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困兽残喘（2/2）

每日清晨，大新陆军的士兵都会在防线前晾晒缴获的英军物资——成箱的饼干、崭新的军装、还有从“海蛇号”上拆下的炮盾，整齐地摆放在空地上，让租界内的联军士兵看得清清楚楚。有时，士兵们还会将没吃完的腊肉、馒头扔到防线与租界的中间地带，故意让联军士兵看到。

租界内的联军士兵们看着那些食物，眼中满是渴望。一名年轻的英军士兵忍不住对身边的班长说：“班长，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想出去投降，至少能有口饭吃。”

班长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压低声音吼道：“闭嘴！再敢说投降，我现在就崩了你！”可他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颤抖，自己的肚子也在不争气地咕咕叫。

夜间的防线更加寂静，只有巡逻兵的脚步声与风吹过铁丝网的呜呜声。大新陆军的士兵们会在防线前点燃火把，火把的光芒照亮防线的轮廓，也让租界内的联军士兵更加恐惧——他们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炮弹飞来，会不会有士兵冲进来。

西摩尔察觉到士兵们的士气在不断低落，心中愈发焦虑。他下令将仅存的粮食集中管理，每日定量发放，可每人每天只能分到半块饼干、一小勺米，根本填不饱肚子。为了节省弹药，他甚至下令，除非大新陆军发起进攻，否则不得随意开枪。

联军的状况越来越糟。不少士兵因饥饿与疾病倒下，勒伯勒东看着日益减少的士兵，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援军迟迟不到，粮草弹药耗尽，再这样下去，联军迟早会全军覆没。可他身为法军司令，绝不能投降——一旦投降，他将成为法兰西的耻辱，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传我命令，加强戒备，严防敌军偷袭。”勒伯勒东对副官说道，声音低沉而无力，“另外，将所有能作战的士兵集中起来，守住沙面租界与城北炮台的核心区域，等待援军。”

副官躬身应诺，转身传达命令。可他心中清楚，这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大新陆军的防线如铜墙铁壁，援军遥遥无期，他们就像困在笼中的野兽，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此时的大新陆军防线内，气氛却愈发高涨。王九波看着斥候传回的情报——联军每日都有士兵倒下，士气低落，已无力发起进攻，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召集将领们召开会议，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诸位，联军已是强弩之末。”王九波站在地图前，手指指向沙面租界与城北炮台，“他们的粮草弹药已基本耗尽，士兵们饥病交加，士气低落。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英法联军毕竟是精锐之师，困兽犹斗，必有死战之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传我将令，各部队加强防线，严密监视联军动向，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发起突围。同时，命赵勇的炮兵旅，每日定时向租界与炮台发射几发炮弹，保持压力，让他们不得安宁。”

“遵命！”将领们齐声应诺，转身快步传达命令。

赵勇接到命令后，立刻组织炮兵旅调整炮位。每日午时，三发炮弹准时飞向沙面租界，落在空地上，炸开巨大的烟尘。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却让联军士兵们更加恐惧，加剧了他们的绝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