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特种渗透（2/2）

蔚林峰蹲在旁边，手里的记录本已经翻到新的一页，他用铅笔快速画下哨点位置，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刚才老K顶哨员的动作，膝盖没有完全发力，是怕真伤到人，这细节里藏着老兵的分寸感。

阿哲的无人机是“彩虹-802”微型侦察机型，展开后只有巴掌大，他蹲在土坡后面，左手托着操控终端，右手拇指悬在“升空”键上，先抬头看了看风向——风从西北来，每秒3米，刚好能把无人机吹向蓝军阵地深处。

“高度50米，航线沿土沟走，避开雷达扫描区。”老K凑过来看终端屏幕，指尖点在屏幕上的一条虚线，“这里有蓝军的便携式雷达，昨天预热时标过位置。”阿哲点头，拇指按下“升空”键，无人机“嗡嗡”地飞起来，像只小蜜蜂钻进晨雾里，屏幕上立刻传来实时画面：土沟里没有设防，远处隐约能看到绿色的帐篷——是蓝军的指挥帐篷。

“放慢速度，扫一下帐篷周围。”老K的手指在屏幕边缘滑动，画面慢慢推进，突然停住——帐篷西侧停着三辆T-72坦克，炮管都对准守城营的方向，旁边还有两辆弹药输送车，车身上印着蓝军的标志。阿哲立刻按下“标记”键，屏幕上跳出红色方框，坐标自动同步到守城营指挥车，“搞定，坐标传过去了，误差不超过5米。”

蔚林峰看着屏幕上的坦克，突然想起昨天赵刚说的“空地协同”，刚想开口，老K已经摸出加密通讯器，按下通话键：“老鹰老鹰，这里是眼镜蛇，发现蓝军装甲集群，坐标（X:，Y:），数量3辆坦克、2辆弹药车，请求无人机支援锁定。”

通讯器里传来指挥车的回应：“老鹰收到，彩虹-4已升空，五分钟后抵达你方上空，配合标记目标。”老K关掉通讯器，把它塞进战术背心的内侧口袋——那里贴着胸口，能保温，避免低温导致通讯失灵，“零下的天，通讯器比枪还重要，冻关机了就成瞎子了。”他跟蔚林峰解释，指尖在口袋外侧按了按，确认没松。

无人机还在盘旋扫描，老K让小杨从背包里掏出一罐红色喷漆——演习专用的“标记漆”，喷在地上不会留痕，却能被守城营的卫星和无人机识别。小杨蹲在地上，拇指压着喷漆罐的喷嘴，先对着冻土试了试，喷出一道细红线，才敢往蓝军弹药车的方向喷：“老K说过，标记要斜着喷，45度角，卫星看得最清楚。”

他喷的第一道箭头指向坦克集群，第二道指向弹药车，第三道藏在土沟的草丛里——是撤退路线。喷到第三道时，远处突然传来蓝军的呼喊声，老K立刻拽着小杨蹲进草丛，蔚林峰也跟着趴下来，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响，贴在冻土上，连带着地面都轻微震动。

是蓝军的巡逻队，五个人，背着步枪，正沿着土沟走过来。老K的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阿哲悄悄摸出消音弩，蔚林峰攥紧了手里的记录本，指节发白——要是被发现，侦察任务就失败了。

巡逻队走得很慢，离草丛只有十米时，天空突然传来“嗡嗡”声——是彩虹-4无人机！它刚好飞到巡逻队上空，蓝军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有人抬头指着无人机，有人摸出雷达探测器。老K趁机抬手，比了个“撤退”的手语，七人贴着草丛往后退，膝盖蹭着冻土，留下浅浅的痕迹，直到退出蓝军的警戒范围，才敢直起腰。

“呼——”小杨长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却摸到一手冰碴子，“刚才差点被发现，老K你捏我腰那下，疼死了。”老K没笑，只是拍了拍他的肩：“疼才记得住，下次别喷标记时抬头看天。”

蔚林峰跟在后面，看着侦察小队成员互相整理装备——阿哲帮老K拉好战术背心的拉链，小杨给队友递热水壶（壶身裹着保温套，水还是热的），突然明白老陈说的“隐蔽第一”不是单指躲着敌人，更是队友间的互相托底。他翻开记录本，在“侦察任务进展”队友的信任”，笔尖划过纸页，比刚才记录坐标时，多了点温度。

远处，彩虹-4无人机的轰鸣声还在响，守城营的榴弹炮已经开始试射，炮弹的呼啸声穿透晨雾——蓝军的装甲集群，该暴露在守城营的火力覆盖范围内了。而冻土上的侦察小队，正沿着标记的撤退路线往回走，每一步都走得稳，像踩在自己守护的国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