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狂徒的觐见（1/2）

龙石岛的王座厅内，气氛庄重而肃杀。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端坐在黑石王座上，紫色眼眸平静无波，却自然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提利昂·兰尼斯特立于其右，小眼睛里闪烁着惯有的审慎与机敏；周浩静立左侧，神色淡然，仿佛与周遭的紧张氛围隔绝；面容沧桑却目光坚定的乔拉·莫尔蒙爵士，则站在稍后位置，手按剑柄，如同忠实的守护兽。

无垢者卫队如同青铜雕像，肃立两侧。

通报声响起：“铁群岛之王，派克岛之主，攸伦·葛雷乔伊求见！”

脚步声传来，带着一种刻意彰显的、海盗式的从容与侵略性。攸伦·葛雷乔伊步入大厅。他未着全甲，仅穿一件精致的鳞甲背心，外罩海怪纹章斗篷，独眼扫视全场，最终落在丹妮莉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看似恭敬，实则充满评估与占有欲的浅笑。他微微颔首，幅度恰到好处地介于礼貌与傲慢之间。

“丹妮莉丝女王陛下，”他的声音沙哑，却洪亮得足以让每个人听清，“久闻真龙风采，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维斯特洛沉闷太久了，正需要您这样的……新风。”话语似是赞美，却暗含将自身置于评判者位置的意味。

丹妮莉丝神色不变，声音清冷如常：“葛雷乔伊船长。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她刻意使用了“船长”而非“陛下”或“大人”，是一种微妙的反击。

攸伦的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但笑容未减：“陛下快人快语。我此行，是代表铁群岛，向您和您的巨龙，表达我们的……敬意。”他顿了顿，环顾四周，“铁舰队纵横四海，无畏风暴。如今七国动荡，旧主昏聩，正是需要真正强者引领之时。我认为，铁群岛与龙石岛，有着共同的利益。”

提利昂适时地插话，语气轻松却带着针尖：“共同的利益？葛雷乔伊船长，是指对抗瑟曦女王吗？还是指……瓜分维斯特洛的沿海地区？”

攸伦看向提利昂，独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兰尼斯特家的小恶魔……听说你如今成了女王的首相？真是世事难料。”他避开了提利昂的问题，转而看向丹妮莉丝，语气变得更具蛊惑性：“陛下，我的舰队可以为您扫清海上的任何障碍。但真正的联盟，需要更牢固的纽带。您需要的不只是一支舰队，更需要一个……能理解并驾驭您伟大力量的伴侣。一个配得上真龙血脉的男人。”

乔拉爵士闻言，眉头紧锁，忍不住沉声道：“葛雷乔伊！注意你的言辞！在女王面前岂容放肆！”

攸伦只是嗤笑一声，甚至懒得看乔拉一眼，他的目光始终锁定丹妮莉丝：“忠诚的熊……可惜，忠诚并不能赢得战争。我能为您带来的，是胜利和统治。”

这时，周浩平静地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攸伦。周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一切表象：“葛雷乔伊船长，你提到了理解和驾驭。那么，请告诉我们，你如何看待北境长城的困境？如何看待即将到来的漫长冬季？女王的目标是打破旧世界的车轮，你所谓的‘统治’，又将是何种模样？”

周浩的问题直指核心，跳出了个人野心的范畴，提升到了统治哲学和共同威胁的层面。这让攸伦那种基于掠夺和征服的原始逻辑相形见绌。

攸伦的独眼眯了起来，他第一次真正认真地打量这个东方人。周浩的问题让他无法再用空洞的豪言壮语应对。他试图保持强势：“力量即是真理！有了巨龙和舰队，自然能解决一切问题！那些北境的蛮子和传说中的异鬼，在绝对力量面前都不值一提！”

周浩微微摇头，不再看他，而是对丹妮莉丝轻声说道，但声音足以让攸伦听见：“陛下，真正的力量，在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与只知破坏和索取的力量结盟，恐非长久之计，反而可能让渴望新秩序的人们失望。”

这话如同最终的裁决，点明了双方根本理念的鸿沟。

丹妮莉丝心中了然。她看着攸伦，眼神中的最后一丝考量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决断：“葛雷乔伊船长，感谢你的‘敬意’。但龙石岛寻求的盟友，需要志同道合，而不仅仅是利益的交换。你的提议，恕我无法接受。请回吧。”

她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愤怒，只有居高临下的否决。

攸伦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独眼中凶光毕露。他知道，这场谈判彻底失败了，而且败得很难看。他死死地盯了周浩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在心里，然后目光扫过丹妮莉丝，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陛下，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狭海的风向，变得很快。”说完，他猛地转身，带着满腔怒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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