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开南天门（2/2）

嬴政目光平静地扫过前方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的天庭众神，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李靖身上，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

“仙神之道，依凭香火，超脱凡尘，固然可获长生久视。”

“然，孤芳自赏，脱离众生，终是空中楼阁，无根之木。”

“朕之道，聚亿兆民力，凝万里山河，行法度规矩，开万世太平。”

“此，方为堂皇大道。”

他每说一句，身后的国运金龙便凝实一分，那磅礴的人道威压便沉重一分！许多修为稍低的天兵，已经承受不住这股直接针对他们“存在根基”的压力，手中的兵器叮当作响，甚至有人单膝跪地，勉力支撑！

李靖手中的玲珑宝塔，彻底光芒内敛，变得如同顽石。在这纯粹而浩大的人道洪流面前，他那依托于信仰和赐予的力量，被从根本上压制了。

哪吒看着身旁仙力涣散、几乎失去战力的父亲，又看了看身后溃不成军的天兵天将，再望向那个悬浮于空、以一人之力代表一整个文明与天庭对峙的玄衣帝王，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感攫住了他。

这不是战斗，这是……道争。

是追求个体超脱的“仙”，与汇聚群体力量的“人”之间，道路的碰撞！

而在这场碰撞中，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神，似乎……落在了下风。

嬴政并未再出手攻击，他只是站在那里，身后的国运金龙俯瞰着整个南天门。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最强的宣言。

通明殿内，玉帝透过水镜术看着那显化的国运金龙，看着在金龙威压下黯然失色的天庭众仙，久久沉默。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嬴政的“道”，也明白了为何天庭的种种手段，在对方面前都显得无力。

这不是实力的差距，这是……维度的差距。

太白金星声音干涩地喃喃：“陛下……这……这该如何是好？”

玉帝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

“鸣金……收兵。”

“打开……南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