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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雾起训练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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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河北香河国家足球训练基地。

晨雾像一锅煮过头了的米汤,稠得化不开,把五号训练场裹得严严实实。郑智一脚把球轰向球门左上角,皮球撕裂雾气,在门柱内侧弹出一道白光后撞进网窝。

“第十七个。”场边的记录员低声念道。

郑智抹了把脸,汗水混着雾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淌。他弯腰捡起球网里的皮球,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翻页——三十岁的郑智正站在职业生涯的某个微妙节点上,往前看是即将开打的德国世界杯,往后看是已经打了十二年的职业联赛。亚洲足球先生的光环还在头顶悬着,但他总觉得那光有点晃眼。

“智哥,歇会儿?”武磊抱着三瓶水小跑过来,递出一瓶时眼睛亮得跟俩小灯泡似的。

这孩子十九岁,刚从根宝基地上来不到半年,浑身冒着一股“我能踢到天亮”的劲儿。郑智接过水,拧开灌了两口,目光扫过武磊那双因兴奋而微微发抖的小腿肚。

“磊子,”郑智说,“你今早加练射门了?”

武磊一愣:“您怎么……”

“右脚落地时滞了0.1秒。”郑智把水瓶往地上一墩,“疲劳积累会导致动作变形,变形就会受伤。世界杯名单还没公布,你想这时候躺病床上?”

武磊缩了缩脖子。不远处传来一声嗤笑。

孙继海斜靠在门柱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基地禁烟,他就过个干瘾。二十八岁的孙继海刚从曼城回来,身上还沾着英伦的湿气和某种满不在乎的劲儿。他是这批国脚里唯一在五大联赛站稳脚跟的,训练时常带着点“我见识过更高水平”的松弛感。

“老郑,您这教练瘾又犯了?”孙继海把烟从嘴边拿下来,在手指间转着玩,“人孩子乐意练,练到抽筋也是他自己的事儿。”

郑智没接话,只是盯着孙继海看了三秒。这俩人关系有点微妙——都是队里的大佬,一个像精密运转的瑞士表,一个像随性走时的古董怀表。去年一场热身赛,郑智指责孙继海回防不够积极,孙继海当场回了句“您管好中路就行”,差点在更衣室干起来。

雾忽然流动起来。

像有什么东西在雾气深处搅动,原本均匀的乳白色开始出现旋涡状的纹理。武磊“咦”了一声,指着场地中央:“那儿……是不是有个人影?”

训练场西侧的探照灯突然同时熄灭。

不是断电那种“啪”一声灭掉,而是光线被雾气一寸寸吞噬的过程。郑智看见光柱像融化的蜡烛一样软下去,最后只剩下地上几圈淡淡的光晕。整个五号场陷入一种诡异的半明半暗——不是夜晚的黑,而是某种介于黄昏与黎明之间的、没有明确光源的灰。

“后勤搞什么?”孙继海直起身子,声音里那点懒散消失了。

脚步声。

很轻,但异常清晰,从雾气最浓的南侧球门方向传来。不是塑胶颗粒被踩踏的沙沙声,而是……更像皮鞋走在石板路上的回响。可香河基地所有训练场都是标准人造草皮。

三个人都没动。

郑智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这个动作只在两种情况下出现:要么是极度紧张,要么是准备打架。孙继海把烟塞回烟盒,双手自然下垂,肩膀微微前倾,那是他在英超练出的防守姿态。武磊则瞪大眼睛,胸膛起伏得有点快。

人影轮廓逐渐清晰。

是个穿灰色中山装的男人,四十来岁,手里拎着个老式皮质公文包。他在距离三人十五米处停下,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那表盘在灰蒙蒙的空气里泛着黄铜色的微光。

“三位,”男人的声音很平和,平和得不该出现在清晨七点的训练场,“我们需要谈一谈关于时间的问题。”

孙继海先乐了:“您哪位?新来的心理辅导师?这出场方式够别致的。”

男人没笑。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抽出三张卡片,像发扑克牌一样轻轻一甩。三张卡片旋转着飞向三人,在即将落地时违反物理定律似的悬停半空,正面朝上。

郑智那张写着:2004年8月7日,北京工人体育场,亚洲杯决赛。

孙继海那张:2年的草屑,和2019年的海风。”

雾更浓了。

浓到能看见每一粒水珠在空中悬浮的轨迹。郑智突然注意到一件怪事:周围太安静了。香河基地有十二块训练场,往常这个时候,隔壁场地的哨声、球鞋摩擦声、教练吼叫声早就该传过来了。可现在,只有他们四个人的呼吸声,和雾气缓慢流动的簌簌声。

“如果我们拒绝呢?”郑智问。

男人第一次露出了类似微笑的表情:“郑智先生,您已经在训练里了。从您今早踏入这片雾气开始。”

话音落地的瞬间,场地开始变化。

人造草皮像退潮般向四周收缩,露出下方黑色的、光洁如镜的平面。边界线自动重绘,但不是白色的石灰线,而是某种发着微光的荧光带。两个球门无声无息地沉入地下,又从另外两个位置升起来——样式很怪,不是标准球门,而是某种复古的、带有木质横梁的老式门框。

最诡异的是看台。

原本空无一物的场边,凭空“长”出了三面阶梯看台。不是现代体育场那种塑料座椅,而是粗糙的水泥台阶。台阶上坐满了人影——看不清脸,只能看出轮廓,像旧照片里曝光不足的剪影。但所有“人”的头部都朝着场内,保持着观看的姿态。

武磊倒吸一口凉气。孙继海骂了句字正腔圆的曼彻斯特脏话。

“欢迎来到第一课。”中山装男人走向场边,身影逐渐淡入雾气,“课程主题是:当足球不再只是足球。”

他消失了。

留下三个职业球员站在一座完全陌生的“球场”中央。雾在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透出一点点惨白的天光。郑智弯腰摸了摸地面——触感冰凉坚硬,像磨光的黑曜石,但脚踩上去却有天然草皮的弹性。

“老郑,”孙继海的声音压得很低,“咱仨是不是同时食物中毒了?”

郑智没接这个玩笑。他走到新出现的球门前,伸手摸了摸门柱。木头,货真价实的、带着细微毛刺的松木。他用力一推,球门纹丝不动,稳得像长在地里。

“不是幻觉。”郑智说,“至少不完全是。”

“那是什么?”武磊的声音有点发颤,“科幻片?我们被外星人抓了?”

孙继海突然蹲下身,用手指蹭了蹭地面,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草腥味。但不是人造草那种塑料味,是真草——而且是雨后刚割过的真草。”

郑智抬头看向“看台”。那些剪影观众开始有动静了。不是走动或喧哗,而是某种统一的、缓慢的转动——所有的“头”从面向球场中央,齐刷刷转向了南侧球门方向。

南侧球门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成型。

先是轮廓:一个穿着旧款国家队主场队服的人影。然后是细节:短裤侧面的三道条纹,袜子的松紧口,小腿肌肉的线条。最后是脸——

郑智的呼吸停了半拍。

那是他自己。

年轻五六岁的自己,脸上还没有那道在深圳时留下的浅疤,眼神里满是一种近乎天真的锐气。那个“郑智”正在摆弄脚下的足球,动作是2年联赛杯决赛受伤倒地时,基冈教练冲进场内那一瞬间扭曲的脸;甚至有一张他在曼彻斯特租住的公寓窗台——窗台上放着一盆蔫了的绿萝,旁边是摊开的中文报纸,体育版头条是“孙继海入选英超当周最佳阵容”。

“窥私癖。”孙继海的声音冷下来,“这地方在偷看我们的人生。”

武磊站在房间中央,缓缓转了一圈。四面墙上,关于他的照片还不多,但已经出现了:根宝基地宿舍床头贴着的梅西海报;2018年中超颁奖礼,他从武磊手里接过最佳新人奖杯时,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甚至有一张他小时候在南京街头踢野球的模糊影像——照片边缘的日期是2年亚洲足球先生,2006年世界杯前最后的黄金年龄。关键词是“巅峰的负担”。

孙继海的照片在右边:1995年甲A出道,2年世界杯,中国对巴西。镜头给到看台上一个七岁的中国孩子,他穿着仿制的巴西10号球衣,但当中国队进攻时,他攥着小拳头,整张脸憋得通红。

“这个孩子后来去了德国留学,主修体育管理。去年他给中国足协寄了一份长达八十页的青训改革方案,虽然石沉大海,但方案里的几个点子,出现在了某个地方足协的文件里。”男人看着武磊,“你看,一个人的想象,就像一颗种子。它可能落在水泥缝里,也可能落在肥沃的土壤里。但重要的是,有人开始想象不同的可能性。”

房间里安静下来。

只有几十台电视的荧光在闪烁,各种比赛画面像无声的河流般流淌。郑智看着那些画面,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从进入雾气开始,他们经历的所有场景——影子比赛、照片墙、螺旋楼梯、这个放映厅——都不是随机出现的。

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认知训练”。

目的不是提升脚法或体能,而是拓展他们“看见”足球的维度。

“你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郑智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但这一次,他的语气里没有了对抗,只有探究。

男人站起来,走到电视墙前。他的背影在跳动的荧光里显得有些单薄,又有些深不可测。

“德国世界杯还有两个月开幕。”他说,“按照现有轨迹,中国队会小组赛出局,三战全败,进零球失九球。回国后遭遇媒体围剿,球迷倒戈,然后进入又一个四年的轮回:换帅、重组、希望、失望。”

他转过身。

“但在这个时间点上,2006年4月的这个清晨,存在一些……‘支点时刻’。如果某些选择被改变,某些对话被听见,某些可能性被看见,那么轨迹可能会发生微妙的偏转。不是立刻拿到世界杯冠军那种童话式的偏转,而是一些更根本的、关于足球文化和认知体系的偏转。”

男人走回沙发,从公文包里取出三枚硬币。

不是人民币,而是某种古老的、边缘磨损严重的铜币。他把硬币放在茶几上,一字排开。

“这是一个选择。”他说,“拿起硬币,意味着你们同意继续这场‘训练’。训练没有固定课表,没有明确终点,甚至没有安全保证——你们可能会看到一些……不太舒服的真相。”

“如果不拿呢?”孙继海问。

“我会送你们回香河基地的五号训练场。雾气会散,一切如常,你们只会记得做了一场奇怪的梦。但你们也会永远错过一个机会:一个在足球真正意义上‘死亡’之前,为它寻找另一种可能性的机会。”

“死亡?”武磊脱口而出。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调出最后一段录像:

空荡荡的社区足球场,草皮已经秃了大半,球门没有网,只有一个生锈的铁框。镜头缓慢推进,最终停在球场边缘的一块牌子上。牌子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辨认:

“此处曾是梦想开始的地方。”

录像结束。

放映厅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几乎听不见的电流嗡鸣。

郑智第一个伸手。

他拿起一枚铜币。硬币在手心冰凉,但很快被体温焐热。他看见硬币正面刻着一个抽象的足球图案,背面是一行小字:“知其白,守其黑”。

孙继海骂了句什么,也拿起一枚。“反正我这辈子遇到的怪事够多了,不差这一件。”

武磊看着最后一枚硬币,手指在膝盖上蜷了又松。十九岁的少年,职业生涯才刚刚展开,面前却摆着一个可能改变一切的选择。他想起根宝教练常说的话:“足球这条路,选对了是荣耀,选错了就是一辈子。”

但他又想起刚才在照片墙上看到的、那个十岁在街头踢野球的自己。那时候哪有什么对错,只有一个皮球和一颗想要追上它的心。

武磊拿起了硬币。

三枚铜币在手心微微发烫,仿佛被注入了某种能量。男人点了点头,脸上第一次露出近似于“表情”的东西——不是微笑,而是一种沉重的、如释重负的肃穆。

“训练第一阶段结束。”他说,“现在是休息时间。你们可以提问,任何问题,我会根据权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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