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路向北（2/2）

“嗯，卡尔大人的名字在整个欧洲都广为流传，您的事迹，整个波兰无人不知。”

“谢谢您，恰尔涅茨基将军，其实，对于您，我也是有所了解的，在之前勃兰登堡与波兰的战争中，我曾听威廉说起过您，只不过当初威廉口中的您，似乎与现在的您差别有些巨大，不知…………”

其实卡尔的问题多多少少是有些冒昧了，毕竟他跟恰尔涅茨基是完完全全的初次见面，一上来，没说几句话卡尔就开始提问人家的过往，任谁来恐怕都会有些抵触情绪的。

恰尔涅茨基同样如此，只不过他知道，卡尔应该不是故意来嘲讽自己的，毕竟他跟卡尔没有任何恩怨。

想了想，恰尔涅茨基觉得自己的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冲着卡尔点了点头回答道：“如果卡尔大人您好奇的话，那末将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不过，这些事情可能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先出发，在路上末将再与卡尔大人您细细道来。”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多么的幸运，漫长的旅途中有瓜可以吃，卡尔说完下意识的就想加快动作，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些小件行李送上了马车内，安置好后微笑着坐在座位上，等待着恰尔涅茨基向他讲述自己的故事。

“驾！！”

随着车夫挥动马鞭，奥地利的外交车队从华沙启程，一路向北，驶往沙皇俄国的首都，莫斯科。

……………………

“…………当初在库亚维的一场惨败后，我回到华沙，失去了右臂，被勃兰登堡人个自己的手下当成小丑，士兵离心离德，科涅茨波尔斯基也因我而死……

或许是心灰意冷吧，我懒得追究沃依切赫的叛逆举动，一人担下所有责任，被扔到一处穷乡僻壤当起了教官，当初想一了百了，自杀了事，但……呵呵……却还是害怕了，后来，想着既然不敢痛痛快快自我了断，那就干脆从头开始……然后就开始学着练练兵，学着用左手，学着锻炼一下身体…………

再后来，乌克兰人打到了我的驻地，靠着我手下的那些小伙子们，我侥幸取得了一些战果，后来华沙那边，国王陛下上位，我被重新启用，镇压乌克兰起义军，立了一些功，浑然不觉间，就到了现在。”

恰尔涅茨基说的十分简略，没有说他想要自杀时的挣扎，没有说他心灰意冷时的自责，没有说他从头再来一路上经历的困难与痛苦，也没有说他领兵拼杀时的英勇。

恰尔涅茨基只是平铺直叙的说完了这彻底改变了他整个人生的八年时光，就仿佛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

“卡尔大人，我现在还是恨威廉公爵，但我更恨曾经拥有一切却不知珍惜的自己，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其实更应该感谢勃兰登堡军，送给我一场毁灭式的大败。”

恰尔涅茨基说完，自嘲一笑，笑容当中，是说不尽的理不清的蜕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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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额，我不喜欢把一个角色描写的太弱智，人是会变的，有的人变化是潜移默化中进行的，比如卡尔。

而有些人的变化则可能来自于生活的巨变，我个人认为，恰尔涅茨基这种人，这种性格，碰上波兰的大洪水时代，遇到自己国家的衰落的时期，他作为深深参与其中的人一定是有变化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