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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这风往哪吹咱们就往哪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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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理会冯去疾,锐利的目光越过众人,直接落在我身上。

姜氏,他开口了,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既然说风能载舟,也能覆舟。那今天,你何不教教朕,怎么顺风而行?

这已经不是试探了,简直是最后通牒!

我要是不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可能白费,验图使团这件事,恐怕就要泡汤了。

我俯身,叩首,动作从容不迫,其实心里在打鼓。

然后,我从袖子里取出一枚小小的竹简,双手奉上,由内侍呈到嬴政案前。

陛下,这不是臣妾写的。我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大殿中,这是臣妾整理河西驿报时,无意中发现的一段老兵口诀,他们代代相传,用来横渡大漠。上面写着:九月北风起,楼兰船易渡。春来南风急,归程避沙丘。

嬴政拿起竹简,只扫了一眼,指尖就开始无意识地轻轻敲击光滑的简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我继续说:大漠的风,四季不同,自有它的规律。就像农民看天时决定耕种,牧民逐水草决定迁徙。臣妾觉得,与其听信那些虚妄之言,不如相信这些用性命换来的经验。如果陛下允许,臣妾愿意以这类民谚、口诀为基础,汇编一部《四时行军风物志》,把各地的风物、气候、民俗都收录进去,供使团参考。

我的话音刚落,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斯立刻接话:陛下,姜氏这个建议,正符合古制观风问俗的意思。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了解西域风物,也是知彼的策略。

嬴政的指尖停住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到我灵魂深处的秘密。

我知道,他要的从来不是一本书,也不是一句口诀。

他要的,是一个能堵住众人之口,能让他把这场豪赌进行下去的,看起来古老、实际上合理的。

他终于点头,吐出了一个字。

七天后,验图使团的最终名单终于出炉了。

太卜署三人,匠作府三人,丞相府三人,另外还有熟悉地形的戍边校尉两名,以及通晓胡语的译语士五人。

我的名字,不在里面。

我本来也没打算西行。我的战场,在咸阳。

但在那份名单的末尾,籍贯、职名之间拥挤的缝隙里,我用极小的笔迹,悄悄添上了一行字:随行书记官一名,掌风土记录。

书记官的名字,是苏禾。

名单送去给嬴政审阅的时候,程素娥看着那份副本,满脸不解:女君,您费了这么多心思,为什么非要让苏禾姑娘去冒这个险?她......

我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渐渐破晓的天光,低声说:因为,使团里只有她知道,恒河不是黄河,而骆驼,永远比马更能耐渴。

真正的地图,从来不在咸阳宫的华美帛卷上。

它就在那些即将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每一个坚实的脚步里。

使团出发的前一晚,我独自一人坐在冰冷彻骨的冰井库深处。

这里是宫中最隐秘的地方,常年封存着冬天采来的坚冰,供夏天使用。

昏黄的灯火下,我把最后一份用油布包裹的手稿,小心翼翼地封进一个干燥的陶瓮里。

手稿的封面上,写着《全球洋流与季风规律·补遗》。

我还在旁边附上了一行小字:仅限继任者开启。

苏禾一身行装,跪坐在我身边,火光把她年轻而坚毅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她看着我封存那份手稿,终于忍不住低声问:女君,如果......如果他们都死在了路上呢?

我封泥的手微微一顿。

这个问题,太沉重,也太现实了。

我沉默了很久,才从腰间解下一枚最普通的铜符,上面只刻了一个古朴的字。

我把它塞进苏禾的腰带夹层里,那是最不容易被搜查到,也最不容易遗失的地方。

如果你活着回来,我的声音沙哑而平静,就把这枚铜符,交给下一个走出玉门关的人。

她的眼中瞬间泪光闪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把那枚带着我体温的铜符按得更紧了一些。

我站起身,吹灭了灯烛。

黑暗笼罩了一切,耳边却仿佛响起了两千年后,那些伟大的航海家们在风暴中相互鼓劲的低语。

这一夜,我不为她设宴,不为她壮行,只在她即将融入夜色之前,贴着她的耳朵,送了她一句没人能懂的箴言。

记住,风不会说谎,但人会。

苏禾的身影消失在浓稠的夜幕里。

第二天,使团车马浩浩荡荡,在全城瞩目下西出咸阳。

我送他们到城门,望断了车马扬起的滚滚烟尘,直到那条黄色的土龙彻底消失在天际线的尽头。

咸阳城,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我却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悄酝酿。

那弥漫在空气中的,不仅仅是尘埃落定后的安宁,更有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沉闷与压抑,压得人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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