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蛇涎草疑云与初伏灸的考验(2/2)
这天,林墨正在给一位患者施灸,门口的铜铃响了,王强带着王小宇走了进来。王小宇的脸色红润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苍白,看到林墨,笑着说:“林叔叔,我现在不咳嗽了,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王强也笑着说:“林大夫,太谢谢你了,孩子的哮喘好多了,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你。”
林墨笑着说:“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坚持调理,小宇的哮喘一定能彻底康复。”他给王小宇做了中伏灸,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王强带着王小宇满意地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林墨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就是中医的魅力,能帮助到更多有需要的人,解决西医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拿起桌上的祖父医案,翻到“蛇涎草”那页,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或许可以和周明远教授合作,研究蛇涎草的药用价值,让它既能治病,又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苏清瑶,苏清瑶点点头:“这个主意好!周教授是中医专家,有他的指导,我们一定能研究出蛇涎草的安全用法,让它为更多患者服务。”林墨笑着说:“等海外中医交流会结束,我们就开始研究。”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像融化的蜜蜡,一层层淌在百草堂的青灰瓦檐上,又顺着木匾的纹路缓缓滑落,将“百草堂”三个鎏金大字浸得熠熠生辉。檐角的铜铃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叮铃”声混着巷口卖糖炒栗子的吆喝,裹着淡淡的艾草香,在老城区的暮色里漫开。林墨和苏清瑶坐在八仙桌前,桌面上摊着厚厚的诊疗记录,钢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成了这暮色里最安稳的底色。
苏清瑶将刚泡好的艾草茶推到林墨手边,青瓷茶杯里的茶汤泛着浅绿,袅袅热气中,细小的艾绒在水面轻轻打转。“今天孙磊的颈椎病调理有明显好转,他说手臂麻木的症状减轻了不少,”她翻着记录册,指尖划过“孙磊”二字旁的红笔批注,“还有刘大妈,昨天来复查时说,阴雨天手指关节的疼痛能忍了,不用再靠止痛药才能睡觉。”
林墨端起茶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艾草的清苦中带着一丝回甘。他看向窗外,暮色渐浓,巷子里的路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透过木窗,在祖父留下的那本泛黄医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医案的“蛇涎草”那一页还摊开着,老周上次送来的蛇涎草样本用宣纸包着,放在旁边,叶片边缘的黏液早已风干,却仍能隐约闻到一丝极淡的腥甜。
“周叔明天应该能出院了,他说要带我们去老君山阴坡看看,”林墨摩挲着医案的封面,木质封皮上的包浆被岁月磨得发亮,“他说那里除了蛇涎草,还有一片野生的九叶重楼,是祖父当年最喜欢用的药材。只是……”他话锋一顿,想起老周电话里的迟疑,“他说最近老君山阴坡的蛇比往常多了不少,好像在守护着什么东西。”
苏清瑶的笔尖顿了顿,抬眼看向林墨:“你还是怀疑那些采蛇涎草的人和‘青蛇帮’有关?”林墨点头,将茶杯放在医案旁,杯底的水渍在“蛇涎草”三个字上晕开一小片阴影:“张明被抓的时候,嘴里反复念叨‘东西还在老君山’,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他说的可能不是赃款,而是蛇涎草。而且周叔说,那些穿迷彩服的人手里,拿着的是专业的采药工具,不像是普通的药贩子。”
正说着,门口的铜铃突然“叮铃”一声脆响,打破了暮色的宁静。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门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牛皮公文包,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射着路灯的光。他不是百草堂的常客,林墨和苏清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请问是林墨大夫吗?”老人走进店里,目光先是扫过墙上挂着的祖父的行医执照,又落在八仙桌上的医案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我叫沈从安,是市中医药研究所的研究员。”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过来,名片上印着“市中医药研究所古籍部主任沈从安”的字样,下方还刻着一个极小的篆书印章,像是“鹤年堂”的字样。
林墨心里一动,“鹤年堂”是祖父年轻时待过的药铺,在抗战时期就停业了,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寥寥无几。他接过名片,指尖触到名片边缘的磨砂质感:“沈主任找我有事?”沈从安在八仙桌旁坐下,苏清瑶给他倒了杯艾草茶,他却没有喝,只是将公文包放在腿上,身体微微前倾:“我听说你手里有一本你祖父林鹤年先生的医案?”
林墨的警觉瞬间提了起来,祖父的医案从不轻易示人,沈从安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动声色地将医案合起一半:“不知沈主任问这个做什么?”沈从安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深邃:“林鹤年先生是中医药界的前辈,他在抗战时期曾研制出一种治疗枪伤的药膏,救了不少伤员。我们研究所一直在整理他的行医资料,听说那本医案里,有药膏的配方。”
“治疗枪伤的药膏?”林墨愣了一下,他翻遍了祖父的医案,从未见过相关的配方。苏清瑶也皱起眉头:“沈主任,我们确实有祖父的医案,但里面并没有你说的药膏配方。”沈从安的眼神暗了暗,似乎有些不信:“能不能让我看看?我可以出高价收购,或者以研究所的名义借阅,看完后一定归还。”
林墨断然拒绝:“抱歉,医案是祖父的心血,不能轻易给人看。而且里面确实没有你说的配方,可能是你记错了。”沈从安的脸色沉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公文包的拉链:“林大夫,我劝你再好好想想。那配方对研究抗战时期的中医药发展很重要,要是你肯拿出来,研究所可以帮你申请国家级的中医传承项目,比你现在的市级项目资源多得多。”
这话里的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林墨站起身,走到柜台后,手不自觉地握住了祖父留下的那把铜制药勺:“沈主任,请回吧。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们要关门了。”沈从安盯着林墨看了几秒,又扫了一眼合起的医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林大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守住的。”
说完,他拿起公文包,转身走出百草堂,铜铃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像是在暮色里划开一道裂口。林墨和苏清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这个沈从安不对劲,”苏清瑶压低声音,“他说的‘鹤年堂’,我查过资料,抗战时期确实是祖父打理的,但后来因为藏了伤员,被日本人烧了,祖父也受了伤,那段历史很少有人知道。”
林墨重新翻开医案,指尖快速划过一页页泛黄的纸页,突然停在最后几页空白处。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纸面,触感比其他页面略粗糙,像是被人用特殊的药水处理过。“你看这里,”他指着空白页,“祖父的字一向工整,就算是空白页,也会裁得整整齐齐,但这几页的边缘,有细微的毛边,像是被人撕掉过什么。”
苏清瑶凑近一看,果然发现空白页的边缘有淡淡的痕迹,像是胶水粘过的印记。“难道沈从安说的配方,原本是写在这几页上的,后来被人撕掉了?”她猜测道。林墨点头,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很有可能。祖父晚年的时候,经常对着医案发呆,还说‘有些东西,要等合适的时机才能现世’,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年纪大了感慨,现在想来,他说的可能就是被撕掉的配方。”
暮色彻底沉了下来,巷子里的路灯亮得更甚,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医案上,像是在守护着什么秘密。林墨将医案小心翼翼地放进柜台下的铁盒里,锁好后,又在铁盒外裹了几层油纸。“明天周叔出院,我们跟他去老君山看看,”他看向苏清瑶,眼神坚定,“蛇涎草、被撕掉的配方、沈从安,这三者之间肯定有联系,我们必须查清楚。”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墨和苏清瑶就去了医院接老周。老周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精神比住院时好了不少,只是左腿还打着石膏,拄着一根木拐杖。看到林墨,他立刻咧开嘴笑了:“小林,我就知道你肯定急着去老君山。昨晚我托山上的老伙计打听了,那些穿迷彩服的人还在阴坡转悠,不过他们好像没找到蛇涎草的核心生长区。”
“核心生长区?”林墨问道。老周点点头,坐上林墨租来的面包车,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铅笔勾勒着老君山的地形:“你看,蛇涎草分普通的和‘蛇王伴生’的,普通的长在阴坡外围,药效一般,真正管用的是长在‘蛇王洞’旁边的,那才是极品。不过蛇王洞周围全是毒蛇,没人敢靠近,那些人肯定是冲着极品蛇涎草去的。”
面包车沿着盘山公路行驶,车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城镇变成了山林。老君山的植被格外茂密,翠绿的枝叶遮天蔽日,阳光透过叶隙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山脚下的村落,老周的老伙计王大爷早已在村口等候,手里牵着两匹温顺的骡子:“山路不好走,骑马太颠,骡子稳当。”
林墨和苏清瑶换上防滑鞋,跟着老周和王大爷往山里走。山路崎岖,两旁的灌木长得比人还高,时不时有不知名的鸟雀从枝叶间惊飞,发出“啾啾”的叫声。老周拄着拐杖,走得却很稳,他指着路边的一种草本植物:“这是‘寻蛇草’,只要有它长的地方,附近肯定有蛇,我们跟着它走,就能找到阴坡。”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前方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树木的枝叶更加密集,空气里也多了一丝潮湿的腥气。老周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到了,前面就是阴坡,你们跟紧我,不要乱碰路边的草。”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雄黄粉,在每个人的裤脚边撒了些,“这东西能驱蛇,不过只能管一会儿。”
阴坡的地面覆盖着厚厚的腐叶,踩上去“沙沙”作响。林墨注意到,路边的石缝里,果然长着老周说的蛇涎草,叶片呈长椭圆形,表面覆盖着一层透明的黏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更奇怪的是,每一株蛇涎草旁边,都盘着一条通体翠绿的小蛇,它们只是静静地趴着,并不攻击人。
“这些蛇是守护蛇涎草的,”王大爷解释道,“只要不碰蛇涎草,它们就不会伤人。以前有个外乡人不懂规矩,摘了一株蛇涎草,结果被一群蛇追着咬,差点丢了性命。”林墨蹲下身,仔细观察蛇涎草,发现它的根系深入石缝,周围的土壤呈暗红色,散发着淡淡的腥甜。
就在这时,苏清瑶突然拉了拉林墨的衣角,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你看那里。”林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灌木丛后,有几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影在晃动,他们手里拿着工兵铲和特制的采药工具,正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株长势格外茂盛的蛇涎草——那株蛇涎草有半人高,叶片肥厚,黏液更浓,旁边盘着一条碗口粗的乌梢蛇,鳞片在光线下泛着冷光。
“是他们!”老周咬牙切齿,“就是这些人把我推下陷阱的!”林墨连忙拉住他:“别冲动,他们人多,我们先看看情况。”几人躲在一块大岩石后,看着那些人小心翼翼地用雄黄粉驱走乌梢蛇,然后用工兵铲撬开石缝,将那株极品蛇涎草连根挖起,放进一个特制的保温箱里。
“领头的那个人,我好像见过,”苏清瑶盯着那个穿黑色迷彩服的男人,“上次在市中医院门口,我看到他和沈从安在一起说话,两人看起来很熟。”林墨心里一沉,沈从安果然和这些人有关!他刚想拿出手机拍照取证,就听到“咔嚓”一声,一块石头从他们藏身的岩石上滚了下去,落在腐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在那里?”穿黑色迷彩服的男人立刻转头,手里的工兵铲横在胸前。林墨知道藏不住了,站起身,举起手:“我们是来采药的村民,路过这里。”男人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在老周的石膏腿上停留了几秒,又扫过林墨手里的药篓,眼神里满是怀疑:“采药?这个季节,老君山没什么值钱的药材可采。”
“我们采点艾草回去做艾灸,”苏清瑶上前一步,语气镇定,“家里老人有风湿,用老君山的艾草效果好。”男人盯着苏清瑶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苏小姐,别来无恙?上次在王教授的办公室,我们见过一面。”苏清瑶心里一惊,她确实在王教授办公室见过这个人,但当时他穿着西装,没想到居然是这些人的领头。
“既然是熟人,那我们就开门见山,”男人走近几步,露出腰间的匕首,“把林鹤年医案里蛇涎草的配方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们走,不然……”他的目光扫过老周的石膏腿,威胁意味十足。林墨握紧拳头:“我不知道什么配方,你们要是再非法采药,我就报警了。”
“报警?”男人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你们看看这是谁。”照片上是陈小雨,她正放学走出校门,旁边跟着两个陌生男人,显然是被人跟踪了。“你们想干什么?”林墨怒不可遏,“别动她!”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很简单,用配方换她的安全。明天中午,在老君山的‘望仙台’,一手交配方,一手交人。”
说完,他带着人转身就走,保温箱里的极品蛇涎草散发着越来越浓的腥甜。林墨立刻拿出手机给陈小雨打电话,却发现电话打不通——对方已经把她的手机信号屏蔽了。“怎么办?”苏清瑶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小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别慌,”林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们要的是配方,不是小雨的命,暂时不会伤害她。而且他们选在‘望仙台’交易,那里是老君山的制高点,视野开阔,方便他们观察周围的情况,但也方便我们安排人手。”他立刻给李警官打电话,把情况详细说明,李警官表示会立刻安排便衣警察埋伏在“望仙台”周围,确保陈小雨的安全。
从老君山下来,林墨和苏清瑶直接去了陈小雨家。陈小雨的父亲陈建军是退伍军人,听到女儿被绑架的消息,立刻拿出当年的军用望远镜和指南针:“小林,你放心,我虽然退伍了,但侦查和反侦察的本事还在。明天交易的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去,一定能把小雨救出来。”
回到百草堂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林墨把自己关在诊室里,重新翻开祖父的医案,一页页仔细研读,试图找到被撕掉的配方线索。医案里除了“蛇涎草三钱,九叶重楼二钱,艾草五钱,煎服,治痹症”的记载,还有几处奇怪的批注,比如“阳九之数,阴六之位”“火煅其性,水浸其毒”,以前他以为是祖父的用药心得,现在想来,可能是配方的暗语。
苏清瑶端着一碗面条走进来,放在桌上:“别熬太晚了,就算找不到配方,我们还有警方的支援,一定能救回小雨。”林墨拿起筷子,却没有胃口,他指着医案上的批注:“你看这些话,‘阳九之数’可能指的是艾灸的次数,‘阴六之位’可能是指穴位,‘火煅其性,水浸其毒’应该是蛇涎草的炮制方法。祖父可能是怕配方落入坏人手里,所以用暗语记了下来。”
两人对着批注研究到深夜,终于理清了大概的思路:蛇涎草需要用无根水浸泡三天三夜,去除毒性,然后用桑柴火煅烧至焦黑,再和九叶重楼、艾草一起研磨成粉,配合艾灸关元、命门、足三里三个穴位,不仅能治痹症,还能增强人体免疫力。“这哪里是普通的治痹症配方,”苏清瑶震惊地说,“这分明是一种能调理全身的强效药方,要是被坏人用来批量制作违禁药品,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一早,林墨把整理好的暗语配方交给李警官,让他安排技术人员验证真伪,然后和苏清瑶、陈建军一起,带着写有暗语的纸条前往老君山“望仙台”。“望仙台”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平台,站在上面能俯瞰整个老君山,周围是陡峭的悬崖,只有一条狭窄的石阶通往平台。
中午时分,穿黑色迷彩服的男人带着两个手下和陈小雨来了。陈小雨的双手被绳子绑着,但脸上没有受伤,看到林墨他们,立刻喊道:“师父!苏师姐!”男人一把将陈小雨拉到身边,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配方带来了吗?”
“带来了,”林墨举起手里的纸条,“但我要先确认小雨安全。”男人使了个眼色,一个手下解开陈小雨的绳子,推到林墨身边。陈建军立刻上前护住女儿,将她拉到安全区域。就在这时,李警官带着便衣警察从周围的灌木丛里冲出来:“不许动!警察!”
男人脸色一变,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保温箱——里面除了极品蛇涎草,还有几瓶不明液体。“想抓我?没那么容易!”他大喊着,将保温箱扔向旁边的干草堆,干草瞬间燃起大火,浓烟滚滚。混乱中,男人和两个手下顺着悬崖边的绳索滑了下去,消失在山林里。
警察立刻上前灭火,好在火势没有蔓延开来。林墨抱着惊魂未定的陈小雨,心里一阵后怕:“没事了,小雨,师父没事了。”陈小雨哭着抱住林墨:“师父,他们问我医案放在哪里,我没说!”林墨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暖暖的:“小雨做得很好,师父知道你很勇敢。”
虽然没抓到主犯,但救回了陈小雨,也算有惊无险。回到百草堂后,李警官带来了一个更惊人的消息:技术人员验证了配方的真伪,这种配方经过改良后,能用于治疗罕见的免疫缺陷疾病,市中医院已经申请了临床试验,要是成功,将是中医药领域的重大突破。而沈从安因为涉嫌非法采集珍稀药材、绑架,已经被警方列为通缉犯。
这件事过后,百草堂的名气更大了,不仅有更多患者慕名而来,还有不少医学院的学生前来学习艾灸技术。林墨和苏清瑶趁机成立了“百草堂中医传承班”,由赵铁山、王教授和周明远教授担任讲师,免费为热爱中医的年轻人授课。陈小雨也加入了传承班,成了最年轻的助教,负责教大家穴位定位和艾灸手法。
一个月后,海外中医交流会如期举行。林墨带着精心准备的艾灸技法演示视频和患者康复案例,前往海外。交流会上,他现场演示了隔姜灸、瘢痕灸等多种艾灸手法,还分享了用蛇涎草配方治疗免疫缺陷疾病的临床试验进展,赢得了海外中医专家的一致好评。
会议结束后,周明远教授把林墨叫到办公室,递给她一个尘封的木盒:“这是你祖父当年在海外行医时留下的东西,我找了很多年才找到。”林墨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本更古老的医案,封面写着“鹤年医钞”,里面除了记载着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祖父和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站在鹤年堂门口,女子手里拿着一株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正是蛇涎草。
“这个女子是你祖父的师妹,叫苏婉清,”周明远教授说,“当年他们一起研制出蛇涎草配方,用于治疗抗战伤员,后来你祖父回国,苏婉清留在海外推广中医,两人再也没见过面。沈从安是苏婉清的孙子,他一直认为蛇涎草配方应该属于苏家,所以才想抢夺医案。”
林墨看着照片上的女子,眼眶湿润了。他终于明白,祖父为什么要隐藏配方,不仅是为了防止坏人利用,更是为了守护和师妹的共同心血。木盒底部还有一封信,是祖父写给苏婉清的,字迹里满是思念:“婉清吾妹,艾火已燃,医道未绝,待山河无恙,再与你共赏老君山之春。”
回国后,林墨把祖父和苏婉清的故事告诉了苏清瑶,苏清瑶震惊地说:“苏婉清是我的曾祖母!我小时候听奶奶说过,曾祖母有个学医的师兄,在国内行医,没想到居然是你祖父!”命运的巧合让两人都感慨不已,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传承中医的信念。
三个月后,中伏结束,百草堂的三伏灸调理取得了显着成效。刘大妈的类风湿关节炎基本痊愈,能正常做家务;王小宇的哮喘再也没发作过,还加入了学校的足球队;孙磊的颈椎病彻底好转,不用再每天戴着颈托。患者们自发为百草堂送来了锦旗,“妙手回春”“中医传承”等锦旗挂满了店面的墙壁。
这天,林墨正在给传承班的学生上课,门口的铜铃响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邀请函:“林墨大夫,我们是国际中医药联盟的,想邀请你担任联盟的艾灸技术顾问,负责在全球推广中医艾灸技法。”
林墨接过邀请函,心里百感交集。他看着教室里认真学习的学生,看着柜台后整理药材的苏清瑶,看着墙上祖父和苏婉清的照片,忽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艾火虽微,足以燎原;医者仁心,足以济世。”他知道,这不仅是一份荣誉,更是一份责任。
就在他准备答应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李警官打来的:“林墨,不好了!沈从安和那个穿迷彩服的男人被抓到了,他们供出,老君山的蛇涎草核心生长区的蛇涎草和祖父当年研制的药膏半成品!”
林墨心里一震,祖父的医案里果然还有更多秘密。他挂了电话,看向窗外,老君山的方向在夕阳下若隐若现。苏清瑶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不管有什么秘密,我们一起去面对。”林墨点点头,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第二天,林墨和苏清瑶跟着李警官前往老君山。在蛇涎草核心生长区的石缝下,警方果然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里整齐地摆放着几十个木箱,里面装着未炮制的蛇涎草和密封的药膏半成品。木箱上刻着“鹤年堂”的字样,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是祖父的字迹:“此乃国之瑰宝,待盛世方现,传于仁心者。”
山洞的墙壁上,还刻着当年抗战伤员的名单和康复记录,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有祖父和苏婉清的签名。林墨抚摸着墙上的字迹,仿佛看到了当年祖父和苏婉清在油灯下研制药膏、救治伤员的场景。“这些药膏半成品,经过现代技术提纯后,能用于治疗多种疑难杂症,”随行的医学专家说,“这是一笔巨大的医学财富。”
从山洞出来,夕阳正缓缓落下,将老君山染成了金色。林墨拿出手机,给国际中医药联盟回了电话:“我答应担任顾问,但我有一个条件,要将祖父和苏婉清的故事纳入中医传承教材,让更多人知道,中医不仅是医术,更是一种家国情怀。”
回到百草堂,林墨把山洞里的发现告诉了传承班的学生。学生们都很激动,纷纷表示要好好学习中医,传承祖父和苏婉清的精神。陈小雨举起手:“师父,我们可以把祖父的医案和山洞里的资料整理成一本书,让更多人了解中医的历史和魅力!”
林墨采纳了陈小雨的建议,和苏清瑶一起,开始整理祖父的医案和山洞里的资料。他们还邀请了周明远教授和王教授担任顾问,对资料进行考证和注释。半年后,《鹤年医钞校注》正式出版,书中不仅收录了祖父的行医经验和蛇涎草配方,还详细记载了祖父和苏婉清在抗战时期的行医故事,一经出版就引起了强烈反响,成为中医界的畅销书。
随着《鹤年医钞校注》的畅销,百草堂的中医传承班也越办越大,从最初的十几个学生,发展到几百个,甚至有不少海外学生慕名而来。林墨和苏清瑶还在周明远教授的帮助下,在海外成立了“百草堂中医分馆”,将艾灸技法和中医文化传播到了世界各地。
这天,林墨正在海外分馆给学生上课,苏清瑶发来一张照片:百草堂的门口,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本《鹤年医钞校注》,封面写着“苏婉清赠”。老人是苏婉清的孙女,也是海外中医协会的成员,她看到书中的故事后,特意来到中国,寻找祖父和苏婉清的足迹。
林墨立刻结束课程,赶回国内。在百草堂,他见到了苏婉清的孙女苏曼丽。苏曼丽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是一支银制的艾灸盒,上面刻着“鹤年婉清”四个字:“这是曾祖母留给祖父的信物,她说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把它还给林家后人。”
林墨接过艾灸盒,指尖触到冰凉的银质表面,仿佛感受到了祖父和苏婉清当年的温度。他打开艾灸盒,里面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是苏婉清的字迹:“艾火不息,情谊不灭;医道传承,家国同心。”
夕阳再次洒在百草堂的木匾上,“百草堂”三个大字在金光中愈发耀眼。林墨、苏清瑶、苏曼丽和传承班的学生们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点燃的艾条,艾火的微光在暮色里连成一片,像星星落在了人间。檐角的铜铃轻轻摇曳,“叮铃”声里,仿佛传来了祖父和苏婉清的笑声。
林墨知道,中医传承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老君山的药材仓库里,或许还有更多未被发现的秘密;沈从安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犯罪团伙;海外的中医推广,还会遇到各种挑战。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只要艾火不息,仁心不灭,就有无数人会接过传承的火炬,让中医文化在新时代的浪潮中,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他拿起笔,在新的医案上写下:“第八十四章终,第八十五章待续——艾火传薪,医道千秋。”写完,他抬起头,看向窗外,月光如水,洒在那支银制艾灸盒上,反射出温柔的光,也照亮了中医传承的漫漫长路。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墨和苏曼丽一起,对老君山的药材仓库进行了全面整理,发现除了蛇涎草和药膏半成品,还有大量祖父和苏婉清当年收集的珍稀药材种子。他们在老君山建立了一个中药材种植基地,由传承班的学生负责打理,不仅为百草堂提供了优质的药材,还为当地村民创造了就业机会。
同时,警方根据沈从安的供词,打掉了一个隐藏在海外的非法药材走私团伙,该团伙长期走私珍稀中药材,制作违禁药品,沈从安和穿迷彩服的男人只是其中的小喽啰。林墨提供的蛇涎草配方,成为了警方破案的关键证据,也为国际打击非法药材走私提供了重要的医学依据。
海外中医交流会上,林墨和苏曼丽一起,分享了祖父和苏婉清的故事以及中药材种植基地的建设经验,引起了各国中医专家的关注。不少国家的中医协会纷纷表示要和百草堂合作,建立中药材种植基地和中医培训学校,让中医文化真正走向全球。
陈小雨也逐渐成长为一名优秀的中医,她不仅精通艾灸技法,还擅长将中医和现代营养学结合起来,为患者制定个性化的调理方案。她撰写的《青少年中医养生手册》,成为了很多学校的课外读物,帮助更多年轻人树立了正确的健康观念。
这天,林墨收到了一封来自抗战老兵的信,老兵在信中说,他当年就是被祖父和苏婉清救治的伤员,这么多年来,一直想找到他们的后人,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信的末尾,附着一张老兵和祖父、苏婉清当年的合影,照片虽然泛黄,但三人的笑容却格外清晰。
林墨带着照片来到老君山的中药材种植基地,苏清瑶、苏曼丽和陈小雨正在地里查看药材的长势。他举起照片,笑着说:“我们找到祖父和苏婉清当年救治的老兵了,他说下个月要来看我们。”阳光下,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艾火的微光在他们眼中闪烁,也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续写着中医传承的新传奇。
暮色渐浓,百草堂的灯又亮了起来,诊疗记录上的字迹越来越多,墙上的锦旗也越来越密。檐角的铜铃依旧在晚风中摇曳,“叮铃”声里,不仅有老城区的烟火气,更有中医文化跨越千年的回响。林墨知道,这缕艾火,会在一代又一代人的手中,一直燃烧下去,燎原万里,照亮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