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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莲心暗影动,古法验新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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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炉峰的晨雾还未散尽,就顺着百草堂的木窗缝钻了进来,与柜台后正在晾晒的陈皮、当归香气缠在一起,酿成一股独有的晨韵。林墨指尖划过祖父遗留的红木医案,桌面上“医者仁心”的刻痕已被岁月磨得温润,指尖的脉眼石吊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石面上天然形成的脉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他刚把按“春养肝、夏养心”顺序整理好的医案摞整齐,就听见后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陈小雨标志性的大嗓门。

百草堂的晨光总带着三分药香,七分烟火。檐角陨铜铃在晨风中轻响,铃舌上的陨铜碎屑泛着微光,映得柜台后林墨指尖的脉眼石吊坠愈发温润。他刚将祖父的医案按年份重新归档,就见陈小雨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冲进来,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挂号单,脸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牙膏沫。

陈小雨几乎是“撞”进门的,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脑门上,手里的挂号单被捏得边角发卷,油墨字迹都晕开了些。她一把抓过柜台上的凉白开灌了两口,才顺过气来:“师父,真不是我夸张,那大姐在门口蹲了快半小时了,抱着个保温杯哭,说再治不好就要被公司辞退了。”

“师父!急诊!”陈小雨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挂号单上“周岚,32岁,反复低热半月”的字迹被她捏得发皱,“患者在门口哭呢,说西医查了三遍都没找到病因,退烧药吃了就好,停了就烧,现在连工作都快丢了。”

林墨刚绕过柜台,就看见门槛边缩着个身影。女人穿的藏青色职业套装皱巴巴的,袖口还沾着点咖啡渍,显然是匆忙赶来的。她听到动静抬起头,林墨才看清她眼底的红血丝比眼下的黑眼圈还重,嘴唇干裂得起了皮,手里的保温杯外壳都被攥出了指印。旁边站着的男人西装领带倒是整齐,但领带歪了也没顾上理,正笨拙地拍着女人的背:“岚岚,别哭了,林大夫是咱们市中医院老院长都推荐的,肯定有办法。”

林墨刚站起身,就听到门口传来压抑的啜泣声。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低着头站在门槛边,眼眶红肿,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双手紧紧攥着包带,指节泛白。她身边的男人西装革履,神色焦虑却故作镇定,时不时拍着女人的后背安抚:“没事的,林大夫是咱们朋友推荐的,肯定能治好。”

林墨示意两人坐到靠窗的诊桌旁,那里光线最足,也方便望诊。苏清瑶端着两杯刚泡好的菊花茶过来,杯壁还带着温热的水汽:“先喝点水顺顺气,中医讲‘悲则气消’,情绪太激动反而会加重不适。”她把杯子往女人面前推了推,杯底的枸杞浮在水面,映得女人苍白的脸多了点血色。

“请进。”林墨示意两人坐下,苏清瑶端来两杯温热的菊花茶,杯底沉着两颗枸杞,“先喝口水缓一缓,慢慢说。”

女人叫周岚,是家新媒体公司的内容总监,一开口声音就带着哭腔,话没说两句就开始掉眼泪:“林大夫,我真的没办法了。半个月前加班赶方案,下大雨没带伞,淋了一路回去就发烧了。一开始以为是普通感冒,吃了退烧药就好,结果停药当天晚上就烧回去,体温总在37.5到38.2之间晃。”

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嘴唇干裂起皮:“林大夫,我叫周岚,是做新媒体运营的。半个月前淋了场雨,之后就开始发烧,体温一直在37.5到38.2度之间徘徊。去医院查了血常规、胸片、甲状腺功能,甚至连风湿因子都查了,全是正常的。西医说可能是病毒感染,开了抗病毒药和退烧药,吃的时候体温能降下来,可一停药就反弹。这几天我连熬夜写方案的力气都没有,领导已经找我谈过两次了,再这样下去,我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

她丈夫在旁边补充,语气里满是焦虑:“我们去西医院查了三次,血常规、胸片、甲状腺功能,连肿瘤标志物都查了,全是正常的。医生说可能是病毒感染,开了抗病毒药和退烧药,吃的时候确实能降下来,但一停就反弹。这半个月她瘦了快十斤,晚上睡不着,白天没力气,昨天领导找她谈话,说再这样就只能调岗了。”

男人补充道:“她还总说浑身乏力,晚上睡不着,明明觉得冷,手心脚心又发烫,吃饭也没胃口,这半个月瘦了快十斤了。”

林墨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轻轻搭在周岚的腕脉上。他指尖的脉眼石吊坠刚好贴在她手腕内侧,微微发热。诊脉讲究“浮中沉”三取,林墨先轻按,能感觉到脉搏跳得略快,带着点浮虚;再重按,脉搏力道就弱了下去,像是没根的浮萍。他又让周岚张开嘴,用消毒后的压舌板压了压她的舌头——舌苔薄白,舌尖却红得明显,两侧还有细密的红点,像是藏在雪地里的火星。

林墨伸出手,指尖搭在周岚的腕脉上。脉象浮而兼数,轻按能感受到微弱的搏动,重按则力道不足,带着几分虚浮。他又让周岚张开嘴,舌苔薄白而干,舌尖泛红,舌尖两侧还有细密的红点。

林墨收回手,抽了张纸巾递给周岚:“你是不是总觉得口干,喝再多水也不解渴?而且最近情绪特别容易烦躁,明明没多大事,却忍不住想发脾气,晚上睡觉还会出冷汗,醒了之后衣服都是潮的?”

“你是不是总觉得口干,喝再多水也不解渴?”林墨收回手,语气平和,“而且情绪容易烦躁,稍微一点小事就想发脾气,晚上睡觉还容易出汗?”

周岚猛地抬头,眼泪都忘了擦:“对对对!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昨天就是因为助理弄错了表格格式,当着全部门的面发了火,现在想想特别后悔。晚上睡觉更是,明明盖着薄被子,醒来却发现后背全是汗,手脚心还烫得慌。林大夫,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周岚连连点头,眼里泛起泪光:“对对对!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林墨摆了摆手,语气很肯定:“别担心,不是怪病,更不是绝症。这在中医里叫‘阴虚内热’,也叫‘骨蒸潮热’——‘骨蒸’就是说热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所以你才会手心脚心发烫;‘潮热’就是发热像潮水一样,时起时落,和你停药就发烧的症状刚好对上。”

“别担心,不是绝症。”林墨安抚道,“这在中医里叫‘阴虚内热’,也叫‘骨蒸潮热’。你淋雨后寒湿之邪侵入体内,没有及时排出,郁而化热,耗伤了阴液。阴液不足,无法制约阳气,就会出现低热不退、手心脚心热的症状。加上你做新媒体运营,常年熬夜,肝阴亏虚,所以会口干、烦躁、失眠。”

他转身从身后的书柜里抽出一本蓝布封皮的医案,书页边缘都卷了毛边,上面是祖父林老大夫的手迹。林墨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迹说:“你看,我祖父五十年前也治过一个类似的病例。是个教书先生,常年熬夜批改作业,有次淋了秋雨,之后就低热不退,西医查了一个月也没查出病因。祖父就是用‘滋阴清热’的方子,配合温和灸,半个月就把他治好了。”

他转身从药柜里取出几本医案,翻到其中一页,指着祖父的字迹:“你看,我祖父当年也治过类似的病例。一位教书先生,常年熬夜批改作业,又淋了雨,低热三个月不退,西医查无病因。祖父用‘滋阴清热’的方子,配合温和灸,半个月就痊愈了。”

苏清瑶在一旁补充,手里拿着个小巧的脉诊模型,指着模型上的经络:“你的情况和那位教书先生有点像,但又更复杂些。淋雨让寒湿之气进了体内,没及时排出去,就慢慢郁化成了热;加上你做新媒体,常年熬夜赶方案,肝阴本来就亏——中医讲‘肝开窍于目,主筋,其华在爪’,你最近是不是还觉得眼睛干涩,指甲也容易断?”

苏清瑶在一旁补充:“你的情况比那位先生轻一些,但因为熬夜和情绪焦虑,阴亏得更明显。单纯吃药效果慢,我们可以采用‘药灸结合’的方法,内服中药滋阴,外用艾灸清热,双管齐下。”

周岚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最近看电脑不到半小时,眼睛就干得难受,指甲也确实容易断,上周刚做的美甲,掉了好几个钻。那艾灸不是用来驱寒的吗?我是内热,灸了不会更热吗?”她的语气里满是疑惑,显然对中医艾灸的了解还停留在“驱寒保暖”的层面。

周岚半信半疑:“艾灸不是都是用来驱寒的吗?我是内热,灸了不会更热吗?”

林墨笑了笑,从诊疗盘里拿出一根艾条:“这就是中医的‘辨证施治’了。艾灸不是只有驱寒一种用法,还分补法和泻法。针对你的阴虚内热,我们用‘雀啄灸’——就像麻雀啄食一样,艾条离皮肤远一点,快速点灸穴位,既能把体内的虚热引出来,又不会耗伤阴液。”他说着,拿了张人体穴位图铺在桌上,用手指点了几个位置,“我们选四个穴位:三阴交、太溪、涌泉、曲池,都是滋阴降火的关键穴。”

“这就是中医的辨证施治了。”林墨笑着解释,“艾灸分补泻,不是所有艾灸都用来驱寒。针对你的阴虚内热,我们用‘雀啄灸’,艾条离皮肤远一些,快速点灸穴位,既能清热,又不会耗伤阴液。选穴上,我们取三阴交、太溪、涌泉、曲池,这几个穴位能滋阴降火、宁心安神。”

他怕周岚听不懂,又拉过旁边的陈小雨当“模特”,用棉签蘸着酒精在她脚踝处画了个小圆圈:“三阴交在内踝尖上三寸,胫骨内侧缘后面,这个穴能同时滋养肝、脾、肾三阴,相当于给身体的‘阴液水库’补水;太溪在足内侧,内踝尖和跟腱之间的凹陷里,是肾经的原穴,肾阴是全身阴液的根本,灸这里能从根上滋阴;涌泉在足底前1\/3处的凹陷里,能引火下行,把你手心脚心的虚火‘拉’到脚底;曲池在肘横纹外侧端,屈肘的时候能摸到,能清热解表,把体内的郁热散出去。”

他一边说,一边用棉签蘸着酒精,在周岚的脚踝处做标记:“三阴交在内踝尖上三寸,胫骨内侧缘后际,灸这里能同时滋养肝脾肾三阴;太溪在足内侧,内踝尖与跟腱之间的凹陷中,是肾经原穴,能滋阴补肾;涌泉在足底前凹陷处,灸这里能引火下行,缓解手心脚心热的症状;曲池在肘横纹外侧端,屈肘时尺泽与肱骨外上髁连线中点,能清热解表。”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江浩和宋佳背着书包站在门口,两人手里还提着早餐——是巷口张记的豆浆油条。江浩看到诊桌前的场景,立刻把早餐往陈小雨手里一塞,掏出笔记本和笔:“师父,我们没迟到吧?刚好赶上看诊,我记一下病例。”他笔尖飞快地动着,把“阴虚内热”“脉象浮数”“舌苔薄白干、舌尖红”这些关键词都记了下来,还在旁边画了个简易的穴位图。

江浩和宋佳正好背着书包来上课,看到这一幕,悄悄站在旁边观摩。江浩拿出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阴虚内热证,脉象浮数,舌苔薄白而干,舌尖红;治法:滋阴清热,药灸结合;穴位:三阴交、太溪、涌泉、曲池;灸法:雀啄灸,距离皮肤5厘米,每穴灸5分钟。”

宋佳则凑到苏清瑶身边,小声问:“清瑶姐,雀啄灸的频率是不是有讲究啊?我之前看爷爷给虚寒的病人做艾灸,动作特别慢,和师父说的‘快速点灸’不一样。”她手里的卡通笔记本上,画着各种艾灸手法的示意图,旁边还标着可爱的表情包注解。

宋佳则盯着林墨的操作,小声对苏清瑶说:“清瑶姐,雀啄灸的频率有讲究吗?快一点和慢一点效果不一样吧?”

苏清瑶摸了摸宋佳的头,压低声音解释:“当然有讲究。针对内热病人,雀啄灸要快,每秒点灸2到3次,让艾火的热力快速渗透进去,又马上离开,这样能清热却不助火;要是虚寒病人,频率就要慢,每秒1次左右,让热力慢慢滋养穴位,就像给冻透的身子裹上暖炉。而且艾条距离皮肤的距离也不一样,内热病人要远一点,大概5厘米,虚寒病人近一点,3厘米左右。”

“当然有。”苏清瑶压低声音,“针对内热患者,雀啄灸要快,每秒点灸2-3次,让艾火的热力快速渗透又不滞留,这样才能清热而不助火。如果是虚寒患者,频率就要慢,每秒1次,让热力充分滋养穴位。”

林墨已经准备好艾灸用的工具——三年陈艾制成的艾条,火力温和不燥;还有消毒后的纱布,垫在穴位上防止烫伤。他点燃艾条,青色的艾烟袅袅升起,带着陈艾特有的清香,瞬间压过了周岚身上的焦虑气息。林墨左手轻轻按住周岚的脚踝,右手持艾条,在三阴交穴上方快速点动——艾火像只灵巧的麻雀,在皮肤上方一落一抬,留下淡淡的温热。

林墨点燃艾条,艾烟袅袅升起,带着陈艾特有的清香。他手持艾条,在周岚的三阴交穴上方快速点动,艾火像雀鸟啄食一样,在皮肤上方起落。周岚起初有些紧张,感受到皮肤传来的温热而非灼痛后,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舒适的神色。

周岚一开始还绷着身子,眼睛紧紧盯着艾条,生怕被烫到。但几分钟后,她就慢慢放松了,嘴角甚至露出了一点舒适的笑意。林墨见她状态放松,一边继续施灸,一边轻声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感觉怎么样?”林墨一边灸,一边问。

“舒服!”周岚的声音都轻快了些,“刚开始觉得有点温热,后来就觉得一股暖流顺着脚踝往上走,手心好像没那么烫了,口干的感觉也轻了点。林大夫,这艾灸真的太神奇了!”她丈夫在一旁看着,脸上的焦虑也淡了不少,悄悄给林墨比了个“谢谢”的手势。

“暖暖的,很舒服,手心好像没那么烫了。”周岚轻声说,眼眶的红肿渐渐消退。

林墨按照顺序,给周岚灸完了四个穴位,又取来纸笔开方子。他笔尖在宣纸上游走,字迹工整有力:“北沙参15克,麦冬12克,玉竹10克,地骨皮10克,青蒿10克,知母10克,甘草6克。这些药材都是滋阴清热的,北沙参、麦冬、玉竹补阴液,地骨皮、青蒿、知母清虚热,甘草调和药性。”他把方子递给周岚,又叮嘱道,“每天一剂,先用冷水泡半小时,然后加水没过药材两指,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煮20分钟,倒出药汁;再加水煮一次,两次的药汁混在一起,早晚各喝一次,饭后半小时喝。”

灸完四个穴位,林墨给周岚开了方子:“北沙参15g,麦冬12g,玉竹10g,地骨皮10g,青蒿10g,知母10g,甘草6g。每天一剂,水煎服,早晚各一次。服药期间要清淡饮食,忌辛辣、油腻、生冷食物,尽量不要熬夜,每天保证7小时睡眠。”

林墨又从柜台里拿出一小包晒干的艾草,递给周岚:“服药期间要清淡饮食,辛辣、油腻、生冷的食物都别吃,特别是冰镇西瓜、冰咖啡这些,会加重阴亏。每天晚上用温水泡脚,加一两片生姜和这包艾草,泡15分钟,泡到微微出汗就行,能帮助睡眠。另外,情绪一定要控制住,中医说‘肝主疏泄’,你老发脾气,肝就没法正常疏泄,内热就更难消。工作再忙,也抽10分钟出去走走,听听舒缓的音乐,比什么都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可以每天晚上用温水泡脚,加一两片生姜和少许艾叶,泡15分钟,能帮助睡眠。另外,情绪也很重要,中医说‘肝主疏泄’,情绪郁结会加重内热,工作再忙也要抽时间放松一下,比如听听舒缓的音乐,散散步。”

周岚接过方子和艾草,紧紧攥在手里,眼圈又红了,但这次是感动的泪:“谢谢林大夫,谢谢您这么有耐心。我之前去看西医,医生就说‘没病’,开了药就打发我走了,从来没人跟我说这么详细。我这就去抓药,一定按您说的做!”她丈夫也连忙起身道谢,还非要给林墨塞红包,被林墨笑着推了回去:“治病是我的本分,红包就不用了,你好好照顾她,让她按时休息比什么都强。”

周岚接过方子,连连道谢,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谢谢林大夫,我这就去抓药,一定按您说的做。”

送走周岚夫妇,江浩合上笔记本,一脸疑惑地问:“师父,周姐的症状这么明显,为什么西医查不出来啊?血常规、胸片这些检查,难道都查不出问题吗?”他之前在学校学过西医基础,知道这些检查能排查很多疾病,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查无病因”。

送走周岚夫妇,江浩忍不住问:“林大夫,为什么西医查不出来这种病啊?明明患者症状这么明显。”

林墨给江浩和宋佳各倒了杯凉茶,解释道:“这就是中医和西医的诊疗思路不同。西医注重‘器质性病变’,就是要找到明确的病因,比如细菌、病毒感染,或者器官损伤、肿瘤这些。但周岚的身体没有器质性问题,只是阴液和阳气失衡了——阴液不足,没法制约阳气,阳气就变成了‘虚热’,所以西医的仪器查不出来。”

“这就是中医和西医的诊疗思路不同。”林墨解释道,“西医注重器质性病变,需要找到明确的病因,比如细菌、病毒感染,器官损伤等。而中医注重功能失调,周岚的身体没有器质性病变,只是阴液和阳气失衡,所以西医检查不出来。但这种功能失调如果长期不调理,就会发展成器质性病变,比如肝炎、肾炎等。”

林墨顿了顿,又补充道:“但这种功能失调不能忽视。中医讲‘治未病’,就是在疾病还没形成器质性病变的时候就调理。要是周岚的阴虚内热一直不调,时间长了就可能发展成肝炎、肾炎这些器质性疾病,到时候再治就麻烦了。”

宋佳翻着自己的卡通笔记本:“我爷爷也说过,中医是‘治未病’,就是在疾病还没形成的时候就调理。周岚的情况就是典型的‘未病’,虽然有症状,但还没到器质性病变的程度,这时候用中药和艾灸调理,效果最好。”

宋佳翻着笔记本,点头附和:“我爷爷也说过,很多西医查不出来的‘亚健康’,其实都是中医里的‘证’。比如有的人总觉得累,西医查不出问题,中医一看就是‘气虚’,补补气就好了。”她刚说完,陈小雨就拿着手机跑了进来,脸色很严肃,完全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

正说着,陈小雨拿着手机跑过来:“师父!李警官打电话说,昨天抓的玄医门余孽招了,他们还有个隐藏的据点在城郊的废弃砖窑,里面可能藏着《毒经》的部分残页和一些制毒工具。李警官让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关于莲心教的线索。”

“师父!李警官的电话,说有重要线索!”陈小雨把手机递给林墨,“李警官说,昨天抓的那个玄医门余孽,熬不住审,招了!他们还有个隐藏的据点在城郊的废弃砖窑,里面可能藏着《毒经》的残页和制毒工具,李警官让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说里面有很多奇怪的草药,他们不敢乱动,要您去辨认。”

林墨眼神一凝:“好,我们现在就去。清瑶,你留在店里照看,万一有患者来复诊;江浩、宋佳,你们跟我一起,注意安全;小雨,联系张宏,让他带上几个工友,帮忙搬运可能找到的古籍和工具。”

林墨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接过手机和李警官简单沟通了几句,挂了电话就开始安排:“清瑶,你留在店里,万一有患者来复诊,特别是周岚,她要是有疑问你帮着解答一下;江浩、宋佳,你们跟我一起去,江浩带上相机,把里面的器具、草药都拍下来,宋佳留意一下古籍残页,你对老文字比较敏感;小雨,你马上联系张宏,让他带上几个靠谱的工友,帮忙搬运古籍和工具,注意安全,别碰不明物品。”

一行人驱车前往城郊废弃砖窑。砖窑位于丹炉峰脚下,周围杂草丛生,断壁残垣上爬满了藤蔓,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腥臭味。李警官带着几名警员已经在门口等候,看到林墨等人,迎了上来:“林大夫,里面情况复杂,我们已经初步搜查过,没有发现活人,但里面有很多制毒的器具和一些疑似《毒经》的残页,还有一些奇怪的草药,我们不敢轻易动,想让你帮忙辨认一下。”

众人动作很快,半小时后就赶到了城郊的废弃砖窑。砖窑在丹炉峰脚下的山坳里,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断壁残垣上爬满了牵牛花的藤蔓,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混合着霉味和腥臭味的气息。李警官带着几名警员在砖窑门口等候,看到林墨一行人,立刻迎了上来,脸色很凝重:“林大夫,里面情况比我们预想的复杂,我们初步搜了一下,没发现活人,但遍地都是制毒的陶罐、铁锅,还有一些干枯的黑色草药,我们怕有毒,没敢碰。”

走进砖窑,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霉味、腥臭味和草药的苦味。砖窑内部阴暗潮湿,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陶罐、生锈的铁锅和一些干枯的草药。墙角堆放着几捆黑色的植物,叶片呈长椭圆形,边缘有锯齿,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林墨戴上手套和口罩,率先走进砖窑。刚进门,一股刺鼻的气味就扑面而来——霉味、腥臭味,还有草药的苦味,混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皱眉头。砖窑内部很阴暗,只有顶部几个破洞透进点阳光,地面湿漉漉的,踩上去很滑。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陶罐,里面残留着黑色的黏液,还有生锈的铁锅,锅底结着厚厚的黑色痂块。墙角堆着几捆黑色的植物,叶子卷缩着,边缘有锯齿,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像是死鱼的味道。

“这是‘阴罗草’。”林墨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那些黑色植物,“性寒有毒,能麻痹神经,玄医门应该是用它来炼制毒药的。这种草只生长在阴湿的地方,丹炉峰的阴坡就有,没想到他们采了这么多。”

林墨蹲下身,用树枝拨了拨那些黑色植物,脸色很严肃:“这是‘阴罗草’,性寒有毒,能麻痹人的神经,严重的会让人全身瘫痪。玄医门用它来炼制毒药,之前赵天霸用的化气毒弹里,应该就有阴罗草的成分。这种草很娇贵,只长在阴湿的地方,丹炉峰的阴坡就有,没想到他们采了这么多,看来这个据点存在很久了。”

江浩拿出相机,对着阴罗草和制毒器具拍照:“这些器具上有玄医门的蝎子纹路,和之前找到的一致。而且我发现,这些陶罐的底部有残留的黑色液体,应该是炼制腐骨毒的半成品。”

江浩已经拿起相机,对着阴罗草和制毒器具拍照,镜头里的陶罐上,果然有玄医门标志性的蝎子纹路,和之前在赵天霸据点发现的一模一样。“师父,您看这个!”江浩指着一个相对完整的陶罐,“罐底有黑色的液体残留,和我们上次在玄医门总坛发现的腐骨毒半成品很像,颜色更深,应该是炼制到后期的了。”

宋佳则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几本残破的古籍,书页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但能隐约看到“毒经”“炼法”“阴脉”等字样。“林大夫,你看这些残页!”宋佳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页,“上面写着‘阴罗草配腐骨毒,可制成化气散,遇阳则燃’,这和赵天霸用的化气毒弹应该是同一种配方。”

宋佳则在砖窑内侧的杂物堆里,发现了几本用麻布包裹的古籍。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麻布,里面的书页已经泛黄发脆,稍微一碰就掉渣。宋佳屏住呼吸,用放大镜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虽然模糊,但能隐约看到“毒经”“炼法”“阴脉”这些字样。“林大夫,您快来看!”宋佳指着其中一页,“这里写着‘阴罗草配腐骨毒,可制成化气散,遇阳则燃’,和赵天霸用的化气毒弹效果完全一样!”

林墨接过残页,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迹,眉头渐渐皱起:“这些残页不是完整的《毒经》,只是部分制毒配方。而且我发现,上面的字迹和之前找到的《毒经》残卷不一样,更像是后人抄写的,里面还有一些错误的配比,应该是玄医门的人根据记忆默写的。”

林墨走过去,接过宋佳递来的残页,用手电筒照着仔细辨认。残页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和之前找到的《毒经》残卷字迹完全不同,更像是没怎么读过书的人默写的。“这些不是完整的《毒经》,只是部分制毒配方,而且里面有很多错误的配比。”林墨皱着眉头说,“比如这里,阴罗草和腐骨毒的配比,比正确的多了一倍,要是按照这个配方炼制,很容易炸炉。应该是玄医门的人根据记忆默写的,没记住准确配比。”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里提到了‘莲心教’,你们看这一页,写着‘莲心教圣女,纯阴之体,可引阴脉之气,炼制长生丹’。看来莲心教和玄医门确实有关联,赵天霸只是莲心教的棋子,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找到纯阴之体,炼制长生丹。”

他翻到另一页,突然停住了,指尖在残页上轻轻摩挲:“不过,这里有个重要发现。你们看这行字——‘莲心教圣女,纯阴之体,可引阴脉之气,炼制长生丹’。看来玄医门和莲心教确实有关系,赵天霸只是个棋子,莲心教才是背后的主谋,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找到纯阴之体,炼制所谓的‘长生丹’。”

李警官脸色凝重:“这么说来,莲心教还会继续找苏清瑶小姐的麻烦?我们必须加强保护。”

李警官的脸色瞬间变了:“纯阴之体?那不就是苏清瑶小姐吗?这么说来,莲心教还会找苏小姐的麻烦?我们马上加派人手,保护苏小姐的安全!”

“不仅是清瑶,”林墨摇摇头,“莲心教要的是纯阴之体,苏清瑶是清虚观住持的后人,血脉纯净,是最佳人选,但如果找不到她,他们可能会找其他纯阴之体的女子。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莲心教的下落,阻止他们的阴谋。”

“不仅是清瑶。”林墨摇了摇头,语气很沉重,“莲心教要的是‘纯阴之体’,清瑶是清虚观住持的后人,血脉纯净,是最佳人选,但如果找不到她,他们可能会找其他纯阴之体的女子。而且从残页上的记载来看,他们炼制长生丹,需要大量的阴脉之气,可能会危害周边的百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莲心教的老巢,阻止他们的阴谋。”

在砖窑的最深处,江浩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暗格,暗格里面藏着一个青铜盒子,盒子上刻着莲心教的莲花图案。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张泛黄的信纸和一小包白色粉末。

江浩在砖窑最深处的墙壁上,发现了一道隐蔽的暗格——暗格被藤蔓和泥土掩盖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喊来林墨,几人合力移开暗格前的石块,暗格里面藏着一个青铜盒子,盒子上刻着清晰的莲花图案,正是莲心教的标志。林墨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信纸和一小包白色粉末。

信纸上面的字迹娟秀却冰冷:“赵天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归脉潭脉核开启需纯阳之血与纯阴之血相济,林墨的纯阳之血已确认,苏清瑶的纯阴之血待取。三阴之期,太阴之日,归脉潭见。”

信纸上面的字迹很娟秀,但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气:“赵天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之无用。归脉潭脉核开启,需纯阳之血与纯阴之血相济——林墨的纯阳之血已确认,苏清瑶的纯阴之血待取。三阴之期,太阴之日,归脉潭见。”落款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小小的莲花印记。

“白色粉末是什么?”宋佳好奇地问。

林墨用指尖沾了一点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骤变:“是‘醉阳散’!这种药能让人失去意识,并且暂时压制阳气,莲心教是想用它来对付我。”

张宏带着几个工友赶到,看到砖窑里的景象,忍不住皱眉:“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竟然在这里炼制这么多毒药,要是流出去,不知道会害多少人。”

“我们先把这些制毒器具和古籍残页运回百草堂,仔细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莲心教的线索。”林墨当机立断,“张宏,麻烦你们帮忙把这些东西搬上车,注意别碰那些黑色的阴罗草,有毒。”

众人合力将东西搬上车,正要离开,宋佳突然指着砖窑顶部的一个通风口:“林大夫,你看那里!”

通风口的边缘刻着一个小小的莲花图案,图案

“看来这里是莲心教的一个重要据点,通风口的图案和字迹应该是他们的暗号。”林墨若有所思,“三阴之期越来越近了,我们必须加快准备。”

回到百草堂,已经是中午。苏清瑶早已做好了午饭,米饭、炒青菜、番茄炒蛋和一碗冬瓜海带汤,简单却营养均衡。众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气氛却有些凝重。

“莲心教要的是我的纯阴之血和师父的纯阳之血,开启归脉潭的脉核。”苏清瑶放下筷子,神色平静,“他们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留下字条,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清瑶说得对。”林墨点点头,“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一方面,江浩负责升级脉眼石感应器,扩大检测范围,确保能及时发现莲心教的动向;宋佳和明远叔负责研究从砖窑找到的古籍残页,寻找破解莲心教阵法的方法;清瑶负责熬制更多的解毒丹和护脉丸,准备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小雨和张宏负责加强百草堂和丹炉峰的安保,防止莲心教的人偷袭;另一方面,我们要继续提升自己的实力,我会教你们‘阴阳调和灸法’,这种灸法能同时增强阳气和阴液,应对莲心教的阴毒攻击。”

江浩放下碗,眼神坚定:“师父,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同学,他是学计算机编程的,我们可以一起开发一个程序,通过卫星地图监测归脉潭周围的异常活动,一旦发现有大量阴寒之气聚集,就会发出警报。”

宋佳也说:“我爷爷已经答应帮我整理《清虚观志》,里面可能有关于莲心教的记载。而且我打算培育更多的蛇涎草王和阳坡艾草,这些都是破解阴毒的关键药材。”

陈小雨拍着胸脯:“师父,我已经联系了更多的退伍工友,组成了两支护卫队,一支守百草堂,一支守丹炉峰,24小时轮流巡逻,绝对不会让莲心教的人有机可乘。”

张宏补充道:“我们还在丹炉峰的各个路口安装了监控和报警装置,只要有人靠近,我们就能第一时间发现。而且我们在阳脉洞周围挖了陷阱,里面埋了硫磺和艾草,能有效对付阴毒。”

林墨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好!有大家在,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战胜莲心教。中医讲究‘正气存内,邪不可干’,只要我们坚守本心,守护苍生,就没有战胜不了的邪祟。”

饭后,林墨开始教众人“阴阳调和灸法”。他拿出祖父留下的双艾灸盒,一个银制,一个铜制:“阴阳调和灸法需要同时使用银盒和铜盒,银盒导热温和,主滋阴;铜盒蓄热强劲,主补阳。选穴上,取关元、气海、足三里、三阴交,关元和气海位于腹部,能温补元气;足三里和三阴交位于下肢,能滋阴补阳。施灸时,银盒放在关元和三阴交,铜盒放在气海和足三里,每穴灸10分钟,艾绒选用三年陈艾和阳坡艾草混合,比例为7:3,这样既能补阳又能滋阴,达到阴阳调和的效果。”

他一边演示,一边讲解:“施灸时要注意,银盒距离皮肤3厘米,铜盒距离皮肤4厘米,因为铜盒蓄热强,距离要稍远一些,避免灼伤皮肤。而且要根据体质调整艾绒的用量,体质偏阴虚的人,银盒的艾绒多放一些;体质偏阳虚的人,铜盒的艾绒多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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