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挡在身前的少女（2/2）

那时和阿果同时抬头，看到卡鲁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羽毛木棍，眼神里满是敌意。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族人，都是平时最相信他的人，此刻也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那时，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阿果立刻站起身，挡在那时身前，对着卡鲁说：“卡鲁，你错了！阿石没有被恶魔勾走灵魂！他只是生病了，现在已经好了！”

“好了？”卡鲁冷笑一声，走到阿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他好了？你能听懂神灵的话吗？还是你觉得，你的眼睛比神灵的意志更准？”

阿果的肩膀微微缩了一下，却没有后退：“我不需要听懂神灵的话！我只知道，阿石还活着，他能为部落做事！他不是累赘！”

“做事？他能做什么？”卡鲁指了指那时，语气里满是嘲讽，“他连拿起石斧的力气都没有，怎么狩猎？怎么采集？他只会浪费部落的食物，只会带来灾难！”

周围的族人也开始议论起来。有的赞同卡鲁的话，觉得那时确实是累赘；有的则沉默着，看着阿果和卡鲁，不知道该帮谁——毕竟卡鲁是巫医，掌握着神灵的“意志”，但阿果是首领的女儿，也不能轻易得罪。

阿果急了，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那时很虚弱，现在确实不能狩猎和采集，但她相信，那时一定能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那时用尽力气坐了起来。他扶着岩壁，慢慢站起身，虽然身体还在晃，但眼神里满是坚定。他走到阿果身边，对着卡鲁，用尽量清晰的声音说：“我……能做……事。”

卡鲁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快死的人”竟然能站起来，还能说话。他皱了皱眉，对着那时说：“做事？你能做什么？如果你今天不能证明自己，还是要被扔去乱石堆！”

那时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洞外，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一个“找草药”的手势——他记得昨天傍晚，阿果说过部落里有草药，虽然被卡鲁收着，但他可以自己去找。他在生物课上学过，很多野生植物都有退烧消炎的功效，只要找到合适的草药，不仅能彻底治好自己，还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阿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对着卡鲁说：“卡鲁！阿石说他能去找草药！他能为部落找草药！”

卡鲁的脸色沉了下来，刚想说什么，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他去。”

所有人都回过头，看到石首领正站在洞口，手里拿着石斧，身上已经穿好了狩猎用的兽皮。他的目光扫过那时和卡鲁，最后落在那时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他一天时间。如果他能找到草药，就留下；如果找不到……再按规矩办。”

卡鲁愣住了，似乎没想到石首领会同意。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看到石首领的眼神——那是一种冷静的、不容置疑的眼神，让他不敢再多说。最后，卡鲁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了，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那时一眼，像是在警告他别耍花样。

周围的族人也安静下来，不再议论。石首领对着阿果说：“阿果，你陪他去。注意安全，中午之前回来。”

“好！”阿果立刻点头，兴奋地看向那时，“阿石，我们走！我带你去找草药！”

那时对着石首领鞠了一躬，虽然知道他可能看不懂，但这是他能表达感谢的唯一方式。然后，他跟着阿果，慢慢走出了洞穴。

洞外的阳光很刺眼，那时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他深吸了一口气，新鲜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清香，涌入肺里，让他精神一振。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石部落的样子。

洞穴建在半山腰上，洞口朝着东方，能看到远处的森林和河流。洞穴下方是一片平坦的空地，空地上搭着几个简陋的草棚，是族人们用来存放食物和工具的地方。空地边缘有一圈用石头垒起来的矮墙，是用来防御野兽的。几个女人正在空地上晒兽皮，看到那时和阿果，都停下手里的活，好奇地看着他们。

“那就是阿石？听说他病了好几天，差点被扔去乱石堆。”

“是啊，没想到还能站起来。不过卡鲁说他被恶魔勾走了灵魂，会不会是真的？”

“不知道……但阿果陪着他，应该没事吧。”

她们的声音很小，却还是传到了那时耳朵里。那时没有在意，只是跟着阿果，朝着森林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考验”——他必须找到草药，证明自己，才能活下去。

阿果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他，怕他跟不上。她指着路边的植物，小声介绍着：“阿石，你看，这个是狗尾草，种子可以吃；那个是蒲公英，叶子可以煮水喝……不过这些都不是草药，草药要去森林里面找，那里有很多。”

那时认真地听着，把这些植物的样子记在心里。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认识植物是生存的基本技能——不仅能找到食物，还能找到草药。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他们来到了森林边缘。阿果停下脚步，对着那时说：“阿石，里面有野兽，我们不能走太远。我知道前面有一片草地，那里有很多草药，我们去那里找。”

那时点了点头，跟着阿果走进了森林。

森林里很安静，只有树叶摩擦的声音和鸟鸣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道道光柱，照亮了地上的落叶和小草。阿果走得很轻，像是怕惊动了野兽，时不时停下来，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

那时也跟着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植物。他在生物课上学过很多植物知识，知道哪些植物有药用价值——比如柴胡可以退烧，薄荷可以清凉解暑，蒲公英可以消炎……但这些都是现代社会的植物，不知道在这个原始世界里，有没有类似的品种。

就在这时，阿果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片草地说：“阿石，你看，那里有很多草药！卡鲁以前经常来这里采！”

那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片长满了绿色植物的草地。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这些植物。

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看到了一种植物，叶子呈披针形，边缘有锯齿，茎秆是紫红色的，顶端开着细小的白色花朵——这种植物和他在生物课本上看到的柴胡很像！虽然叶子的颜色比现代的柴胡深一些，但形态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可以……退烧。”那时指着这种植物，对着阿果说。

阿果愣了一下，然后兴奋地说：“真的吗？卡鲁以前也采过这种草，说可以治发烧！阿石，你怎么知道的？”

那时笑了笑，没有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从现代来的，学过生物吧。他只是拿起一根草，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又做了一个“退烧”的手势。

阿果立刻明白了，蹲下身，开始帮忙采草药。她的动作很熟练，小心翼翼地把草连根拔起，放进随身的藤筐里，生怕弄坏了。那时也跟着采，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很认真。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阿果一边采，一边对着那时说：“阿石，等我们把草药带回去，煮水给你喝，你的病就会彻底好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和我们一起采集，一起吃饭了！”

那时对着阿果笑了笑，点了点头。他看着手里的草药，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自己这次，终于可以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