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从朝鲜杀出的明军（1）（2/2）

可当马六的忠勇军如神兵天降，在平壤登陆的消息传来，朝鲜王室与官员的心思，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国王接到奏报时，手指正摩挲着一枚清军曾送来的玉印，闻言猛地将玉印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他盯着地上的碎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赌对了！大明真的动真格了！”

先前的犹豫与恐惧，全被对大明的狂热依附感取代——他仿佛看到，只要抱紧这根大腿，不仅能摆脱清军的威胁，还能借大明的势稳固自己的王位。

那些曾与清军暗通款曲的官员，第一时间便将往来书信付之一炬，脸上堆起比谁都热络的笑容，心里盘算着：“幸好没留下把柄，如今可得把‘天朝上国’挂在嘴边，让大明看到咱们的‘赤诚’。”

有位曾力主“中立”的大臣，此刻正小跑着跟在国王身后去迎接马六，腰弯得比谁都低。

他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先前糊涂：“大明的舰队都堵在门口了，这时候再摆架子，不是自寻死路？”

见了马六，他献宝似的捧出家族珍藏的古画，嘴里说着“早就盼着天兵降临”，心里却在打鼓：“可千万别被看出我先前的心思，不然乌纱帽都保不住。”

连后宫的王妃，也连夜命人将宫中最贵重的珠宝装箱，想着如何送给马六的副将“表心意”。

她对着镜子描眉时，心里暗道：“以前还怕大明顾不上咱们，如今看来，这大腿可得抱牢了，往后王室的日子才能安稳。”

从先前的观望、疑虑、甚至暗藏的侥幸，到登陆后的谄媚、殷勤、唯恐不及的攀附——朝鲜王室与官员的心思，像被风吹动的墙头草。

说到底，不过是在乱世中权衡利弊后的趋利避害：谁的拳头硬，谁能给他们带来安稳，他们便向着谁弯腰，将那点可怜的自尊，藏在讨好的笑容背后。

马六勒住马缰，目光冷冷扫过眼前这群点头哈腰的朝鲜王室与官员，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国王那谄媚的笑容、官员们捧着礼品的卑微姿态，在他看来不过是乱世中趋炎附势的惯技，廉价得不值一提。

“不必多礼。”他声音平淡，甚至没看那些金银珠宝一眼，只微微抬手止住了国王要下拜的动作。

对于那所谓的“宫宴”“绸缎”，更是直接略过，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将此来，非为享受。眼下要紧的是正事。”

他催马上前半步，目光如电，直直射向朝鲜国王：“清军在朝鲜境内的驻军分布、兵力部署、粮草囤积地——这些情报，你们手里有多少，立刻全部交出来。”

见国王还在犹豫，旁边的官员想插话献殷勤，马六猛地转头，眼神锐利如刀：“别跟本将说不知道。清军在你们地盘上驻军，你们会一无所知？”

他放缓语气，却带着更重的压迫感：“如实相告，对你们只有好处。耽误了军机，谁也担待不起。”

那些官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先前的谄媚被这突如其来的严厉震慑得无影无踪。马六懒得再看他们那副变脸的模样，只盯着国王，重复道：“情报，现在就要。”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的讨好毫无意义，唯有摸清清军的虚实，才能确保后续行动万无一失。

至于眼前的虚与委蛇，不过是过眼云烟——打赢了仗，才是最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