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长河处于下风，岌岌可危（2/2）

沈墨的极限与动摇

身处风暴眼中心的沈墨，承受着最为巨大的压力。他不仅是文明长河与深渊之主对抗的桥梁，更是“薪火”屏障与舰队最后的维系点。

他的灵魂仿佛被放在了磨盘下反复碾压。一边是无数文明被吞噬时传来的、如同凌迟般的痛苦与不甘；另一边是深渊之主那冰冷、绝对、仿佛代表着宇宙最终答案的“否定”意念，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信念根基。

他感觉自己就像抱着一根燃烧的木头，在冰冷的宇宙深海中泅渡，而木头，正在飞快地燃尽。

“错误……修正……”

“变量……清除……”

“归零……才是永恒……”

那冰冷的意念如同魔音灌耳，不断冲击着他的意识。他甚至开始产生幻觉，仿佛看到地球在黑暗中冷却，看到龙族在虚无中沉寂，看到精灵古树枯萎，看到联盟分崩离析……他所守护的一切，似乎都在证明那“否定”法则的“正确性”。

“不……不能……”沈墨的意志在发出微弱的抗争，但那光芒，在无边的黑暗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对“源初之匙”的掌控也出现了松动。文明长河的流淌变得更加滞涩，“薪火”屏障的崩溃进一步加速。

岌岌可危！

整个远征军，连同他们代表的文明希望，都已站在了彻底覆灭的悬崖边缘。

似乎，无论多么璀璨的文明，多么坚定的信念，在宇宙冰冷的终极法则面前，都终将归于虚无。

这就是……最终的结局吗？

（第303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