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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有劳夫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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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在院中的石凳上轻轻坐下,夕阳如同一匹流淌的蜜糖,温柔地包裹着她纤细的身影。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静谧的光晕,美得如同精心绘制的工笔仕女图,却又比画中人多了一份真实的、带着淡淡忧思与力量的生命感。

夕阳的金辉与她清冷的气质奇妙地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一种既让人心生向往,又不敢轻易打扰的美好。

林轩从躺椅上侧过头,一时竟看得有些出神。晚风恰好在此刻拂过,调皮地卷起她颊边一缕柔软的发丝,粘在了那微抿的、色泽柔嫩的唇瓣上。

鬼使神差地,林轩几乎没经过思考,便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手。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自己都未察觉的小心翼翼,指尖轻轻掠过她温热的腮边,将那缕不听话的发丝仔细地替她拢回耳后。

指尖不可避免的触碰,带来一丝微凉而柔软的触感,两人皆是一怔。

苏半夏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清冷的眼眸微微睁大,看着突然靠近又迅速缩回的手,耳根处被他指尖拂过的地方,像是被夕阳点燃了一般,迅速蔓延开一片灼人的绯红,一路烧向颈侧。

她下意识地微微偏头,自己抬手轻轻碰了碰那只已然滚烫的耳朵,仿佛要确认方才那转瞬即逝的、陌生的触感是否真实。

林轩也愣住了,【完蛋!顺手了!这手它有自己的想法!】

他触电般收回手,指尖蜷缩,那细腻温热的触感却挥之不去。他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神飘忽,试图用惯常的懒散掩饰刚才那一刻的逾矩和此刻莫名有些紊乱的心跳。

【淡定,淡定,只是帮同事理个头发而已,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微妙而甜腻的沉默,混合着草药的清苦和夕阳的暖意,竟有些醉人。

苏半夏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胸腔里那不听话的悸动,试图找回平日清冷的声线,却发现自己开口时,声音比想象中要软糯几分,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你…”

几乎是同时,林轩也干咳一声,抢在她的话头前,用比平时更夸张几分的懒洋洋腔调开口,试图打破这令人心慌的暧昧氛围:“咳…那什么…娘子来此,可还是为了药材货源发愁?”

苏半夏猛地回过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心跳却如擂鼓,方才那瞬间的触碰带来的奇异悸动仍在胸腔里回荡,扰得她心绪纷乱。

她垂下眼睫,避开他有些游移的目光,声音比平日软了几分,低低道:“不…不是为此。”

心中那丝因他突兀举动而产生的异样感,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圈难以平息的涟漪。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讨厌方才那一瞬的靠近。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林轩落水醒来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变的神神叨叨又神神秘秘,让她完全捉摸不透。

而更让她困惑的是,自己也好像因为他变了不少。从前遇到难题,她总是独自咬牙硬撑,如今却会不自觉地想来找这个看似不着调的夫君商量。

这种莫名的依赖感让她有些不安,却又控制不住。好像再难的事情,到了林轩那里,总能被他用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化解。她重新调整呼吸,稳住心神,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

“林轩,”她微微侧过身,避开他的目光,看向院子里一丛长势正好的薄荷,语气尽量恢复平淡,“我来找你,确实有事。”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袖口的一角,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

林轩见她神色认真起来,也稍稍坐正了些,心里嘀咕:【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看她这样子,不像小事。】

但自家娘子难得开口,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况且,刚刚还不小心闹出尴尬局面。

“娘子请讲,”他保持着警惕,“提前声明,难度过高或需要体力付出的任务,我的身体可能会自动进入休眠模式进行抗议...府里人都知道我的,我做任何事前都会三思而后行,能不能不做,能不能明天做,能不能交给别人做…”

苏半夏被他这话噎了一下,方才那点羞涩和慌乱倒是被冲淡了不少,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这一眼,眼波流转,因着残存的赧意,竟比平时多了几分生动风情。

“不能不做,不能明天做,也不能交给别人做。”苏半夏打断他的施法,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人总是能用最不着调的话,让她紧绷的心情放松些许。

“七日后,是苏家每月一次的家宴,这次祖父他老人家也会出席。我担心二房三房会趁机发难,质疑我管理济世堂的能力,甚至可能逼我交出铺子。”

林轩“哦”了一声:“所以呢?需要我现场表演一个突发恶疾?战术性昏倒?这活我熟。”

苏半夏没好气地又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却不如往日凌厉,反而带着几分无奈:“我需要你…表现得正常一点。至少在家宴上,不要胡说八道,不要给我惹麻烦。如果可以…稍微…帮我一下。”

让她开口求这个“疯子”帮忙,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有他在身边,心里会踏实许多。

林轩闻言,立刻战术性后仰,重新瘫回躺椅,一副“我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他摸了摸下巴:“表现得正常一点?娘子,你这要求有点超纲了啊。让我一个闲散惯了的人去那等正经场合,怕是应付不来,反倒给你添乱。这…这有违我一贯的行事作风啊。”

苏半夏:“…”

虽然听不懂什么叫“超纲,但肯定不是好话。她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告诉自己要保持大家闺秀的风度。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杀手锏:“你若答应,并做得好…我让小莲每天给你多加一道肉菜。持续一个月。”

林轩眼睛瞬间亮了!但随即又强行压下,不能表现得这么没出息。

他轻咳一声,故作矜持:“肉菜不肉菜的其实无所谓,主要是我这人乐于助人…尤其是助娘子你。具体需要我怎么做?提前说好,我的大脑cpU处理能力有限,多线程任务容易过热死机…太难的我可不干啊。”

苏半夏内心:这人又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疯语,什么cpU,什么多线程,什么死机…

不过最后几个字她算上听懂了。她从身后拿出一本厚厚的账册和几本药材图谱,放在石桌上。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她视若珍宝的图谱,心中闪过一丝犹豫。

将这些核心的账目和家传的药理知识交给一个认识不过月余、底细不明的赘婿,无疑是一场豪赌。

理智在疯狂地警告她:苏半夏,你疯了吗?若他是二房或者竞对派来的卧底,你这就是亲手将把柄送上门去!

可是…他近日为自己,为苏家做的种种,特别是冒着生命危险为祖父求药的身影,为岌岌可危的济世堂出谋划策,令它起死回生之事,又让她无法完全怀疑。

更重要的是,她真的无人可用了。

二房虎视眈眈,三房隔岸观火,老太公昏聩不明。她独自一人支撑得太久,太累了。眼前这个人,是她绝望困境中唯一出现的、看不透的变数。

“便赌这一次。”她心下决然,“若他真有才,便能助我渡过难关。若是看走了眼…我总有办法收拾残局。”

这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理性算计和风险投资。

她压下心头的波澜,面上恢复清冷:“不难。家宴上,他们很可能会从账目和药材上刁难我。你这几天,把这些账目关键数据记一下,再把这几样常用药材的产地、习性、炮制方法和药理背熟。到时候他们若发难,你能在一旁提醒我一二即可。”

林轩看着那本堪比砖头的账册和密密麻麻的图谱,感觉眼前一黑。

“背…背下来?!”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娘子,你这是对一条咸鱼提出了化龙的要求啊。你这是逼良为…哦,不,是强人所难!是赶鸭子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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