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2/2）

“像这样？”小雨又试了一次，这次的动作比之前稍微标准了一些。

“好一点。”周陌退后两步，目光紧紧盯着小雨，“现在，假设我是坏人，要来抓你。”说完，他故意放慢动作，缓缓伸手去抓小雨的肩膀，试图给她足够的反应时间。

女孩惊叫一声，慌乱中挥动黄油刀。

啪！周陌轻松扣住她的手腕，顺势一扭一推，小雨就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

“太慢了。”他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再来。”

就这样，在周陌的严格指导下，小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练习。三个小时后，小雨已经能勉强用抱枕当盾牌，灵活地躲过周陌的擒拿。她的t恤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但她的眼神却比早上坚定了许多，那是一种对自我保护的渴望和对困难的不屈。

“哥，你从哪学的这些？”她气喘吁吁地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周陌的好奇和敬佩。

“书上看来的。”周陌递给她一杯水，目光中充满了鼓励，“去洗个澡，晚上教你认路。”

小雨睡着后，整个公寓陷入了一片寂静。周陌独自坐在书桌前，台灯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面前摊开的一张手绘的街区地图。千门绝学赋予他的布局能力正在发挥作用，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能透过这张地图，看穿整个爱尔兰帮的运作。

地图上详细标记了爱尔兰帮常去的五个据点，那些地方是他们进行各种非法活动的巢穴；三个情妇住所，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往往隐藏着帮派内部的秘密和矛盾；甚至还有他们收保护费的路线，每一个细节都被他掌握得清清楚楚。这些信息是他这几天借着“散步”的机会，小心翼翼地收集而来的。

“麦克·奥康纳，”他轻声念出爱尔兰帮头目的名字，同时在照片上画了一个圈，照片上的麦克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四十二岁，嗜酒如命，有个在念高中的儿子...”钢笔在地图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要制造内乱，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利益。他深知，在这个充满利益纷争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翻开另一本笔记，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这几天观察到的细节：

-帮派二把手肖恩最近换了新车，但账面上却没有大额进账，这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号人物帕特里克的情妇和麦克的司机有染，这种复杂的男女关系，极有可能成为引发帮派内部矛盾的导火索；

-他们最重要的毒品仓库在第七街的假牙诊所地下室，这是整个帮派的命脉所在，一旦这个信息泄露，必将引发轩然大波...

周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信息单独看，或许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如果巧妙地组合起来，就能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武器。

他拿出一张空白信纸，开始用左手写字，故意改变笔迹，让字体看起来歪歪扭扭，仿佛是出自一个陌生人之手：

“肖恩，麦克知道诊所的事了。他明天会派人查账。——一个朋友”

写完这封，他又换了一种笔迹，写了另一封：

“麦克，帕特里克和你老婆上个月在汽车旅馆见过面。——不想看你被蒙在鼓里的人”

最后一张字条是给帕特里克的：

“肖恩准备用仓库的事把你踢出局，他拉拢了医生作伪证。——小心背后”

周陌把三封信分别装进信封，仔细地封好。明天，这些字条会“恰好”出现在三个人的情妇家门口、常去的酒吧厕所、甚至儿子的书包里。他相信，这些看似简单的字条，将会像一颗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引发爱尔兰帮内部的猜忌和混乱。

“猜忌比子弹更有杀伤力。”他轻声自语。说完，他轻轻地关上台灯，房间瞬间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