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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天子蹲在粪堆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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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鸢几乎是从车上跳下来的,她一眼看到雨中帝王的身影,眉头紧锁,竟二话不说,解下自己身上还算干爽的麻布外袍,快步上前,一把覆在了嬴政的肩头。

“陛下,淋雨易染风寒。”她的语气没有丝毫谄媚与畏惧,只有技术人员对重要“资产”的维护本能。

嬴-政竟没有动怒,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任由她将外袍为自己披好。

墨鸢随即从带来的箱笼中取出一只结构更复杂的双层陶瓮,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演示如何利用内置的炭层和砂石层过滤沤肥液,既能隔绝大部分臭气,又能提取更精纯的肥水。

她动作利落,解说简明,全无半点寻常女子的扭捏与娇柔。

嬴-政看得极为专注,忽然问道:“若此器量产,三月之内,可覆几县?”

次日,雨过天晴,李斯才带着大队人马姗姗来迟。

他一见到我,便面带忧色,几欲顿足:“大司成!陛下此举,虽得了民心,却大损天子威仪!宗正卿与一众老臣已在咸阳朝中放话,称‘天子执秽器,社稷必不祥’!”

我冷笑一声,望着远处田间那些自发学习使用雾盘的村民:“丞相错了。他们怕的不是陛下有损威仪,而是怕这天下的百姓,从此不再敬畏‘礼’这个能将他们终生锁在土地上的枷锁。”

当夜,我请嬴政移驾村中祠堂。

这里原是宗族长老们为禁绝新政而设立的“天怒坛”,如今神案早已被村民自发拆毁,清理得干干净净。

我命人点起四盏油灯,让墨鸢将她绘制的“肥效对比图”用光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那清晰的线条,直观的数据,比任何说教都更有力。

接着,我让轲生带了几个刚学会了童谣的孩童上台。

“黑瓮嗡嗡响,奶奶不烧香;锅里薯粥滚,爹爹不逃荒!”

稚嫩却充满力量的童音,在小小的祠堂里回荡。

嬴政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当听到孩子们喊出我编写的“深耕、轮作、施沤肥”的新口诀时,他忽然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灯火下微微颤动。

三日后,我们启程回咸阳。

临行前,我下令,将柳树沟更名为“启明里”,并于村口立碑记事:“秦.三百二十四年,帝亲验雾盘于泥泽,民始信新法非逆天,乃顺生。”

我更命巡行院将此事编为《信风十二案》的首篇,并请墨鸢亲自绘制插图——画面上,天子蹲于田埂搅动粪水,身后是一群聚精会神、眼中闪着希望光芒的孩童。

李斯看着图样,长长叹了口气:“此图若传至六国故地,那些旧贵族们天天挂在嘴边的‘礼崩乐坏’论,怕是要自己先崩了。”

我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还不够。我要让他们连辩驳的借口都找不到。”

归程的马车上,嬴政忽然开口,声音被马蹄踏碎的水声衬得有些飘忽:“月见,你说,若朕明日下诏,令关中三十六族老,每家门前必设一雾盘,自沤自用,违者削爵——如何?”

我心头猛地一震,随即轻笑起来,眼中有光芒闪烁:“陛下英明。他们若用,等于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自己此前对新政的诽谤是错的;他们若不用,便是公然抗旨。更重要的是,一旦用了,尝到了增产的好处,他们的子孙后代,便再也回不去那个靠着旧礼制就能不劳而获的日子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掀开车帘,望向窗外雨后初晴、一望无际的阡陌。

他低声自语,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墙拆了,路才能通。朕不怕他们骂朕是暴君,只怕他们世世代代,都装聋作哑。”

马蹄踏着积水,溅起细碎的阳光。

我望着他深邃的侧脸,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这位站在权力顶峰的千古一帝,早已不再仅仅是为了江山稳固而战。

他也在为自己,奋力争一个能够被“理解”的时代。

他望向远方那片被开垦出的新田,目光不再是君王俯瞰脚下的土地,而是像穿透了千年的迷雾,在寻找一种能够回应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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