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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厂狱构陷,刀破困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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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天牢深处,潮湿阴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混杂着铁锈、血腥和霉变的腐臭气息。仅有的几支火把在墙壁上投下摇曳不定、扭曲变形的光影,将刑架上的人影拉长,如同地狱中的受难图腾。天色早已彻底暗透,不见星月。这牢狱中,唯有痛苦是永恒的。

段天涯被缚于冰冷的刑架之上,已不知过去了几个时辰。东厂诸般酷刑,他已如流水般逐一熬过。此刻,那双曾紧握“天狼”、稳定如山的手,正被一副冰冷的榆木夹棍死死扼住十指,关节处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森然白骨隐约可见。他身上衣衫尽裂,鞭痕交错,血污浸透了破碎的布条,黏在绽开的皮肉上。然而,自始至终,他未曾发出一声哀嚎,甚至一声闷哼,唯有额角不断滚落的冷汗和因极度隐忍而微微颤抖的躯体,昭示着他正承受着何等剧痛。

新任东厂二档头吕聪在一旁冷眼瞧着,心底竟不由暗自赞叹一声:“这段天涯,当真是条铁骨铮铮的硬汉!难怪能得铁胆神侯如此器重。”自前一任大档头皮啸天因追截杨宇轩家眷,反被段天涯与归海一刀联手击杀后,厂内权位更迭,他们这些原本的二档头以降人员得以官升一级。对于皮啸天之死,众人非但无多少悲戚,反而暗怀欣喜——旧人不去,新人何以上位?

这时,一阵阴柔尖细的笑声打破了刑房的沉寂。只见曹正淳斜倚在一张铺着锦缎的软榻上,两名小太监恭敬地在一旁打着扇。他捻起一颗冰镇葡萄送入口中,脸上尽是快意陶醉之色,仿佛在欣赏一出绝妙好戏。

“哎呀呀,啧啧啧,”曹正淳拖长了音调,笑声愈发得意,“想不到啊想不到,朱无视那老小子最心爱、最得力的义子,今日竟会落在咱家的手掌心里!哈哈哈!”他目光转向被铁链牢牢锁死在刑架上的段天涯,如同打量一件有趣的玩物,“皇上金口玉言,叫咱家把你给‘处置’了。咱家虽念你是个人才,心生不忍,但若不好生让你领教领教咱家东厂的规矩,实在是……于理不合,于理不合呀!哈哈哈!”

吕聪刚刚升任二档头,正急于在新位置上站稳脚跟,更渴望在曹督主面前好生表现,以求进一步擢升。此番能亲手抓住护龙山庄这么大一个把柄,他只觉得是天赐良机,激动之下,几乎将厂内所有压箱底的刑具都搬了出来。他眼中闪烁着急于立功的精光,上前一步,殷切问道:“督主,您看…是接着上刑,还是…直接给您净身了?”他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曹正淳心中正自畅快,闻言眼珠一转,无数阴损毒辣的念头闪过。他正欲开口,身旁的新晋大档头铁爪飞鹰却上前一步,低声提醒道:“督主,请听属下一言。皇上虽说要重重责罚,但毕竟未曾明发谕旨,定了他的死罪。他朝廷官职尚在,若在其身上留下过于明显、无法遮掩的伤残,日后恐…授人以柄,于督主大业不利啊。”

想到龙椅上那位心思难测、时而昏聩时而精明的皇帝,曹正淳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压下即刻行刑的冲动:“嗯…你说的倒也在理。那依你之见,现下该如何?”

铁爪飞鹰阴鸷一笑,挥了挥手。一名番子立刻端上一个木盘,上面铺着几张写满字迹的宣纸。

“督主,只是杀了他或阉了他,未免太也便宜,更是暴殄天物!他可是护龙山庄的核心人物,朱无视的左膀右臂啊!何不物尽其用?”他恭敬地奉上最上面一张纸。

曹正淳接过,借着昏暗的火光细看。只见那纸上字迹工整,罗列着数条罪状:

罪臣段天涯,系护龙山庄大内密探总管铁胆神侯朱无视之义子,今幡然悔悟,愿揭发朱无视十大罪状:

一、私通塞外瓦剌、鞑靼诸部,暗售我大明边塞布防图,换取巨额金帛,资敌以自重;二、勾结沿海倭寇首领佐佐木小次郎,允其骚扰沿海,制造边患,意图搅乱朝纲,趁势揽权;三、暗中资助西域魔教‘修罗门’,允其在中原扩张势力,培养死士,图谋不轨;四、此次出云国利秀公主入京和亲,朱无视早存破坏之心。其故意纵容麾下大内密探,即罪臣段天涯,于昨夜潜入国宾馆,对利秀公主行不轨之事,意图玷辱公主清誉,激怒出云国使团,挑起两国纷争战端;五、其最终目的,乃借外患引发内乱,动摇国本,以便其趁乱起兵,谋朝篡位,改天换日!

……

以上诸条,罪证确凿,皆乃罪臣亲历亲为,或耳闻目睹。朱无视欺君罔上,卖国求荣,实乃国之大贼!罪臣愿签字画押,以证其罪!

曹正淳越看,眼中精光越盛,脸上不由得露出极度兴奋与激赏的神情,拍案叫绝:“好!好!好一条一石二鸟的妙计!飞鹰,你很好!甚得咱家之心!”

他急忙对吕聪喝道:“快住手!把那夹棍松开!”

接着,他几乎是冲到段天涯面前,脸上因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声音急切而充满诱惑:“段大侠!段大人!哎呀呀,刚才可真是委屈你了!瞧瞧,这都是误会!只要你肯在这张纸上签下名字,按个手印,往后……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咱家保你享之不尽!如何?”

段天涯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扫过那张写满了构陷之词的纸张。他脸上依旧无波无澜,仿佛看到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废纸,对于曹正淳的威逼利诱,甚至那纸上恶毒至极的污蔑,他没有愤怒,没有驳斥,连眼神都未曾闪烁一下,宛如一潭死水,五感俱闭。

曹正淳见他这般反应,心知此人心志坚毅如铁,极难啃动,但又实在舍不得这千载难逢的、能将护龙山庄彻底钉死在谋逆柱上的机会,不由得气急败坏,尖声道:“哼!咱家好言相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咱家奈何不了你吗?!”

吕聪眼珠子咕噜一转,知道又是自己表现的时候,赶忙上前打圆场,赔着笑脸道:“督主,督主您息怒,千万保重身体。这等硬骨头,急不得。来日方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您和大档头劳碌一晚,不如先回府歇息,此处交给属下看守,绝出不了半点差错!”

曹正淳今晚心情极佳,闻言也觉得有理,得意地点了点头:“嗯,也好。你给咱家看紧了,若出半点纰漏,唯你是问!”

“属下明白!督主放心!”吕聪连忙躬身应诺,态度殷勤至极。

曹正淳满意地掸了掸拂尘,对铁爪飞鹰道:“飞鹰,随咱家进宫面圣。有些‘好消息’,也该让皇上知晓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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