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技术传艺，水泽盟定，工具量产（1/2）

清晨的龙部落被一层薄雾笼罩，广场中央的龙旗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赭红色的旗面下，阿山和沙木正忙着清点要带往石叶部落的工具材料——十块铁矿碎块、五块黑沉石、三把细石凿、两把粗石磨，还有一套刚做好的铜铁剪刀模具。今天他们要去石叶部落，兑现那时的承诺，教他们制作基础的铜铁工具，这是龙盟成立后的第一次技术传授，也是龙部落对外展示实力与诚意的关键一步。

“阿山哥，模具都装好了吗？铜铁剪刀的模子别磕坏了，这是我们昨天试做的第三个，前两个要么槽太浅，要么刃口歪，这个好不容易才刻标准。”沙木蹲在藤筐旁，小心翼翼地用干草把模具裹好，“石叶部落的人没接触过铜铁熔炼，我们得从最基础的教起，先教他们做剪刀，简单实用，学会了再教矛尖和斧刃。”

阿山点点头，把最后一块铁矿碎块放进筐里：“放心，我把熔炼的步骤写在杨木片上了，每一步都标了记号，比如‘窑火暗红时放陶盘’‘熔浆起泡后再等半炷香’，他们照着做就行。对了，把那袋橡树汁带上，粘模具和固定刃口都要用，上次给他们的粟种里没带这个，他们自己熬的肯定不如我们的黏。”

沙克这时背着自己的铜铁矛跑了过来，矛柄上的龙纹被晨露打湿，显得格外清晰：“阿山哥，沙木哥，我也去！昨天石根首领送我们的时候，说他们部落的青壮都想学做铜铁工具，我去帮你们搭把手，还能当翻译，他们有的话我能听懂，你们说的术语我也能解释清楚。”

阿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有你在，我们教得更快。记住，教的时候要有耐心，别嫌他们学得慢，我们第一次做铜铁镰刃的时候，不也试了七八次才成功？”

阿果蹲在旁边，手里的杨木板写个不停：“晨，阿山、沙木备往石叶部落传艺，携铁矿十、黑沉石五、石凿三、石磨二、铜铁剪刀模一，裹以干草防损。山写熔炼步骤于杨木片，标‘窑火暗红放陶盘’‘熔浆起泡等半炷香’。沙克请同往，言助传译、搭手，山嘱耐心教。”

这边三人准备出发时，那时和青岩也在整理去水泽部落的行囊。水泽部落靠近北边河谷，以捕鱼和种植水生植物为生，是龙盟计划联系的第二个部落。“青岩，水泽部落的首领叫水伯，听说很看重水源，他们部落的河谷是周边最干净的，我们带些什么礼物合适？”那时手里拿着一张杨木地图，上面用炭笔标注了水泽部落的河谷位置。

青岩想了想：“水伯喜欢实用的东西，他们捕鱼用的鱼叉还是石尖的，容易断，我们带两把铜铁鱼叉当礼物，再带一筐粟种，他们肯定喜欢。另外，我们部落的撒种器他们可能也需要，他们种水生植物都是用手撒种，效率低，撒种器能帮他们省不少力。”

小禾这时提着一个藤筐走过来，里面装着两把铜铁鱼叉和一个撒种器：“阿石哥，鱼叉和撒种器都准备好了。鱼叉的尖是沙木昨天磨的，带小倒钩，不容易脱鱼；撒种器是用葫芦改的，里面能装两斤粟种，底部有五个小孔，边走边撒，均匀得很。”

那时拿起鱼叉看了看，鱼叉尖的倒钩锋利，杆身是杨木做的，缠了防滑藤条：“做得好！这个鱼叉比石尖的强太多了，水伯肯定满意。对了，把那本‘鱼病防治’的杨木记录带上，水泽部落的鱼有时候会生病，林苗之前记录了几种草药能治，给他们看看，也算帮他们解决个难题。”

阿果在杨木板上补充记录：“辰时，那时、青岩备往水泽部落，议携铜铁鱼叉二（带倒钩，杨木杆缠藤）、撒种器一（葫芦改，容两斤种，五孔撒匀）、粟种一筐为礼。小禾送器，言鱼叉防脱鱼，撒种器省劲。时令带林苗所记‘鱼病防治’杨木片，助治水病。”

两队人分别出发后，沙木留下的几个青壮开始在石棚里进行铜铁工具量产。新改进的方形熔窑已经干透，青树负责烧窑，他按照沙木教的方法，在窑底三个通风口分别添了干透的硬木柴，火很快烧得旺起来，窑壁渐渐变成暗红色。“青树，火别太急，先让窑温慢慢升，等窑壁全红了再放陶盘，不然铜铁浆容易有气泡。”负责装料的青风喊道，手里正把铁矿和黑沉石按三比一的比例装进陶盘。

青树点点头，用长木杆调整了一下柴火的位置：“放心，我盯着呢！昨天沙木哥试烧的时候，就是先小火烘半个时辰，再加大火，这次我照做。对了，陶盘里的碎块别装太满，装七成，熔了之后会膨胀，太满容易溢出来。”

林苗和几个女族人这时来到石棚，她们要帮着打磨脱模后的铜铁件。“青风，等下脱模了喊我们，我们把毛刺磨掉，再把龙纹刻上。”林苗手里拿着一把细砂岩石，“昨天新采的圆叶草晒好了，装在陶瓮里，你们要是累了，就喝口水，旁边有凉好的草药茶，解乏。”

青风笑着说：“谢谢林苗姐！我们今天计划熔五窑，每窑装五个陶盘，能出二十五块铜铁件，一半做矛尖，一半做剪刀刃，争取天黑前能磨完一半，明天就能组装了。”

阿果在杨木板上记录：“巳时，青树、青风等量产铜铁工具：方熔窑烧火，树按木教先小火后大火，风装料（铁三黑一），盘装七成防溢。林苗带女族助磨件、刻龙纹，备圆叶草、草药茶。风言日熔五窑，出二十五件，半做矛尖半做剪刃。”

先看阿山、沙木和沙克这边。他们到达石叶部落后，石根早已带着族人选好了一块空地，清理出石棚的雏形，还按照阿山之前的嘱咐，捡了不少耐火石堆在旁边。“阿山哥，沙木哥，你们可来了！我们的人早就等着了，昨天我把铜铁斧给他们看，他们都想赶紧学做铜铁工具。”石根的脸上满是期待，身后围了十几个青壮，眼里都盯着他们带来的工具材料。

阿山先把杨木片上的熔炼步骤给石根和青壮们看，一边看一边讲解：“第一步，砌熔窑，你们捡的耐火石很好，就按我们教的，砌方形窑，底开三个通风口，这样火旺还均匀。第二步，烧窑，窑火要烧到壁全红，像现在龙部落的窑那样，温度才够熔铁矿。”

沙木则拿起铜铁剪刀模具，给他们演示模具的结构：“这是剪刀的模子，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面是刃口，你们先看我们做一次，然后你们再试。”

沙克在旁边帮忙翻译，把“熔浆起泡”“模具合缝”这些术语用石叶部落的方言解释清楚：“大家别着急，一步一步来，我第一次学的时候，连凿槽都凿歪了，阿山哥耐心教我，现在我也能做完整的矛了。”

阿山和沙木开始动手砌窑，石根和青壮们跟着学，每砌一层，阿山就用水平木杆测一下平整度：“这里歪了一点，把左边的石头往右边挪挪，不然窑壁受力不均，烧的时候容易塌。对，就这样，每块石头之间用黏土填实，黏土里掺点碎稻草，更结实。”

沙木则在旁边教他们制作陶盘：“陶盘要用细腻的陶土，揉匀了之后拍成圆形，边缘捏高一点，防止熔浆洒出来。你们看，我这个陶盘的边缘有一寸高，正好装七成料。”

石叶部落的青壮们学得很认真，虽然一开始揉陶土揉得不匀，砌窑也歪歪扭扭，但在阿山和沙木的指导下，慢慢找到了感觉。沙克更是手把手教一个叫石勇的青壮揉陶土：“你得用手掌根揉，别用手指，不然力道不够，陶土里的气泡排不出来，烧的时候容易裂。就像我们揉粟面团一样，要揉得光滑没有颗粒。”

阿果在杨木板上补充记录：“巳时末，山、木、克至石叶部落。石根率族迎，备空地、耐火石。山示熔炼杨木片，教砌方窑（水平杆测平，黏土掺草填缝）；木教做陶盘（细陶土揉匀，边高一寸）；克译术语，手把手教石勇揉土。族众学劲足，初歪后渐稳。”

另一边，那时和青岩也到达了水泽部落。水泽部落的房屋都建在河谷边的高地上，用芦苇和泥土搭建，远远就能看到族人在河谷里捕鱼，手里的石尖鱼叉一次次扎进水里，却很少能叉中鱼。“阿石哥，你看，他们的鱼叉太钝了，扎进鱼身也容易滑出来，有了我们的铜铁鱼叉，肯定能叉到更多鱼。”青岩指着河谷里的族人说。

水伯听到消息，带着几个族人迎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用鱼皮做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根木杖，杖头刻着简单的水波纹：“你们是龙部落的？青林部落的青岩我认识，你们来我们部落有什么事？”

那时笑着递过铜铁鱼叉：“水伯首领，我们是来和你们商量合作的。听说你们捕鱼用石尖鱼叉，效率不高，这是我们做的铜铁鱼叉，带倒钩，叉住鱼不容易脱，送给你们试试。我们还带来了粟种和撒种器，你们种水生植物可以用，比用手撒快多了。”

水伯接过鱼叉，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倒钩：“这工具看着是好用，不过我们部落没什么能换的，只有鱼和水生植物的种子。”

那时摇摇头：“我们不是来换东西的，是想邀请你们加入龙盟。龙盟里的部落互相帮助，我们教你们做铜铁工具，你们有多余的鱼可以和我们换粟种，或者和石叶部落换兽皮，大家互利共赢。另外，我们还有鱼病防治的方法，林苗首领记录的，你们的鱼要是生病，用草药煮水浇进河谷，就能治好。”

青岩补充道：“水伯，龙部落的铜铁工具真的好用！我们之前狩猎也用石箭头，自从换了铜铁箭，狩猎效率提高了一倍。加入龙盟，你们不仅能学到技术，还能和其他部落交换物资，再也不用愁工具和粮食了。”

水伯拿着鱼叉走到河谷边，试着叉了一下，正好叉中一条两尺长的鱼，倒钩牢牢卡住鱼身，果然没脱。他眼睛一亮：“好！我们愿意加入龙盟！你们教我们做铜铁工具，我们以后有了多余的鱼，就给龙部落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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