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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桶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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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转八拐,林乾安随王伯来到一排老房子的巷口。这里屋檐低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林乾安不解地问道。

王伯嘴角微扬,没有理会他的疑问,径直朝里弄深处走去。在一处偏僻昏暗的屋子前,他停下了脚步。从王伯开锁的声音判断,这小屋平日里显然是用一把大锁紧锁着的。

点上蜡烛后,屋内亮堂了不少,陈设一览无遗:一把老旧的太师椅,背上的竹条已缺失不少,整体呈现出黄黑色;一张小方桌下藏着一张小矮凳;黑色的蚊帐上布满窟窿,挂着大小不一的黑团;唯有床上的被褥显示出这里还有人居住的痕迹。

床边还扔着一台收音机,似乎是主人唯一的娱乐。屋内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一尊金装裹身的老子泥像,虽显然是泥制,却神采奕奕。

王伯招呼林乾安坐下,自己则给老子像上了柱香。林乾安注意到桌上摆放着几件物品,大小不一:风水先生用的八卦盘、红细绳、两面太极镜、铜钱、甲骨、厚纸牌,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物件。

这一切令他十分好奇。

没吃过?哦,当然,性命都顾着,吃饭自然排后了。王伯说道,来我这里有瓶高粱,还有只鸡,将就喝点。

林乾安不置可否,但觉得王伯颇为有趣——白天乞讨,晚上却能有只鸡,却说,或许这就是高人。只见王伯像变戏法般从床底摸出半瓶酒和塑料袋里的炸鸡。

倒上酒后,王伯将烧鸡切好,又让林乾安一起把桌子抬到床边。两人靠着床沿吃了起来。

林乾安毫不客气,酒没喝多少,肉却一块接一块往嘴里送。王伯心疼地看着,劝道:古人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先喝酒啊。

敢情你心疼那几块肉?林乾安反问。

兄弟,这话伤人了。王伯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而且我等你很久了。

你等我?我们又不认识,我没钱没房子,说吧,你想骗我什么?

王伯放下酒杯,正色道:正因为如此,我能骗你什么?我知道你很奇怪,但世上有些事就这么奇怪,只能用缘分来解释。

我家族世代传承风水之术,类似于周易,也就是《易经》。改革开放后,大搞建设,我在市里做生意时认识了几个大官,帮他们看风水,不久便有了名声。

但我利欲熏心,与房地产公司合谋,迎合官员心理,昧着良心做风水,巧取豪夺农民赖以生存的土地,转卖给开发商。地脉被毁,当地官员为搞政绩工程又兴建耗资巨大的办公大楼。

最终,农民只能外出打工,许多年轻人去了矿场,却一场场矿难将他们送回家,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我,为虎作伥,受到惩罚——母亲气死,妻子难产而亡,一死三命。

生意一落千丈,遭报应后心灰意冷,变卖家产还债,来到这个陌生地方,希望过平静日子。直到遇见你,看你面相,暂时有牢狱之灾,但将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我愿用家传风水术助你,也为自己积德,求一线因果轮回。我相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以前我滥用它牟利,现在我要用它助你。

林乾安瞪大眼睛,半晌没回过神,仿佛在听一个神话故事。

玄乎?王伯苦笑一声,吟道: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肠。说罢,一饮而尽。

林乾安仿佛从古书中走出,感觉高人总是深不可测,心中麻麻的。

你五官端正,眉宇间有股冲天之气,不久后会遇到人生中第二位贵人,可借助他的势力开辟新路,到时可以来找我。王伯说。

林乾安后来离开了那小屋,但去往小屋的路已深深刻在他脑中。

陈亮的出现印证了王伯的话,林乾安潜意识里对王伯产生了源于佩服的信赖。之后的一天,林乾安找到王伯,王伯什么也没说,自然地跟随他开始了新生活。

在王伯建议下,林乾安考察了该市地理条件和周边资源,注意到流经城市的河道众多,河沙肥沃,交通上有西部中转站优势。

于是,他用十万块钱办起了河沙场和水泥场,组建了一支建筑施工队,成为建筑承包商。首次工程靠陈亮关系,拿到当地电视机厂厂房暗标标底,顺利中标。

不久,他又以王伯名义注册了普天恒达建设有限公司,集建材供应与施工于一体。陈亮自然全力支持。

这期间,林乾安初试身手,学会了不少黑话和官话。工友生孩子生病的一律送钱,过节也有慰问,能用钱解决的就砸钱,不懂的就由陈亮处理。

他严把工程质量关,对工友关怀备至,很快在当地闯出名声,普天恒达李钊声名远播。但李钊也是个神秘人物,从未接受过媒体采访。

繁华尽头未必落寞,在另一个陌生城市,新的人生正在孕育。

这天,林乾安办公室里来了几位老前辈,个个老谋深算,绝非善类。虽然林乾安已今非昔比,但面对这些长辈仍感头疼。从架势看,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一番周旋后,林乾安堆起笑脸将这些请出写字楼。回到办公室,他关上门,给自己冲了杯菊花茶,烦躁地倒在皮椅上。

门开了,一位老者走了进来。林乾安不悦地喊道:我不是说过进来要先敲门吗?你们怎么回事?...抬头看见是王伯,后面的话顿时消散,他将目光移向窗外。

窗外繁华热闹,因为公司租用的写字楼位于繁华地段,可将全城景色尽收眼底。他的办公室布置典雅清新,出自林乾安亲自设计。

王伯收起桌上的金都雅苑平面设计蓝图:茶好香,若能配本书读就更好了,一杯香茗,一本书...

他踱到书架旁浏览着。林乾安露出一丝苦笑,拿起桌上的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点燃,只是掐在手里问道:进还是退?三年相处,他们已有默契和深厚感情。

王伯没有直接回答,手指在一本书上停住,迅速抽出——烫金字体显示是《左传》。他翻阅数页,目光停在某处,缓缓念出那段文字。文学功底深厚的林乾安立刻明白,那是唇亡齿寒的典故:

春秋时,晋国邻近有虢、虞两个小国。晋国欲攻虢国,但大军必须经过虞国。晋献公用美玉名马贿赂虞公借道。

虞国大夫宫之奇谏言:虢国是虞国的依靠,唇亡齿寒,晋灭虢后虞必亡,请勿借道。虞公不听。宫之奇只得携家逃往曹国。晋军轻易灭虢,回师途中突袭虞国,将其灭亡。

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其虞、虢之谓也。王伯念道。

林乾安已平静下来,不再急躁。王伯总能适时剖析利害,让他感到踏实,他静静等待下文。

陈亮没来过吧?王伯问。

林乾安点头。

可见这些人绕开了陈亮,内部已有分歧。若陈亮那边出问题,我们在齐亚的生意将受严重影响!

林乾安若有所思地端起茶,菊花香气沁人心脾,思维逐渐清晰。

当初你说我是贵人,唇齿相依。我们的生意在齐亚的环节依赖他们的势力,若出问题,我的生意必受损!

王伯满意地点头:他们要入股,就给他们入。策略上,敌进我退!

他们要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胃口不小啊,一手创办的普天,实在不舍。

那就给他们百分百,放弃这里,重新开始。

林乾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王伯的气魄震住。他虽只能猜测大概,但谜底还需王伯揭示。

最近气氛肃杀,保护伞恐怕挡不住风雨了。邻县矿难死了几十人,中央派煤矿安全监察局局长赵刚为组长的工作组已到邻县,接下来要动真格。

边境海关汽车走私案可能与我们市有关。陈道楠的日子不好过了。根据首府会议精神,一场反腐行动即将展开。

林乾安:王伯,你判断正确。我正考虑与黑社会关联的必须洗底,我这就联系启南,尽快算出资产,办好手续。话音刚落,手机响起,传来熟悉的声音。

妈的,乾安,早上那几个老家伙来找你了?我连个信儿都没收到!奶奶的,当初说好那十万是我个人的,现在又说社团出的!乾安,你放心,这事我解决。

林乾安听完陈亮的抱怨:亮哥,不用了,我已决定让出全部股份。这话你帮我转达给齐亚的叔伯们。

乾安,你疯了?全部股份?你要干什么?老爷子那里我会扛,不过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黑社会这碗饭不适合你,早点离开也好,远离是非。

亮哥,我...谢谢,咱们永远是兄弟,电话里不煽情了,具体下午喝茶聊。

好吧...电话挂断,林乾安拿起外套冲出公司大门。

车库里,他驾驶着bw在保安的注视下驶离。

车上,林乾安拨通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启南,我乾安,出来喝茶,老地方。挂断后,他驶入另一条街道。

车子停在咬得爽生煎连锁食饮店门口。店内装修舒适,生煎配香茗堪称一绝。雅间里,他翻阅《都江晚报》,一篇题为五毒市府领导只手遮天的报道吸引了他的注意。

记者邓新揭露了市委书记陈道楠的腐败行为:表面清廉,实则受贿、涉黄,其后台的白天鹅洗浴宾馆被查,涉案人员与警察局长黄有武及陈道楠有关联,边境汽车走私案也与其有关。

林乾安看完只说:文笔不错,可惜有麻烦了。这时白律师到来,两人开始商讨正事。

林乾安交代后,启南指出一些问题:你这样做是否过于直接?对企业股市不利。

林乾安微笑:按我说的做,文件都在这,尽快办妥,证券交易所的小杨我已打过招呼,一定要守口如瓶,否则后果严重。后天开记者招待会,你主持。

白启南坚定地点头,他感到此事非同小可,更因这是林乾安的信任。

离开后,林乾安问:启南,愿意和我离开齐亚吗?不等回答,他已发动车子。

两辆警车呼啸而过,停在巷口,十分钟后押下一名中等个子的青年。青年挣扎着:你们违反新闻自由!最终被押上警车离去。

林乾安对白启南说:启南,我们去警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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