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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间一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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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我是个保姆,也是个写故事的人。

锅铲之外,我握着笔,把雇主家的百态……我婚姻里的酸甜……身边人的悲欢——统统写成了小说。

现在,我想把这些年“偷看”到的人生,一个个讲给你们听。

准备好了吗?

我的故事——

这就开始………

第一节:失业后的窘迫

嘿,朋友们,正式介绍一下!

我就是那个一手拿锅铲、一手敲键盘的刘青青…42岁。

别看我家日子清贫,但热闹得很!

成员包括:儿子+老公+半身不遂的婆婆。

怎么样,我这“配置”够精彩吧?

好了,家长里短汇报完毕,我的故事大会,现在开场!!!

失业后的我,近两天心情烦闷,花钱总是入不敷出,没钱的日子憋屈啊!

老公出租车的收入,勉强够儿子的学费和婆婆的房租医药费,家里生活费还是个缺口,此时,家庭生活变得异常艰难,每个月仅靠着那微薄的1670元的失业金度日。

这点钱对于维持基本的生活开销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房租、水电费、吃饭等等费用,让我这个家庭半边天,感到压力巨大。

为了改变这种状况,我下定决心要尽快找到一份新的工作,以保证自己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于是,我开始四处打听招聘信息,向朋友们求助,甚至在网上投递了无数份简历,但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邻居张姐给了我一个中介的地址,告诉我那里可能有一些适合我的工作机会。

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按照地址坐上了公交车,前往那个中介公司。

第二节:公交车上的见闻

车窗外的马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每个人都脚步匆匆,似乎都在忙碌地为了生计而奔波。看着他们,我不禁感叹生活的不易,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找到工作的决心。

公交车里十分拥挤,全是去市场买东西的老年人。我被挤在人群中间,连个扶手都抓不稳,随着车子的晃动东倒西歪。

身旁一位大妈扯着嗓子和旁边的人聊天,聊的都是菜价又涨了、哪家超市打折之类的话题。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我整个人往前扑去,差点就摔倒了。这时,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个穿着整洁,青色西装的男人,他微笑着说:“小心点。”我连忙道谢,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好不容易熬到下车,我伸手进包——心里猛地一沉!

再摸,把包翻了个底朝天——手机和零钱包,全不见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什么时候?

那个穿青色西装的男人!

扶住我的那只手!

我猛地回头,公交车早已没了踪影。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我又气又急,浑身发抖,胸口像被一块湿冷的巨石死死堵住。

本就千疮百孔的生活,这一下,直接被捅了个窟窿。

“这个挨千刀的小偷……”我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车流滚滚,人潮汹涌,世界忙碌地运转,唯独把我抛在了这个冰冷的站台。

我瘫坐在长椅上,足足一刻钟,才攒够力气,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向马路对面的“安心家政服务公司”……

好在,中介公司就在马路对面。

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玻璃门,一股陈旧的纸张气味扑面而来………

我刚把简历递过去,一个身材胖胖的男人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他快速扫了几眼,随即用力一拍胸脯,声音洪亮地说:“没问题!大姐,你这情况正合适!有个仓库管理员的岗位,急招,明天就能上班!”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我又惊又喜,仿佛一块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被移开,连日来的阴霾里总算透进了一缕光。

我正要详细问问工作内容,办公室那扇玻璃门又被推开了。

抬头一看,竟是邻居张大姐走了进来。

她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见到我便快步走近,说:“我怕你第一次来这地方找不着门,我那边活儿不忙,顺道过来瞅瞅你。”

我心里一暖,叹了口气说:“张大姐,谢谢你惦记。唉…就是坐公交车来的路上,手机和零钱全被偷了。”

“哎呦!是不是坐的303路?”张大姐一听,立刻提高了声调,脸上露出“我太懂了”的表情,“我当年刚进城打工的时候,就在那趟车上丢过一部新手机,可把我心疼坏了!打那以后啊,”她边说边模仿着动作,做出紧紧攥住的姿势,“我一上车,就把手机这么死死抓在手里,倒要看看它还怎么丢!”

办公室里陈旧的空调发出嗡嗡的轻响,阳光透过有些灰尘的窗户,照在张大姐带笑的眼角皱纹上。

看着她,我想起我们做邻居的时光。

(张大姐今年五十了,儿子刚结婚。为了给儿子买房买车办婚礼,她欠了些债,这才出来做了住家保姆。平时她上下楼,穿着总是干净体面,完全看不出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

有一次我好奇问她怎么突然出来工作了,她才乐呵呵地跟我聊起这些家常。)

我赶紧回复,“哎…丢就丢了,再挣钱买吧,希望这次来中介能有点收获。”

张大姐安慰我:“小刘,别着急,中介那工作机会多,肯定有适合你的。”

我苦笑了一下说,嗯,心里多少有了点慰藉。

第三节:长椅上的负重

中介公司里面人还挺多。

我填了份求职表,把自己的工作经历和求职意向都写清楚后,就坐在保姆公司长椅上等消息。

旁边坐着几个比我年龄大几岁的大姐,正在聊着…家长里短……

“李大姐,你坐这边,这边有空……”一个短发大姐开口了。

那个被称为李大姐的女人,把随身的布包重重一撂,放在了那张褪色的塑料长椅上。

溅起的灰尘在午后的光柱里打旋。

她捶了捶后腰,一屁股坐下,眼圈倏地就红了。

看来这几个大姐聊天正在兴头上,我探头看了看办公室那,没有动静,我在等待中……

我那闺女,真是白养了!她声音带着颤,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背包带子,上班攒了点钱,闷声不响给自己打了个金镯子,黄灿灿的!她弟弟买房,首付还差一截,跟她张嘴,你猜咋说?妈,我哪有闲钱?一点帮衬的意思都没有!哎......

她叹了口气,肩膀垮下来,眼神空洞地望着公司门口来来往往的人。

旁边一起等活儿的赵大姐,把揽活儿的纸牌搁在膝上,扭过身子,凑近些,压低了声音:

老姐姐,现在这年月,姑娘家都指不上喽!哪像咱们那会儿?她眼神飘向远处,像是看到了年轻的自己,在娘家时,里里外外一把手,地里活儿抢着干,过年扯布,先紧着弟弟妹妹做新衣裳。有个糖块、果子,自己舌头底下咽多少回口水,也舍不得吃,都得留给他们。

她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出了门子(结婚)到了婆家,还得从牙缝里省点,偷偷摸摸贴补娘家的弟妹。现在啊,咱们那本老黄历,早过时了!

赵姐又顿了顿,声音里带了更深的无奈:“就说我那个侄女吧!我弟弟砸锅卖铁供她上完大学,指望着她出息了能帮衬家里。好嘛,她参加工作了,一分钱没见着往回拿,每年过年回来,还好意思腆着脸跟我弟弟要压岁钱!我弟弟那儿子,她亲弟弟,眼看要结婚,彩礼还差一大块,跟她开口,她头摇得像拨浪鼓,说没钱。”

赵大姐把手在裤腿上用力蹭了蹭,仿佛要蹭掉什么脏东西。

“昨天我弟弟来我这儿,一个大男人,坐在那儿眼泪吧嚓的......我这心里,跟刀绞似的!她说着,眼圈也红了,伸手从内衣口袋里摸索出一个红色的小皮包,(那个小皮包样式还挺精致,像是十多岁小孩的玩具,可能是雇主家孩子不要的皮包吧),她满满地拉开那皮包的链条,里面只有一些零星的小面额钞票。

赵大姐红着眼眶说:“我昨个一咬牙,把我攒了一年的压箱底钱.........一万块养老钱,都塞给他了。”

她摸那小红皮包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侄子娶媳妇是顶天的大事,咱这当姑的,不帮一把,心里咋能过去这个坎儿呢?

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那口气里带着无尽的疲惫和认命,重得仿佛把整个中介公司嘈杂的空气都压沉了。

我站在一旁,听着两位大姐的对话,看着赵大姐手里那个装着她一年积蓄的小皮包。

“大姐,你这个小皮包还蛮不错的,真漂亮!”我想错开这个沉重的话题,听点别的。

赵大姐抬头,看了看我,“哎,这是人家雇主孩子用过的小红皮包,那天打扫家的时候,雇主让我把这个扔掉,我看到挺好,就和雇主说我留下用了,我哪舍得买这么好的皮包啊!”

说着,赵姐拿起那个小包,递在我眼前,“你看这个包包质量真不错,还是皮的哩,去商店买,最少也得大几百。”

看着那空空精致的红色小皮包,开口的拉链露出几张零星的小钞票,感觉那红红的皮包像一张饥饿的嘴,正在缓缓的张开……

我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有点酸涩

我们这一代人啊,生来仿佛就是为了填窟窿的——娘家的、婆家的,一个接一个,仿佛没了尽头。

如果我有女儿,我绝不让她再走我这样的老路。

我自己吃过的苦,绝不能让我的孩子再尝第二遍。

可转念一想,我只有一个儿子。

眼下,我不也还是得放下脸面,挤在这保姆中介公司,和一群稍微比我大的姐妹,争抢着扫地做饭的活计么?

为了那几千块钱,得看人脸色,听人使唤。

儿子将来娶媳妇、买房子,哪一样不是一座山?

想到这儿,我嘴里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

什么女儿儿子的,到头来,谁都指望不上,路还得自己一步一步踩实了走。

有时候夜里睡不着,我就想啊,我这一辈子,好像一根两头烧的蜡烛。

在婆家是外人,在娘家是客人。

我弟弟娶媳妇、盖房子,爹妈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你是姐姐,得出把力,我这心里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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