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2）

蒯越失声低呼。

蔡氏双腿一软，几乎栽倒。

一众世家子弟俱是魂飞魄散，仿佛看见阎罗现世。

曹烁！

黄射强撑胆气上前：我叔父乃你岳丈！你弑亲屠族还不够，竟敢在灵堂行凶！

曹烁冷眼掠过：报上名来。

吾乃黄射！家父便是荆州名将黄祖！

提及父亲，黄射满脸傲色。

曹烁嗤笑：黄祖不过插标卖首之辈，也配称名将？

黄射勃然大怒，正要争辩——

寒光闪过，人头已然飞起，骨碌碌滚到蔡氏脚边。

蔡氏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曹烁催马上前：你又是什么人？

蔡氏浑身战栗，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

黄忠上前禀报：“将军，此女乃刘表续弦，现为刘备正室。”

曹烁冷笑：“原来是那大耳贼的妻室，杀了便是。”

手中战戟寒光乍现，直取蔡氏性命。

蔡氏魂飞魄散，扑跪在马蹄前哭诉：“贱妾不过弱质女流，被迫委身刘备，求将军开恩！甘愿做牛做**答将军——”

蔡氏浑身战栗匍匐在地，为求生竟将世家颜面碾入尘土。这般摇尾乞怜之态，直看得蒯越等人怒发冲冠。

“主母岂可向仇敌屈膝！”冯习厉声呵斥未落，寒芒已贯穿其胸膛。血戟抽离时，他瞪着眼栽进血泊。

飞溅的鲜血吓得蔡氏如秋叶乱颤，额头紧贴地面。

“有骨气的人，我向来送他痛快。”曹烁戟锋扫过众士族，“还有谁想学他？站出来！”

先前倨傲的名流们面如土色，庞季率先伏地高呼：“愿降将军！”见四姓之首跪伏，余者纷纷膝行请降。

唯蒯越孤身挺立，曹烁戟尖直抵其喉：“报上名来！”

“襄阳蒯越。”他强作镇定扬起下巴，“将军当知我——”

“你就是那个背叛刘表的蒯越。”

曹烁毫不掩饰讥讽之意，眼神轻蔑至极。

此言一出，蒯越神色骤变，显然被戳中了痛处。

他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后抱拳行礼：

“大将军雄才伟略，实乃当世英主。只要您承诺保全荆州士族，我蒯越愿带领荆襄所有世家归顺效忠。”

曹烁嘴角扬起冷笑。

原以为此人拒不跪拜是要效仿冯习的骨气。

不料终究还是服软了。

只不过这个蒯越更为狡黠，想用士族归附作为交易的筹码。

说穿了，无非是要体面地低头。

曹烁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中满是讥诮，仿佛在看待一个可笑的戏子。

这刺耳的笑声令蒯越汗毛倒竖，惶惑不安。

笑声骤歇。

曹烁寒声道：“尔等荆州世家，先是背叛刘表，继而倒戈刘备，寡廉鲜耻，反复无常。莫非以为我曹某会容你们这等墙头草苟活于世？！”

蒯越浑身一颤，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今日渡江，就是要将尔等毒瘤连根拔除！”

“我曹氏未来的江山，决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曹烁眼中杀意暴涨，手中天龙戟缓缓扬起，直指蒯越。

蒯越这才惊觉自己弄巧成拙，哪还敢再摆姿态，慌忙跪伏在地。

“大将军明察，其他世家不敢妄言，但我蒯氏向来...”

辩解的话尚未说完。

天龙戟已挟着寒光斩落。

血光迸现。

蒯越的首级滚落在地，无头尸身轰然倒下。

灵堂内顿时响起阵阵惊叫。

跪着的世家大族无不战栗发抖。

蔡氏更是吓得瘫软在地，魂飞魄散。

曹烁扬起染血的长戟，厉声下令：留个活口给刘备报信，其余荆州世家子弟，一个不留！

许褚拱手领命，猛地一挥手。

曹军士兵如潮水般涌上，雪亮的刀锋毫不留情地斩向伏地求饶的士族子弟。

哀嚎四起，咒骂不绝。

有人痛哭流涕：将军饶命啊——

有人咬牙切齿：曹烁你这暴君，**！

有人声嘶力竭：我主刘备定会为我们**——

凄厉的喊叫声在灵堂内回荡。蔡氏瘫软在地，紧闭双眼，不敢看这血腥场面。可那些惨叫声仍不断钻入耳中，惊得她浑身战栗。

曹烁本欲挥戟取她性命，目光扫过时却见这妇人颇有姿色。若是直接杀了，倒是可惜。

他眼珠一转，翻身下马，用戟尖挑起蔡氏的下巴：听说你愿意做任何事换取活命？

蔡氏本以为必死无疑，闻言如获重生：妾身甘愿为奴为婢，只求将军开恩！她不住叩首，额头都渗出血来。

曹烁一把将她拽起：若我要你即刻侍寝呢？

蔡氏先是一怔，随即会意。这个凶残的将军竟要在满地尸骸的灵堂里强占她。她三位兄长皆死于曹烁之手，自己更是刘备正妻。若从了这等羞辱，必将身败名裂。

可若拒绝......

她咬着嘴唇，转念间已将名节抛诸脑后：但凭将军吩咐。

【枭雄宴】

残阳浸血时，灵堂朱漆屏风后溢出甜腻脂粉香。

能伺候当世豪杰，可是奴家几世修来的福分呐~~蔡氏指尖掐进掌心，堆出三月杨柳般的媚态，整个人已软绵绵贴住曹烁的蟒袍。

曹烁纵声长笑，揽着这具温香软玉踹开内室雕门。

外间寒铁交鸣，血珠子溅上孝幔；

里头锦帐翻浪，红烛早化作泪泥。

待得鸦青天色漫过窗棂，此起彼伏的哀嚎终于归于死寂。

马良跪在碎骨残肢间抖若筛糠，忽见玄甲人影打着哈欠踱出。曹烁身后跟着云鬓微散的蔡氏，妇人腮晕潮红，正低头摆弄松脱的玉簪。

绣鞋突然踩到半截断指，蔡氏霎时面白如纸。

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