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2/2）

二人漫无目的的游览整座霍夫堡皇宫，一边走，一边对这座由无数工匠筑成的骄傲之作赞叹不已。

随着屋外逐渐变黑，黑夜降临，二人也走累了，便准备打道回府，可当他们还没踏上回程的第一脚，一个尴尬的问题出现了——“卡尔，你还记得怎么回去吗？”

“额……忘了。”

“找仆人问问路？”

“现在是葬礼期间，侍从都在主殿。”

人困马乏的二人如今有了两个多小时，特别是卡尔，如今是一步路也不想走，此时再让他们吭哧吭哧走到主殿，威廉先不说，卡尔肯定得累趴下。

如今他们在一处空旷的大厅，四下无人，面对这个两难之择，卡尔决定，躺平，字面意义上的躺平，大厅里的地毯十分柔软，卡尔躺下后就累的一点也不想动了。

躺倒后卡尔疲倦的拉了拉威廉的裤脚，向他说道：“威廉，我觉得下一次我们的探险得找一位向导。”

看到累趴下的卡尔这副可爱模样，威廉笑着同样躺到在卡尔一旁：“双手赞成，我亲爱的卡尔。”

就这样，这两位年轻人不再顾及所谓得贵族礼仪和皇家仪态，堂而皇之的躺倒在霍夫堡皇宫中的一个陌生的大厅的地上将整座会客厅当成了自己的客房。

“那今晚怎么办？”

“老办法呗，又不是没睡过。”这次的场景让威廉那次在海德堡大学睡石阶的夜晚。

………………

那天晚上，文策尔回到客房发现空无一人，着急忙慌的叫来几十号人，带着他们深夜将整座皇宫上下搜查了个遍。甚至惊动了前来参加葬礼和加冕仪式的各地的贵族还有斐迪南三世本人。

凌晨三点的钟声响起，卡尔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了眼前文策尔满额头的细汗，外面乌漆嘛黑的夜以及后面乌泱泱的一队人，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转头看向威廉，那个没心没肺的还睡得正香。

卡尔瞬间羞愧的双耳通红，不敢面对面前的这些人——[一定是梦……]

…………

第二天早晨，卡尔一睁眼就听到威廉的大呼小叫：“文策尔先生，真的！我真的会瞬移！就在昨晚……”

文策尔没等威廉说完，就摸了摸威廉的头打断了他的话：“孩子，吃饭去吧。多吃点。”一脸慈祥，就好像威廉脑子不好，需要关注一样。

早餐结束后，仪式开始了：教堂、灵堂、祷告、沙龙，文策尔带着卡尔和威廉见他们未曾谋面的族人，见他们只在文告中见过名字的权贵，与他们谈话，夸扬他们，受他们夸扬，对着棺材祭拜，亲吻未来即将登基的新皇表示哀悼与效忠，这场所有的这些礼仪与聚会让散漫许久的文策尔都吃不消，反倒是威廉，游刃有余，文策尔多次被人上来搭话，威廉每次都能在文策尔招架不住的时候及时救场。这两人虽然劳累但是也能在一众贵族中周旋，但卡尔却十分反常，依据以往的经验，即使卡尔再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他也会出于礼貌应付两句，但这些天来卡尔沉默的可怕，这不仅是威廉第一次看到卡尔这样，同样也是文策尔第一次。尽管每每问起，卡尔都淡淡的回一声没事，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不是没事的样子。

文策尔觉得他必须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父亲的样子，文策尔便在回到房间后让威廉先出去，他要跟卡尔好好谈谈：“卡尔，跟为父说说好吗？是不喜欢这里吗？”

“父亲，我们好像总是忘记一个很重要的人…………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觉得有什么事没做一样”卡尔，沉默了一会向文策尔回答道。

或许猜到了卡尔反常的原因了，只不过文策尔没有直接点出来，他安慰卡尔道：“卡尔，你长大了，如果你想去做一件事情，那就去做，你有自己的思考，为父支持你。”

“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