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个打女人的垃圾（1/2）
江澈有两天没有抱到人了，这两天的训练量太大了，压根就挤不出一点时间找温软约个会，最多就是在手机上聊上那么几句。
周五下午，教练终于同意给他们松懈训练量，大家解放似的欢呼，还商量着晚上要去哪儿吃顿好的。
正想让江澈拿主意，结果，他们那高冷如冰山的澈哥，面不改色地把篮球往王浩怀里一扔，便长腿一迈，走去拿起手机，看样子是要去发信息，还是啥的。
王浩抱着篮球，看着江澈那高大的背影，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唉，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一解放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找嫂子了，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啊？”
想到这段时间，他对林晚晚的殷勤，整个篮球队都有目共睹。
送水、送零食、占座位，无所不用其极。
可林晚晚对他，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像一只竖起了全身尖刺的刺猬，让他无从下手。
他挠了挠头，有些泄气。
可一想到林晚晚那清冷孤傲的背影，心里就又开始摇摆不定。
他总觉得，在那层坚硬的冰壳
最后一节课结束，林晚晚回到宿舍收拾好东西，又陪着温软去舞蹈室。
看她练习两遍，之后用便利贴记下需要注意的地方，贴在一旁。
这才开口：“我走了，软软。”
温软正结束最后一段旋律，闻言抬起头，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真的不用我陪你吗？”
“不用了，小傻瓜。”林晚晚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扯出一个笑容：“记住，不要练太晚了”
看着林晚晚拎着简单的背包，头也不回地走出舞蹈室的背影，温软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晚晚的骄傲，那份骄傲像一层坚硬的壳，将她所有的脆弱都包裹了起来，不让任何人窥探。
篮球馆内。
“终于解放了！走走走，今晚去撸串！我请客！”李哲一边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一边大声嚷嚷。
“好耶！”众人欢呼。
王浩却有些心不在焉，他靠在储物柜上，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林晚晚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还是两天前发的，一张学校的风景照，配了两个字：清净。
他摩挲着下巴，心里琢磨着怎么邀请林晚晚出去。
“浩子，想什么呢？魂都飞了。”李哲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又想你那冷美人呢？我跟你说，你那些招不行，得换个路子，你那套土味追求法，放咱们晚晚女神身上，那就是俗。”
“去你的。”王浩笑骂了一句，把手机揣回兜里：“你们去吧，今晚约了高中同学，得先走了。”
“哟？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
“滚蛋。”王浩懒得跟他贫嘴，抓起背包就往外走，回到宿舍洗个澡，清清爽爽的赴约。
他的几个高中同学约在了一家新开的烧烤店，环境不错。
王浩到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都是以前一起玩的兄弟，见面自然是一阵热络的勾肩搭背。
酒过三巡，话题不可避免地就扯到了各自的大学生活和感情状况上。
“浩子，你呢？在A大那种地方，是不是有不少漂亮妹子，有追到手的吗？”一个叫张鹏的同学挤眉弄眼地问。
王浩端起清酒杯，抿了一口，脑子里闪过林晚晚那张清冷的脸。
他嘿嘿一笑，带着几分炫耀的口气：“那当然，你浩哥我看上的，能是凡人吗？我们学校经商系的，又冷又飒，带劲儿！”
“吹吧你就。”众人起哄，谁也没当真，只当他在开玩笑。
一顿饭吃得吵吵闹闹。
他们也没聚多久，中途有人因为事情离开，喝得算不上尽兴。
从烧烤店出来，才过八点多而已，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些许酒气。
“我送你？”张鹏说。
“不用，我溜达溜达，正好醒醒酒，你们先走。”王浩摆了摆手，他想一个人静静的走回学校。
顺便再想想，下次该用什么新招数去招惹林晚晚。
他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走着走着，王浩路过城南的那个老居民区，这条路很安静，行人稀少。
他刚拐过一个街角，一阵压抑的争吵声突兀地传了过来，打破了这一片的宁静。
“钱呢？老子让你拿的钱呢？”
“死丫头，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连几千块钱都拿不出来！”
一个男人粗暴的咒骂声，声音含混不清，充满了浓重的醉意。
王浩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不想多管闲事，抬脚就要继续往前走。
“我没有钱！我打工的钱，都给你拿去还赌债了！我一分都没有了！”一个清冷的，带着隐忍怒意的女声响起。
这个声音……
王浩的脚步猛地顿住了，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猛地转过头，朝声音的来源处寻去。
那独特的清冷音色，他太熟悉了。
是晚晚。
他酒意被惊骇和难以置信冲得一干二净。
怎么会是她？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栋居民楼下，仰起头，循着声音找到了二楼那个亮着昏黄灯光的窗户，窗帘没有拉严，留出了一道缝隙。
“没有钱？没有钱你不知道去想办法吗？”
“老子生你下来干嘛的，老子辛辛苦苦供你上了那么好的大学”
“里面有钱的公子哥那么多，你长这么漂亮，是当摆设的吗？”
“随便去钓一个，别说几千，几万几十万不都有了？现在让你给家里出点力，你他妈就这个态度？”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你闭嘴！”林晚晚的声音尖锐了起来，带着哭腔：“你那也叫养我吗？”
“你除了喝酒赌博，什么时候管过我？”
“我的学费是靠我自己拿奖学金，生活费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资格说这些吗？！”
“反了你了！还敢顶嘴！”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穿透了窗户，好似狠狠砸在了王浩的耳膜上。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收紧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想也不想，失去理智一样地冲进了黑漆漆的楼道。
这里堆满了杂物，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我告诉你林晚晚，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老子就打死你！”
“反正你这个白眼狼，养着也没用！”
“砰！”
噼里啪啦，瓷器的声音摔落，接着就是桌椅倒地的闷响，伴随着女孩一声压抑的痛呼。
“别打了！晚晚！”女人凄惨的叫声随之跟来。
王浩冲上二楼，顺着声音找到那屋，看着紧闭的木门，门上贴着已经褪色的“福”字。
里面传来的咒骂声和林晚晚低低的啜泣声。
“开门！”他用尽全身力气，踹向那扇门，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谁……谁啊？他妈的，找死啊！”醉醺醺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王浩胸口剧烈地起伏，没有出声，而是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右腿上。
然后猛地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门锁的位置。
“砰——”
老旧的木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门锁周围的木板裂开，整扇门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操！你他妈是谁？”门里的男人显然被吓到了。
王浩没有回答，他再次后退，又是两脚。
“哐当！”
门板再也支撑不住，被硬生生地踹开，整扇门朝里弹了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门被踢开的瞬间，客厅里狼藉的景象和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扑面而来。
一个高高瘦瘦，约为四十多岁的男人，满脸因为酒精而涨得通红，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空了的啤酒瓶，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破门而入的王浩。
而在男人的脚边，桌子被掀翻在地，碎裂的碗碟铺了一地。
林晚晚就蹲在那片狼藉之中，蜷缩着身体，一手捂着自己的手臂，正艰难地想站起来。
头发凌乱地散落，遮住了大半张脸，但王浩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脸颊上那个红肿的五指印。
她身边还有一个瘦弱的女人，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明显的红肿和泪痕，正瑟瑟发抖地扶着林晚晚的手臂。
那一刻，王浩觉得脑子里有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他平时看起来嬉皮笑脸，插科打诨，但在这一瞬间，全都收敛起来，脸上的火山爆发般的滔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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