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愚蠢的追踪（2/2）

“先生，请您妥善放置行李，或者我们可以帮您办理托运。”空姐保持着职业微笑，但眼神已经有些不耐。

“不用！我自己能行！”比利涨红着脸，最后还是布洛克看不过去，帮他把行李硬塞了进去。

经济舱狭窄的座位让他们这些习惯了大空间的德州壮汉浑身不自在。布洛克几乎是被卡在座位里，连转身都困难。

“嘿，空姐！给我来杯威士忌！”比利按呼叫铃，大声嚷嚷。

“先生，很抱歉，经济舱不提供酒精饮料，而且现在是清晨……”空姐保持着职业微笑解释。

“什么破航空公司！连酒都没有！”比利嘟囔着，声音不小，引来周围乘客嫌弃的目光。杜克坐在靠窗的位置，拉了拉帽檐，试图假装不认识他。

飞行途中，布洛克试图睡觉，但总是被旁边小孩的哭闹吵醒，他恶狠狠地瞪了那孩子一眼，反而把孩子吓得哭得更厉害，引来孩子母亲不满的瞪视。其他几个人则兴奋地讨论着到了纽约要去哪里“见识见识”，声音越来越大，被后排一位商务人士出言提醒，双方差点发生口角，最后还是杜克冷冷地说了句“安静”，才勉强压住场面。

飞机餐送来时，比利看着那小小的餐盒，又炸了：“就这么点东西？喂鸟吗？我在德州喂狗的都比这个多！”

空姐无奈地解释这是标准配餐，比利依旧不依不饶，直到杜克低声警告他“别惹麻烦”，他才愤愤地撕开包装，一边吃一边抱怨难吃。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和转机折腾，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纽约肯尼迪机场。走出航站楼，面对纽约冬日阴冷的空气、喧嚣的人流和密集的高楼，这群德州来的“好汉”们显得有些茫然和格格不入。他们都还穿着单薄的牛仔夹克或格子衬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妈的，这地方怎么这么冷？人也这么多！”布洛克紧抱着双臂，牙齿打颤。

“找个地方先住下。”比利皱着眉头，挥手拦出租车。他们九个人加上笨重的行李，不得不分乘三辆出租车。比利自己上了一辆，报出提前查好的汽车旅馆名字，却因为浓重的德州口音和说不清具体地址，司机绕了点路。到达后，比利认为司机故意宰客，差点跟司机打起来，多付了钱才了事。

另外两辆车的人更惨，其中一个家伙把写着地址的纸条弄丢了，司机拉着他们在布鲁克林转了近半个小时，对讲机里（比利出发前买的便宜货，信号时好时坏）传来比利的咆哮和其他人的互相指责，混乱不堪。最后三拨人好不容易在那家位于布鲁克林区、看上去颇为破旧的“星光汽车旅馆”前汇合，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每个人都一肚子火。

开了几个房间，一群人挤在比利的房间里。房间里弥漫着霉味和消毒水味，地毯上还有不明污渍。

“好了，现在我们来计划一下。”比利深吸一口烟，努力回忆着从丽莎那里零星听到的关于周陌的信息，“丽莎说过，那小子在长岛有个大别墅，好像叫什么……蝗虫谷？对！蝗虫谷！我们就去那里堵他！”

杜克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纽约灰蒙蒙的天空：“长岛很大，蝗虫谷是富人区，我们这样直接去，连门都进不去。而且，我们连他具体住哪里，什么时候出门都不知道。”

“那我们就在路上动手！”比利恶狠狠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其实是旅馆提供的水杯），“我记得丽莎提过，他经常坐车往返纽约和长岛之间。我们找个偏僻的路段，租辆车，拦下他的车，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得罪德州人的下场！”

布洛克揉了揉还在发酸的肩膀，有些犹豫：“比利，在纽约动手？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我们连枪都没有。”

“怕什么！”比利打断他，猛地站起来，差点撞到低矮的天花板，“我们九个人，还都是好手！等弄到‘家伙’，还对付不了他一个？最多加上几个保镖？我们可是德州最好的骑手和猎手！”他盲目地自信着，仿佛还在自家的牧场上。

“当务之急，是先去弄几把枪。”比利拍了拍腰包，那里鼓鼓囊囊地塞着现金，“我知道纽约有些地方……可以买到‘东西’。”他露出一丝自以为精明、实则蠢笨的笑容。“休息一下，下午就出去找找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