前侵蚀、渗透！
“咔嚓……嘭！”
最终，那银白屏障如同被打碎的琉璃，彻底崩散！残余的混沌寂灭光柱，狠狠地轰击在暗银机械胸口的能量核心之上！
“轰隆——！！！”
这一次，是结结实实的能量爆炸！暗银机械庞大的身躯被炸得向后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峡谷的崖壁之上，砸出一个深坑，无数锈蚀的金属碎片簌簌落下。它胸口的能量核心彻底黯淡，布满了裂痕，周身闪烁的灵光也迅速熄灭，只有那镜面般的脸部，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陆沉舟。
陆沉舟微微喘息，脸色有些苍白，方才那一击对他消耗巨大。冷凝霜也撤去了冰晶牢笼，持剑戒备，防止对方临死反扑。
那暗银机械挣扎着，似乎还想有所动作，但最终，只是用那越来越微弱的电子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寂灭……传承者……出现……”
“数据……记录……上传……”
“万界之楼……不会……放过……”
话音未落，其镜面脸庞上的最后一丝光芒彻底熄灭，整个躯体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哗啦一声散落在地，变成了一堆再无任何生命波动的精密零件。
峡谷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那些被清理掉的普通机械残骸，以及这具刚刚被击败的暗银机械残躯。
陆沉舟走到那堆零件前，俯身捡起那块布满裂痕的能量核心。核心入手冰凉，结构极其复杂，其内部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与“观察者之碑”和赫娅AI同源的、代表着某种秩序与观测意味的能量波动。
“万界之楼……观察者议会……”陆沉舟喃喃自语，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这个神秘组织，似乎无处不在，并且对寂灭传承者抱有极大的……敌意？或者说，是高度的警惕和监控？
冷凝霜也走了过来，看着那堆残骸，清冷道：“它的最后话语，像是在进行某种汇报。我们的行踪，可能已经暴露。”
陆沉舟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他尝试用神识探查那能量核心，希望能找到更多信息，但核心内部结构已被彻底破坏，仅存的那丝秩序波动也很快消散。
“此地不宜久留。”陆沉舟将能量核心收起，“先完成任务，领取报酬，尽快离开星骸集市。”
两人迅速清理了峡谷内剩余的几个负隅顽抗的普通机械残骸，并按照任务要求，采集了部分具有代表性的机械零件作为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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