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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庙堂对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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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内,香火氤氲,并不浓烈呛人,反而有一种宁神静气的淡雅气息。正殿高大深邃,那尊身披红袍、面容威严又隐含慈悲的城隍神像在长明灯的映照下,栩栩如生,其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审视阴阳。神像下方,供品琳琅,香客跪拜后悄然离去,秩序井然,并无寻常庙宇的喧闹嘈杂。

风秉文负手立于殿中,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处细节——神像的雕工、壁画的内容、楹联的文字,乃至地砖的缝隙,试图找出任何“淫祀”或“妖邪”的痕迹。然而,一切都显得庄重、正统,甚至比许多官方认可的祠庙更具规格与气度。壁画描绘的是劝善惩恶、庇护乡里的故事,楹联书写的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的正理。

他心中那股违和感愈发强烈。这哪里像是邪神淫祠?分明是一派正道气象!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警惕,因为这意味着范尘所图甚大,手段也更高明。

范尘并未引他去后殿静室,而是就在这正殿一侧的偏厅落座。厅内陈设简单,一桌数椅,一壶清茶,窗外可见庭院中的古柏,环境清幽。

“风大人,请用茶。”范尘亲自斟茶,茶水碧绿,清香扑鼻,竟是上好的灵茶。“此茶乃山中灵植所产,有清心明目之效。”

风秉文并未碰茶杯,直接开门见山:“范尘,明人不说暗话。你在此地聚集信仰,行使神力,已然触及朝廷律法与修真界默规。纵使你所作所为,表面看来于民有利,然神权凌驾于皇权官法之上,此例一开,后患无穷。你可知罪?”

范尘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神态从容:“风大人所言‘罪’,范某不敢苟同。请问大人,朝廷设官分职,律法森严,最终目的为何?”

“自然是为保境安民,使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风秉文毫不犹豫地回答。

“正是。”范尘点头,“既为安民,那么,若有一种力量,能辅助官府,更快、更直接地达成此目的,且并未违背律法精神,反而强化了它,这是功是过?”

“巧言令色!”风秉文斥道,“力量本身无分对错,但掌控力量之人有其立场。你非官非吏,凭何身份行使这等权力?你的力量源自百姓香火,若他日你心术不正,或后继者非人,这力量岂不瞬间化为滔天祸患?官府律法,虽有瑕疵,却有制度制约,传承有序!你这等私设神位,如何制约?”

这是风秉文最核心的担忧,也是他认为神道最大的弊端——不可控。

范尘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风秉文:“大人担忧,合情合理。但请问,修真宗门,力量强横,可受朝廷完全制约?世家大族,盘踞地方,可曾全然遵纪守法?力量是否可控,关键在于‘法度’与‘监管’,而非力量形式本身。”

他顿了顿,继续道:“范某创立此神道,并非无法无天。神域之内,亦有规则:其一,不得倚仗神力欺压良善,违者神格贬黜;其二,不得干涉官府正常政令,需辅助执行;其三,神只职责权限,皆由地脉愿力与天道规则共同界定,越权行事,必受反噬。此间城隍庙、各镇土地祠,皆在此规则下运行。其行为,皆在‘监察阴阳,庇佑生灵’八字之内,与朝廷律法‘惩恶扬善,保境安民’之宗旨,并无二致。”

“空口无凭!”风秉文冷笑,“你自家定的规矩,如何取信于人?”

“信与不信,不在范某之言,而在所见所行。”范尘抬手,指向殿外,“风大人一路行来,可见我神域之内,有仗势欺人之神?可见有干涉政务之举?可见有煽动民乱之嫌?反之,匪患清、邪祟除、民生安,此乃事实。至于制约……”

范尘目光微凝,声音沉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若范某或其麾下神只,真有祸乱之举,首先不容的,便是这方天地的意志,以及供养神位的亿万生灵之愿力。神道根基在于信仰与功德,失德则失位,此乃天道铁律,比之人间律法,更为直接无情。”

这番话,隐隐触及了此方世界规则的深层。风秉文修为高深,对天地气运有所感应,他能感觉到,范尘所言非虚,似乎真的有某种无形的、宏大的规则在约束着这片土地上的神道运转。这让他心神剧震,难道这范尘,真的摸索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受规则认可的道路?

就在风秉文心神摇曳之际,范尘话锋突然一转:“况且,风大人此次南下,除了巡查我南充,想必也收到了丽水郡关于水脉之争的状纸吧?”

风秉文神色一凛,收敛心神,冷声道:“确有此事。你擅自阻断水脉,影响邻郡,此事你又作何解释?这难道不是倚仗神力,挑起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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