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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废弃乐园的旋转木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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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踩着游乐园入口处的碎玻璃往里走时,鞋底被扎出个小口子。这地方倒闭快十年了,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歪歪扭扭地敞着,像豁开的嘴,门楣上“欢乐世界”四个字掉了一半,只剩“欢乐”俩字还挂着,油漆剥落得像块烂疮。空气里飘着杂草味、霉味和远处垃圾场的酸臭味,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明明是该充满笑声的地方,现在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胸腔上的声音。

他来这鬼地方,全因三天前在废品站淘到的一张旧门票。票根泛黄发脆,上面印着旋转木马的图案,角落用红漆描了个符号——像个被齿轮咬住的气球,中间藏着个“熵”字。这标记他熟,上个月在一个被捣毁的非法广播窝点见过,当时线人说这代表“被操控的娱乐设施”,熵组织总喜欢把见不得光的勾当藏在最热闹的地方,现在看来,废弃的热闹地儿也没放过。

门票背面用圆珠笔写着:“旋转木马底座,有‘匣子’,老孙头被他们绑走了。”字迹潦草得像被风吹过的草,“孙”字的最后一捺拖得老长,穿过票根边缘,在撕口处戛然而止,像只没画完的脚。

“老孙头”是游乐园的老维修员,刘子洋托人打听了,半个月前有人看见他在乐园门口徘徊,手里拎着个工具箱,说是“忘拿了样东西”,之后就没了踪影。有人说在城郊的废弃工厂见过他,被两个穿黑夹克的架着,头耷拉着,像没了骨头。

刘子洋往园子里走,脚下的水泥路裂得像张破网,缝隙里钻出的野草快有半人高。左手边的碰碰车乐园里,几辆车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其中一辆的方向盘上还挂着个褪色的小熊挂件,风吹过时,挂件撞在车身上,发出“叮咚”的轻响,在这死寂的园子里格外瘆人。

“后生,你往里头闯?”个拾荒的老头背着蛇皮袋从过山车伙人来‘修’旋转木马,半夜还开着灯转,音乐响得能把死人吵醒,第二天就全没影了,只留下满地的机油。”

“大爷,问个事,”刘子洋把门票揣进兜里,“您认识老孙头不?就是以前修旋转木马的那个。”

老头往旋转木马的方向努了努嘴——那边的木房子顶歪了一半,露出的椽子上缠着些彩灯,虽然不亮了,但能看出是最近才缠的。“认识,咋不认识?老孙头是个倔脾气,当年乐园倒闭时就他不肯走,守着那匹‘大白马’当宝贝。前儿个我还见他在木马底座”

刘子洋心里一沉。又是这套路——熵组织盯上的人,从来没好下场。他谢了老头,继续往里走,离旋转木马还有五十米,就看见木房子周围的草被踩出条路,路面上撒着些亮晶晶的东西,走近了才发现是机油和金属碎屑,显然最近确实有人在这“修”东西。

旋转木马的木房子门没锁,虚掩着,风一吹“吱呀”响。刘子洋推开门,一股浓重的机油味混着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檀香?这地方哪来的檀香?他往里面瞅了瞅,十几匹木马围着中心柱转,虽然不动,但姿态各异,有的扬蹄,有的低头,眼睛都是用玻璃做的,在透过破窗的阳光下闪着冷光,像在盯着人看。

最显眼的是老头说的“大白马”,比别的木马高一截,马鞍上镶着些假宝石,虽然掉了大半,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华丽。马肚子

“有人吗?”刘子洋喊了一声,声音在木房子里回荡,惊得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没人应。他走到大白马旁边,手指在新换的木板上敲了敲,声音发空,显然是中空的。他摸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刀,插进木板缝里撬了撬,“咔哒”一声,木板掉了下来,露出个黑漆漆的洞,里面塞着个铁皮盒,盒盖上的花纹和门票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刚把铁皮盒拿出来,就听见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像有人踢到了木马的蹄子。他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扫到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正站在两匹木马中间,手里拎着根撬棍,裤脚沾着机油,显然是刚才拾荒老头说的“修”东西的人。

“这盒子是你的?”男人的声音像砂纸磨铁,“还是替老孙头来拿的?”

“捡的,”刘子洋把盒子揣进兜里,手摸向后腰的弹簧刀——这刀是他特意磨过的,刃口快得能刮胡子,“你是谁?在这儿干啥?”

“找这盒子的人,”男人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身后的两个同伙,都是黑夹克,手里拿着扳手和钢管,“把盒子交出来,省得挨揍。”

刘子洋往中心柱退了退,那里的铁架最粗,能当个掩护。“你们是熵组织的?”

“知道还问?”领头的男人笑了,露出颗黄牙,“老孙头嘴硬得很,打了半天才说盒子藏在木马肚子里,可惜他没机会自己来拿了。”

刘子洋心里一紧——老孙头果然被他们抓了。他没说话,抓起旁边木马的缰绳,朝着男人的脸甩过去,缰绳上的金属环砸在他额头上,顿时红了一片。

“找死!”男人挥着撬棍冲过来,撬棍砸在木马的脖子上,木屑飞溅。刘子洋往旁边的木马后面躲,男人的撬棍接二连三地砸过来,把几匹木马的耳朵都砸掉了,露出里面的朽木。

另两个同伙也围了上来,钢管在地上拖得“刺啦”响。刘子洋绕着中心柱跑,利用木马做掩护,时不时抓起地上的金属零件扔过去。有个同伙被他扔出的马蹄铁砸中膝盖,疼得嗷嗷叫,钢管掉在地上。

“别跟他耗了!”领头的男人喊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把这玩意儿点了,看他出不出来!”

刘子洋心里咯噔一下——那是个打火机,这木房子全是易燃的木头,点着了就完了。他往木房子的后门跑,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但锁是旧的,他用撬棍(刚才捡的)砸了两下就开了,冲到外面的草地上。

“抓住他!”三个男人也追了出来,领头的手里还举着打火机,显然是真敢放火。

刘子洋往过山车的方向跑,轨道像条锈铁蛇盘在半空,后传来男人的骂声,还有打火机“咔嚓”的响声,幸好没点着,大概是怕引火烧身。

躲了大概十几分钟,外面没了动静,他刚想探出头,就看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蹲在过山车才那几个黑夹克问我见没见着你,凶得很。”

“他们是坏人,”刘子洋往老太太身边凑了凑,“您认识老孙头不?他被他们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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