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那时的原始纪元 > 第43章 新渠勘察与坡度绳搭建

第43章 新渠勘察与坡度绳搭建(2/2)

目录

阿山只能拿起木铲,重新挖那段浅沟——湿土已经被水泡得很软,挖起来比刚才费劲,一铲下去会带起很多泥浆,溅得他裤腿上都是。他先把水洼里的水舀出来,倒进旁边的洼地,再一点点把沟底的湿土挖出来,填进从别处挖来的干土,然后按正确的倾斜度挖深4寸,用藤蔓量了又量,确认和其他地方的沟底一样深才停手。

“下次可不能忘凑数的地方了。”阿山擦了擦脸上的汗,泥浆在他脸上画了道黑印,引得阿平笑了起来。

小禾一直蹲在浅沟旁边的土坡上,手里捧着杨木板,用半截炭条记录“挖错的地方”——她之前听那时说,记下来以后返工的时候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蹲的姿势很小心,怕踩坏刚挖的浅沟,膝盖上沾了点土,也不在意。

小禾握着炭条的手指细细的,炭条在她手里显得有点粗,她得用指尖用力捏着才能稳住。每看到阿山挖错一处,她就在木板上画一道横线——挖错第一处时,她画了第一道横线,线条有点歪,像条小蛇;挖错第二处时,画了第二道,比第一道直了点;挖错第三处时,她正认真地画第三道,肩膀不小心蹭到了木板边,木板晃了一下,炭条在板上蹭出一片黑团,把之前画的三道横线全糊住了,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黑印,像块脏抹布。

“啊!”小禾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急,她赶紧用手指去擦,结果越擦越黑,黑印还沾到了她的指尖,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又蹭掉了……”她看着木板上的黑印,眼眶有点红,之前画横线时的认真全白费了,她甚至想不起来刚才到底记了几处挖错的地方。

小禾气得把炭条往木板上戳了戳,想重新画,结果“咔嚓”一声,原本就只剩指尖长的炭条断成了两截,短的那截掉在地上,滚进了浅沟里,被水浸湿,变成了一滩黑泥。

“怎么了?”那时走过来,看到小禾红红的眼眶和手里断了的炭条,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蹲下来,捡起地上的杨木板,看了看上面的黑印,又摸了摸小禾的头,动作轻轻的,怕碰疼她。“别着急,”那时的声音很温和,“横线容易蹭掉,不是你的错,等勘察完,咱们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个不会蹭掉的东西记录,现在先记在心里,我也帮你记着,刚才一共挖错了3处,对吧?”

小禾点点头,眼泪没掉下来,她把断了的炭条捏在手里,小声说:“要是能有个‘不会蹭掉、能写清楚’的东西就好了,画横线总混,记不住。”她看着木板上的黑印,又看了看远处的木杆,突然觉得要是能“写”出不一样的记号,比如“1处、2处”,不用画横线,就不会记混了。

那时摸了摸小禾的头,没说话,心里却把她的话记了下来——计数不仅要“数清”,还要“记准”,现在用炭条画横线的办法,显然跟不上勘察的需求,工具得想办法改进才行。

勘察完路线,接下来该搭坡度绳了——这是控制渠底坡度的关键,要是坡度太陡,水会流得太快,冲垮渠底;要是太缓,水又流不动,只能在沟里积着。按部落之前的经验,坡度绳需要“每2尺立1根木杆,共5根”,木杆立在浅沟旁边,再用麻绳连起来,水顺着麻绳的方向流,就能保证渠底的坡度合适。

阿平负责立木杆,他从储存棚里搬来5根杨木杆——每根约2尺长,粗细均匀,他特意用藤蔓量了长度,确保每根都是2尺,没差半指。“那时哥,立在哪里啊?”阿平站在浅沟旁,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从哪头开始立。

“从坡顶开始,”那时指着浅沟的起点,“每走5步立一根,对着浅沟的中间,别歪了。”

阿平点点头,拿起第一根木杆,插进浅沟旁边的土里,用脚踩实,又用藤蔓量了量高度,确保露出地面的部分是1.5尺——这样麻绳连起来的时候,不会太低蹭到沟底。立第二根时,他走了5步,对准浅沟中间,也立得很直。立第三根时,他突然忘了“已经立了几根”——刚才立第二根时,有只麻雀落在木杆上,他看了一眼,就把数给忘了,只记得“要立到能看到粟地的坡边”,结果多走了5步,立了第四根,后来又觉得不对,又立了第五根,等反应过来时,地上已经立了6根木杆。

“这……这是几根啊?”阿平挠着头,看着地上的6根木杆,有点懵,“我好像多立了一根?”

老麦走过来,用手拽了拽连在木杆上的麻绳——麻绳是前42章编的,很结实,现在被6根木杆拉得绷得紧紧的,从坡顶到坡下,麻绳的坡度陡得像青林里的陡坡,风一吹,麻绳还发出“嗡嗡”的响声。“肯定多立了,”老麦用脚踹了踹最1根又会流不动,必须是5根,之前挖粟地水沟时就是这样。”

那时也走过来,看了看麻绳的坡度,又数了数木杆:“确实多了1根,得拔掉1根,重新立。”

可拔哪根呢?6根木杆看起来都一样,立的间距也差不多,阿平根本分不清哪根是多立的。“要不重新数一遍,重新立?”阿平提议,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犯了低级错误。

那时点点头:“只能这样了,大家一起帮忙。”他抱起剩下的木杆,一根一根递给阿平,每递一根就数一声:“1。”阿平接过木杆,也数一声:“1。”然后把木杆插在地上,老麦则在旁边看着,确保间距是5步,小禾则蹲在木板旁,用断了的炭条头,在木板上画横线记——画一道就数一声,生怕再数混。

“2、3、4、5……”当数到第5声时,阿平把第五根木杆插好,那时赶紧喊停:“够了!5根正好!”

阿平松了口气,把多出来的那根木杆拔下来,放在一边,然后重新把麻绳连在5根木杆上——这次麻绳的坡度刚刚好,不陡不缓,风一吹,只是轻轻晃动,不会发出“嗡嗡”的响声了。

小禾看着木板上的5道横线,炭条头已经快磨没了,黑印沾在指尖,洗都洗不掉。“要是能‘写’出‘1根、2根’,不用画横线,就不会数错了。”小禾小声说,这次她没对着那时说,而是对着手里的杨木板说,仿佛木板能听懂她的话。

那时刚好听到,他蹲下来,看着小禾手里的木板,又看了看立在地上的5根木杆,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计数不能只靠“数”,还得靠“记”,而“记”的工具和方法,必须得改了——不然下次搭坡度绳、挖渠,还会犯同样的错。

夕阳渐渐西斜,金色的光把5根木杆的影子拉得很长,像5个站在土坡上的卫士,麻绳在光影里泛着淡淡的光,从坡顶延伸到粟地旁,等着明天通水的检验。阿山和阿平在收拾木铲,老麦在检查浅沟的深度,小禾则抱着杨木板,手里攥着断了的炭条,看着木板上的横线,心里盼着能早点有个“不会蹭掉、能写清楚”的东西。

那时站在土坡顶端,看着眼前的一切,手里还攥着那卷断了几段的藤蔓——今天的勘察,因为计数混乱、记录不清,多花了近一个时辰,还返工了好几次,要是以后部落想挖更长的渠、种更多的粟地,这样的效率肯定不行。他摸了摸怀里的燧石片,心里暗暗想:明天通水后,一定要想办法做个好记的工具,再学几个简单的记号,把“多少”记清楚,再也不能让木杆数错、横线蹭掉的麻烦耽误事了。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