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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让‘娘子’这个称呼,和‘先生’一样,成为一种荣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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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我的声音无比坚定,“不仅能,而且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听见。要让‘娘子’这个称呼,和‘先生’一样,成为一种荣耀。”

我没有去理会朝堂上那些隐晦的弹劾和流言,更没有去压制民间的传唱。

我反其道而行之。

我命轲生,率领巡行院的学生,深入田间地头,将那些“姜娘子语录”——“姜娘子说粪能变粮”、“姜娘子讲孩子必须上学”、“姜娘子教咱们织布要通风”——这些最朴素、最实用的俚语,原封不动地收集起来。

然后,我亲自审定,编成一本薄薄的《民声集》,用最便宜的木牍刻印,下发至帝国每一个郡县的亭长、里正手中。

我没有冠以任何说教的口吻,卷首只有一句话:“民之所言,国之所向。”

更让我意外的是,在南郡,竟有村妇自发组织起了“姜娘子会”。

每逢朔望之日,她们便聚集在村里的晒谷场上,不拜鬼神,不求苍天,只是围坐在一起,交流这个月种薯的心得,分享谁家的孩子在学堂背会了九九表,讨论如何用石灰水给猪圈消毒。

我能听见她们说话的声音,带着浓重乡音,笑声爽朗,手掌拍在膝头发出“啪啪”的响;能闻到晒场上稻草被阳光烘烤出的干燥香气,混着妇女们身上淡淡的皂角味;能看到她们粗糙的手指比划着耕作间距,眼神明亮如星。

她们的口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听姜娘子话,过好日子!”

消息传到咸阳宫时,已是三更。

赵高捧着一封紧急奏牍,跪在章台宫外良久,直到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

嬴政正对着一副巨大的世界舆图出神。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定的阴影,映得那双眼睛如同寒潭般幽邃。

那上面,西域的轮廓已经被标记得越发清晰。

他听完赵高的禀报,久久没有说话。

章台宫内安静得只剩下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偶尔有灯花炸裂,溅出一点火星。

许久,他忽然转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没有猜忌,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和一丝……探究。

“若朕今日下诏,正式册封你为‘辅政夫人’,赐金印紫绶,总领天下农政、教化、工务三司,你意下如何?”

我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陛下!万万不可!”

宣太后摄政四十余年,临终却被谤为“牝鸡司晨”。

权力一旦贴上性别标签,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辅政夫人”?

这四个字,比“妖女祸国”还要致命百倍!

一旦加身,我立刻就会成为所有旧势力的靶心,成为他们攻击嬴政最锋利的武器。

“此号一立,我必成众矢之的,非但无益于事,反而会激化朝野,让所有努力毁于一旦!”

嬴政静静地凝视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深处。

“可若不立,”他缓缓说道,声音沉稳如山,“她们的声音,就永远只能是田间地头的‘姜娘子’,上不得台面,入不了国典。朕要的,不是一群在背后悄悄念着你好的人,朕要的,是让她们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告诉所有人,女子亦可为国之栋梁。”

他看懂了我的意图,并且,想用他的方式,给我一把最强的剑。

最终,我们达成了妥协。

一道前所未有的诏令,自咸阳发出,昭告天下:

赤壤君姜月见,辅政有功,加食邑三千户,仪同三公,特许“参议军国重务”。

诏令的后半段,才是真正的惊雷:

“……凡我大秦女子,通农工、精医算、善教化者,皆可入官学、进稷下,考核优异者,可为教习、可为吏。其称谓,概以‘娘子’尊之,以示敬。”

这一道诏令,没有给我那个最危险的封号,却给了天下所有“姜娘子”一个最坚实的身份。

它将民间的自发称谓,变成了国家的正式认可。

当夜,我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送来的内侍只说是宫门戍卒在门缝里发现的。

展开来,那不是竹简,也不是丝绢,而是一块粗糙的、带着汗渍的麻布。

上面用黑乎乎的炭条,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

“俺婆姨以前只会哭穷骂娃,现在天天把‘姜娘子说要轮作’挂嘴边。她不认字,但我认。我想让她也上学,行不?”

落款只有六个字:“陇西,一个农夫。”

我拿着那块粗布,久久不能言。

指尖摩挲着那未干尽的炭痕,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人写字时的迟疑与决心,那布上的汗渍微微发黏,像是从远方跋涉而来。

窗外的月光,清冷如水,洒在地面上,一片银白。

我仿佛看见,在那月光照耀下的广袤土地上,在每一个村庄,每一个田埂,每一个工坊,正有千千万万个“姜娘子”在悄然生长。

她们不是我,却又都是我。

这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呼唤,汇聚成的力量,比嬴政赐予的任何封号,都要重上千百倍。

帝国这架巨大的战车,终于装上了另一只轮子,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姿态,轰然向前。

只是,驱动这架战车耗费的心力,也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章台宫的灯火,夜夜亮至四更天,堆积如山的文书奏报,从关中、从楚地、从百越、从西域源源不断地涌来,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那里的烛火,似乎比咸阳任何一个地方的,都燃烧得更急,也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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