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群英汇聚（2/2）

左手拿叉，右手持刀。周陌示范着标准英式用法，从外向内依次使用餐具。他示意侍者上酒，红酒，尝尝看。

楚红梅抿了一口，眉头微蹙。红酒的涩味显然不合这位女狙击手的口味。周陌轻笑：可以换鲜榨橙汁。

不必。楚红梅挺直腰背，迷彩服晒出的V字领痕迹在锁骨处若隐若现，适应工作需要。

饭桌上，周陌看似随意地闲聊。赵铁柱是山东沂蒙山区的，家里老母亲还住土坯房；苏明月父母在首钢当工人，住在石景山的筒子楼；林国栋说起广西老家七个兄弟姐妹挤竹楼的情形时，眼中闪着泪光。

轮到王胜利和陈志远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含糊其辞。王胜利声称父母早逝，陈志远则推说家乡在保密单位附近不便透露。

理解。周陌切着神户牛排，粉红色的肉汁渗入骨瓷盘，有些纪律要遵守。他话锋一转，不过在我这里，忠诚比纪律更重要。

下午的奔驰车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头车里的周陌翻阅着文件夹，里面是六位保镖的详细档案——今早马国华派人秘密送来的。档案显示王胜利曾参与1979年对越侦察作战，但照片里的他当时明明应该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留学。

长江实业总部电梯里，李嘉成亲自按下顶楼按钮。这位地产大亨的西装袖口磨损严重，金利来领带夹已经掉漆——典型的白手起家做派。周生对九龙仓股票有兴趣？他突然发问。

周陌微笑：我更看好香港未来二十年的地产发展。递上的烫金请柬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明晚准备了1945年的巴黎之花，听说李生喜欢？

新鸿基办公室里，郭德胜正在沙盘前调整楼盘模型。见到周陌，他立即展示沙田第一城的规划：周生要不要留几套？给你内部价。

郭生客气。周陌将请柬放在沙盘边缘，不过我最近资金都压在美股上。他余光瞥见王胜利正偷偷用微型相机拍摄沙盘——这显然超出了保镖职责。

最后一站是包船王的环球航运。会议室墙上的世界地图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航线，包玉钢用指挥棒点着马尼拉湾：马科斯政权撑不过今年，我们的船队需要新靠山。

巧了。周陌递上最后一封请柬，明晚何赌王会带葡国商务参赞出席。他注意到陈志远耳朵上的接收器突然亮起红灯——有人正在远程监听。

半岛酒店嘉麟楼的包厢里，水晶吊灯将广彩瓷盘照得流光溢彩。侍者端上清蒸东星斑时，鱼眼还保持着临死前的凸起状态——这是检验新鲜度的标志。

放松点。周陌亲自给每人斟上三十年陈酿花雕，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酒过三巡，赵铁柱讲起凉山战役的惊魂一夜——他背着受伤的战友在雷区爬行三小时；苏明月演示如何用发卡打开手铐，动作快得让人眼花；连一向冷峻的楚红梅都说了段在西藏雪原潜伏72小时的经历。

该你了，。周陌转动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挂出泪痕。

王胜利突然举杯：周先生，我敬您。他的虎牙咬着下唇，不管您看出什么...我保证不会危害您的安全。

玻璃杯相碰的脆响中，周陌的目光扫过陈志远颤抖的手指：我知道你们各有使命。但只要不越线...他仰头饮尽杯中酒，我这里就是最好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