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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黑市擂·破阵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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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废弃盐仓的门,血腥与汗臭扑面而来。

擂台上突厥力士拧碎对手臂骨时,我跃入那片泥泞的屠场。

“霍家拳,景崴。”

巨汉如犀牛撞来时,我错身鞭腿抽碎他膝骨,骨裂声压过满场喧嚣。

他踉跄踩中锈矛尖的瞬间,我肘击肋下将他彻底放倒。

血泥飞溅中,视网膜猩红数字跳动:76\/100。

左臂剧痛如冰锥穿刺,扭曲青铜纹在脑海闪过——

更危险的阴影,已在看台深处亮出獠牙。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布满油污和不明污渍的沉重木门,一股混杂着汗臭、血腥、劣酒和浓厚咸腥的热浪猛地撞进鼻腔,直冲脑髓,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巨大的声浪紧随其后,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凿在耳膜上,带来一阵嗡鸣。喧嚣炸裂,比骡马市的混乱更加原始赤裸,那是无数喉咙挤出的嘶吼、咒骂、狂笑,混合着骨头断裂的脆响,汇成一股令人血液冻结又沸腾的洪流。

眼前豁然开朗。废弃盐仓的巨大穹顶下,昏暗的光线被高处几处气窗透入的惨淡天光切割得支离破碎。中央,一个用粗粝圆木围成的简陋夯土擂台,如同祭坛般杵在中央。台面上泥泞不堪,大片大片难以洗刷的暗褐色污渍如同凝固的陈旧伤口,不知是泥水还是干涸的血块。浓烈的铁锈味和汗腥味,混合着盐仓深处散发的陈腐咸腥,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独特气味,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四周是陡峭的、用巨大盐袋和粗糙木料胡乱堆砌的简陋看台,上面像蚁穴般挤满了密密麻麻、形形色色的人影。贩夫走卒的粗布短打挤挨着绫罗绸缎的一角,地痞流氓敞着油腻的胸膛嘶吼,几个穿锦袍的富家子挤在相对干净的高处,眼神里却燃烧着同样的狂热和贪婪,比那些为几个铜板押注的苦力更加赤裸。他们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汇成一片扭曲的、病态的海洋。空气被他们呼出的浊气和擂台上蒸腾的血腥汗气烤得滚烫。

擂台上,一场角斗正走向血腥的尾声。

一个身高接近两米、肌肉虬结如同岩石垒成的巨汉,赤裸着古铜色的上半身,只穿一条破烂皮裤,像一座移动的肉山。他正狞笑着,蒲扇般的巨掌死死钳住一个挑战者的胳膊。那挑战者早已面目模糊,鼻梁塌陷,口鼻不断涌出血沫,眼神涣散如死鱼。

“乌拉!撕了他!撕了这废物!”看台某处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仿佛得到了指令,突厥力士脸上的狞笑陡然放大,露出森白牙齿。他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咆哮,粗壮如树桩的手臂猛然发力,以一种完全违反人体关节构造的角度,狠狠一拧!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发冷、清晰到极致的骨裂脆响,如同冰锥刺穿了喧嚣的幕布!

挑战者那条被钳住的胳膊,瞬间变成了一个诡异的、扭曲的麻花状!皮肉被撕裂,惨白的断骨茬刺破皮肤暴露在浑浊的光线下!撕心裂肺、非人的惨嚎声刚刚冲出喉咙,就被周围更狂热、更兴奋的“撕了他!撕了他!”的嘶吼彻底淹没。

巨汉狂笑着,如同丢弃一袋腐烂的垃圾,单手将那彻底废掉、只剩本能抽搐哀嚎的挑战者高高提起,狠狠掼向擂台下!沉闷的肉体撞击声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口哨声中。两个穿着油腻皮围裙、面无表情的杂役立刻冲上去,像拖死狗一样抓住那人的脚踝,将他拖向盐仓深处更黑暗的角落,只在夯土地面上留下一条粘稠、断续的血痕。

浓烈的血腥味和纯粹暴戾的气息,如同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咽喉。视网膜上,那猩红的数字【76\/100】如同烧红的烙铁,边缘细微地跳动了一下。

没有时间犹豫,也无需言语。

看台前排,“黑牙”那张干瘦如鼠的脸上,绿豆小眼正死死盯着我,闪烁着贪婪的精光,手指急切地指向擂台,无声地催促着。

就是此刻。

我深吸一口那混着死亡气息的浊热空气,身体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弓弦,猛地发力!脚下在粗粝的木桩上一蹬,一个干净利落的侧身翻越,稳稳落在那片污血与泥泞交织的擂台上。脚下的触感粘腻、冰冷,带着不祥的湿滑。

“霍家拳,景崴。”

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沙哑,如同两块生锈的钝铁在摩擦,瞬间割开了部分喧嚣。无数道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从四面八方刺来,带着审视、嘲弄,更多的是看死人般的冰冷贪婪。

擂台上那肉山般的突厥巨汉闻声转过身。他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沫和碎肉渣,那张横肉虬结的脸上,狰狞的笑意还未完全褪去,眼神如同看着一只自己撞进狮穴的野兔,充满了纯粹的残忍和一只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小虫子?”他巨大的喉结滚动,发出含混不清、带着浓重异域口音的唐语,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震得擂台似乎都在颤抖,“哈哈哈!送死的好!骨头脆,正好捏碎!”

最后一个“碎”字还在盐仓穹顶下回荡,那庞大的身躯已然启动!

像一头发狂的远古巨犀,带着碾碎山峦的蛮横力量,轰然冲来!沉重的脚步砸在擂台上,泥浆混合着暗红的血块四处飞溅!巨大的风压先一步扑面而至!蒲扇般的巨掌张开,指节粗大如胡萝卜,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五指箕张,直抓我的头颅!这一抓,简单、直接、霸道,没有任何花哨,纯粹是碾压性的力量,意图将我的脑袋像熟透的浆果般瞬间捏爆!

看台上瞬间爆发出更狂热的呐喊,如同滚油泼进了烈火!

“捏爆他!捏爆他!”

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不能硬撼!霍家拳讲究以力破力,但绝非蛮牛角抵!

生死一线,脑中无比清明。巨汉庞大的身躯带来碾压性的力量,却也意味着动作转换间必然的迟滞与巨大的惯性!他冲势太猛,目标明确,前冲路线几乎是一条直线!

劲风压面,腥气扑鼻!那巨大的手掌阴影已然笼罩头顶!

就在那带着厚茧、沾满血污的巨掌即将触及面门发丝的刹那,我脚下猛然一错!身体如同被狂暴飓风吹拂的柔韧柳枝,腰胯骤然发力拧转,整个身体极限地向左侧旋闪!动作幅度不大,却快如电光火石,精准地擦着那致命掌风的边缘滑过!

呼——!

巨大的手掌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腥风,擦着我的耳廓和肩头掠过!掌风刮过皮肤,火辣辣的生疼!巨汉庞大的身躯因着前冲的巨大惯性,无可避免地从我身侧呼啸冲过,瞬间将他毫无防备的左肋侧后方,以及那条支撑着全身恐怖重量的、肌肉虬结如树根的粗壮左腿,彻底暴露在我的攻击范围之内!

战机!稍纵即逝!

“破阵鞭!”

一声炸雷般的低喝从胸腔深处迸发,如同冰铁交击!身体在极限闪避的瞬间,早已完成了重心转换和力量的完美蓄积!右腿如同训练过千万次、千锤百炼的沉重钢鞭,肌肉纤维在瞬间绷紧、爆发出全部力量,撕裂粘稠的空气,带着全身拧转发出的崩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裂空间,狠狠抽向巨汉左腿膝关节外侧最脆弱、连接着韧带的要害位置!

这是现代格斗理念中攻击支撑腿的绝杀,融入了霍家拳“鞭腿”的刚猛、暴烈、一击必杀的精髓!腿出如鞭,快、准、狠!目标只有一个——摧毁其立足支点!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瞬间炸裂、牙床发酸的骨裂脆响,比刚才拧断胳膊那声更加清晰、更加刺耳、更加令人心悸!如同腐朽百年的硬木被千斤巨力瞬间砸断!

“嗷吼——!!!”

突厥巨汉脸上的狞笑和戏谑瞬间冻结,如同被泼上了滚烫的岩浆,极速扭曲、变形!难以置信的剧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从粉碎的膝弯传遍全身每一条神经末梢!野兽濒死般的凄厉咆哮从他喉咙深处疯狂爆发出来,带着撕裂声带的痛苦和彻底的崩溃!

他那山峦般庞大雄壮的身躯猛地向下一沉,剧烈地向左侧歪斜!左腿膝盖以一个完全违反生理结构的、诡异恐怖的角度向外侧弯折塌陷!整个人如同被伐倒的万年巨树,轰然倾斜!

但!

这仅仅只是开始!他因剧痛和骤然失去平衡而踉跄后退,沉重的右脚下意识地想要寻找支撑点,却正好重重地踩踏在擂台上散落的几块锈蚀断裂的兵器碎片上——那或许是上一场遗落的矛尖,或许是崩断的刀头,尖锐、肮脏、带着死亡的铁锈!

重心彻底失控!

而我,在鞭腿抽出的瞬间,借着那股沛然的反作用力,早已如同捕食的猎豹般矮身前冲!身体压至最低,如同贴着地面滑行,瞬间就贴近了他因剧痛和失衡而暴露无遗、门户大开的右肋下软肋!

左肘!全身力量在此刻汇聚成一点!如同战场上破城的巨型冲锤,凝聚了旋身、沉胯、送肩的全部崩炸之力,毫无花哨,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狠狠撞向那毫无骨甲防护的柔软肋下!

“砰——!!!”

沉闷到极致的撞击声,如同重锤砸在装满湿泥的麻袋上!清晰地传入耳中,甚至盖过了巨汉的惨嚎!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肘尖传来的触感——坚韧的皮肉瞬间凹陷,然后是肋骨的断裂!一下,两下!

与此同时,右脚如同毒蝎甩尾,精准而狠辣地猛蹬在他那只踩在尖锐碎片上的左小腿后侧,狠狠加了一把毁灭的力道!

“噗嗤——!嗤啦——!”

锈蚀的金属碎片,在巨汉自身重量和我的蹬踏巨力叠加下,毫不留情地深深扎破坚韧的皮靴,狠狠刺入皮肉、肌腱,甚至可能嵌入了腿骨!鲜血如同被挤压的浆果,瞬间从破口和靴子缝隙中狂飙而出,溅落在泥泞的擂台上,与之前的暗褐融为一体!

“吼——啊啊啊——!!!”

这一次的惨嚎,已经彻底失去了人声!如同地狱深处受刑恶鬼的终极哀鸣,充满了绝望、崩溃和无边无际的痛苦!突厥巨汉那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身躯再也无法支撑,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肉山,轰然倒塌!抱着那条彻底扭曲变形、鲜血如同小型喷泉般从碎裂膝盖和刺穿小腿处疯狂涌出的左腿,在擂台的污血、泥泞和散落的锈铁碎片中疯狂地翻滚、抽搐、哀嚎!碎骨渣混合着泥浆、血水和铁锈,随着他的翻滚四处飞溅,场面血腥暴烈到令人肠胃翻腾!

“嘶……”

看台上,所有喧嚣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扼住!死一般的寂静骤然降临!

只有巨汉那撕心裂肺、非人般的惨嚎在巨大的盐仓穹顶下疯狂回荡,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和神经,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刚才那兔起鹘落、石破天惊的瞬间发生了什么。

我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如同风箱般拉扯着灼痛的肺部。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左臂传来的、如同万千冰锥持续穿刺骨髓的剧痛和深入灵魂的麻木!剧烈的搏杀动作,让琉璃化的恐怖代价瞬间加剧!

视网膜上,那猩红的数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疯狂地跳动闪烁:【76\/100】!

同时,系统界面那幽蓝的、半透明的边缘区域,一个从未见过的、扭曲的、仿佛由古老青铜熔铸而成的诡异面具暗纹,骤然一闪而过!冰冷、死寂、带着远古的蛮荒气息!伴随而来的,是一丝若有若无、却直刺灵魂深处的低沉嗡鸣,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叹息,直接钻进脑海最深处的意识之海!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

“代价…又他妈来了…”我死死咬住牙关,用尽全身意志强忍着左臂那几乎要撕裂灵魂的剧痛和脑中翻腾的恶心眩晕感,强迫自己缓缓站直身体。汗水早已浸透了蒙面巾下的额头和鬓角,冰冷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之后——

“隐龙——!!!”

“隐龙!隐龙!隐龙!”

如同压抑千年的火山猛然喷发,更加疯狂、更加歇斯底里、更加充满原始欲望的呼喊声浪,从看台的每一个角落轰然炸响!瞬间将巨汉的惨嚎彻底淹没!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有狂热,有敬畏,有贪婪的算计,更有不加掩饰的恐惧!我成了新的焦点,新的传奇,新的…价值连城的猎物!

第一关,过了。

我微微侧头,冰冷的余光瞥向擂台下前排。“黑牙”那张干瘦如鼠的脸上,此刻堆满了狂喜和毫不掩饰的贪婪,绿豆小眼放射出饿狼看到血肉般的光芒,正拼命地朝我挥舞着枯瘦的手臂,做着数钱的手势,无声地提醒着我——他的“投资”,和他的“债”。

粘稠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角,带来一阵刺痛。我抬手,动作因左臂的麻木而显得有些僵硬,用袖口粗鲁地抹去。视线重新聚焦。

死寂如同薄冰,被看台深处爆发的狂热嘶吼瞬间击碎。“隐龙——!!!”那声音如同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冰水,炸裂、癫狂、带着赤裸裸的嗜血欲望,从四面八方的看台上席卷而来,形成一股巨大的声浪,狠狠拍打在擂台上。无数道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贪婪地刺穿空气,扎在我的身上。巨汉濒死的哀嚎被彻底淹没,只剩下这扭曲的崇拜与呼唤。

第一关,过了?不,这只是角斗场开胃的腥甜。真正的獠牙,藏在看台的阴影里,正无声地磨砺。

眼角余光扫过前排,“黑牙”那张干瘦如枯树皮的脸几乎要笑烂,枯枝般的手臂挥舞着,无声的口型夸张地开合,是“钱”和“债”。我移开视线,那绿豆小眼里闪烁的,是秃鹫盯上腐肉的兴奋。

视网膜边缘,猩红的【76\/100】如同烧红的铁水,边缘细微地波动着,每一次跳动都拉扯着左臂深处那根名为“琉璃化”的冰锥,钻凿得更加凶狠。刚才那记“破阵鞭”和随之而来的肘击、蹬踏,看似行云流水,却每一分力量都像是从冻僵的骨髓里硬生生榨取出来的。左臂从肩膀到指尖,沉甸甸的,如同挂着一截不属于自己的、正在缓慢凝结成冰冷琉璃的死物。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牵动万千冰针在皮肉骨骼间穿刺,带来一阵阵尖锐的麻痹和深入骨髓的寒意。系统那冰冷的提示仿佛还在脑海深处嗡鸣,扭曲的青铜面具幻影在意识边缘一闪而逝,留下令人作呕的眩晕感。

擂台下,两个杂役正费力地将那仍在血泊中痉挛抽搐、左腿扭曲成诡异角度的突厥肉山拖走。巨汉的惨嚎已经变成了断续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粗壮的左腿在泥地上拖曳,留下一条粘稠、断续、触目惊心的红黑色轨迹。那碎裂的膝盖和刺穿小腿的锈铁碎片暴露在浑浊的光线下,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一瞬间的暴烈。

死寂被狂热取代,但新的对手并未立刻出现。短暂的空白,如同暴风雨前压抑的宁静。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汗臭、血腥、劣质酒气、陈腐的盐腥,还有恐惧和狂热混合成的、令人窒息的浊流,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我站在擂台中央这片被无数污血反复浸透的泥泞之地,缓缓调整着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痛,每一次吐纳都牵扯着左臂那该死的麻木与剧痛。血液在耳鼓里奔流,发出擂鼓般的闷响。看台上那些扭曲的面孔,狂热的呼喊,贪婪的眼神,在这一刻都模糊成了背景噪音。感官向内收缩,如同受伤的野兽,警惕着黑暗中随时可能扑出的致命一击。

突然,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过后颈!

不是那些散乱狂热的目光!更锐利,更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刀锋,精准地钉在我的左臂——那条半隐在破损衣袖下、正散发着非人异感的琉璃臂!

肌肉瞬间绷紧!霍然转头!

视线如同淬火的钢针,刺向看台左侧上方一处被巨大盐袋阴影笼罩的角落!那里光线昏暗,人头攒动。但就在我目光扫到的刹那,一道人影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看不清面容,只能捕捉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身形不算高大,包裹在深色的不起眼布衣里,如同融入背景的一块污渍。唯一清晰的,是那双眼睛!

隔着喧嚣和昏暗的光线,那双眼睛如同两点幽冷的寒星,正死死地钉在我身上!不是看客的狂热或恐惧,那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如同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猎物般的审视!冰冷、精准、带着毒蛇般的耐心!

悬赏!

杨国忠那条老狗的爪牙!百贯铜钱和五十匹绢的贪婪,已经化作了实质的杀机!他们就在这血腥的巢穴里,如同等待腐尸的鬣狗,终于锁定了目标!

那股冰冷的杀意如同无形的绳索,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悬上的獠牙,比擂台上任何明面的对手都更致命!我缓缓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铁锈味涌入肺腑。左臂的剧痛和麻木仿佛被这杀意刺激,更加清晰地传递上来,提醒着它所代表的价值与诅咒。视网膜上的数字似乎又沉重了一分。

就在这时,擂台另一侧的木桩围栏外,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翻越而入,如同轻盈的狸猫落在地面,几乎没有溅起泥浆。

新的对手来了。

不是巨汉那种力量型的碾压者。此人比突厥力士精瘦得多,身形匀称,如同绷紧的钢丝。最扎眼的,是他身上那件镶满了铁片的厚实皮甲!皮甲本身是深褐色,但无数打磨过的、大小不一的铁片被细密的铆钉牢牢固定在要害部位——前胸、后背、肩头、关节,甚至在手臂外侧也覆盖着狭长的铁片!走动间,铁片摩擦碰撞,发出细微而冰冷的“哗啦”声响,如同披着一身移动的鳞甲。他的脚步异常沉稳轻盈,眼神锐利如鹰,腰间悬着一柄弧度优美的弯刀,刀身狭长,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幽冷的、如同毒蛇獠牙般的微光。

西域武士!而且,是极其擅长防御、精于技击的那种!这身铁片皮甲,简直就是为了克制霍家拳的刚猛劈砸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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