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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淬毒寒星·市井迷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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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崴拖着杜甫冲入西市喧嚣的人海,胡人香料与汗臭扑面。

琉璃臂嗡鸣如垂死蜂群,毒素在肩头灼烧出冰裂细纹。

“不良人”的猎犬循着血气追至,暗器撕裂空气直取杜甫后心。

景崴撞翻腌鱼木桶,腥臭黏液裹满全身,追兵在恶臭屏障前骤然失聪。

纸钱纷飞的祭祀队伍成为流动迷墙,香料粉尘扬起时他拽着杜甫扑进牲口市。

浓烈腥臊与香料残影在交界处翻腾,追猎者首次露出困惑的恼怒——

“这灯,”景崴抹去溅到唇边的牲口粪沫,“还亮着。”

西市的人潮像一锅煮沸的、腥臊黏稠的浓汤。胡商香料刺鼻的甜腻,汗酸,劣质脂粉的浊气,生肉铺子飘来的淡淡血腥,还有脚下踩过不知名污秽溅起的酸腐,所有气味拧成一股粗粝的绳索,狠狠勒紧鼻腔,直冲脑髓。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裹着沙砾的滚油。

我拖着老杜,像两片被狂风拍进旋涡的烂叶子,一头扎进这翻滚的浊浪里。

“跟紧!”吼声出口就被鼎沸的人声吞没大半。右臂死死箍住老杜枯瘦的上臂,骨头硌着掌心,他整个人轻飘飘的,几乎是被我架着在汹涌人潮的缝隙里硬生生犁开一条路。琉璃左臂垂在身侧,沉重的嗡鸣一刻未停,像一群濒死的毒蜂在骨头里疯狂振翅,每一次震颤都扯着肩胛深处那片被暗器撕裂的旧伤,带来钻心的锐痛。更糟的是肩头新伤,那被淬毒透甲锥刮过的地方,冰寒的麻痒感如同活物,正顺着血脉顽固地向上攀爬,所过之处肌肉僵硬发木。系统冰冷的提示悬在视网膜边缘:[毒素侵入(混合型)…神经麻痹效应持续…肌群反应速度-12%…抗性中和中…67%…]

老杜的喘息粗重破碎,像架漏了气的破风箱。他竭力迈步,两条腿却在人群推搡中踉跄发软,枯槁的脸上糊满汗水和不知哪里蹭来的污渍,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一片惊弓之鸟的空茫。“崴…崴兄…”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的身体在我臂弯里沉重一分,像拖着一袋随时会散架的骨头。

嗡——!

琉璃臂的嗡鸣毫无征兆地拔高,刺穿颅骨!一股冰冷的、如同冰针攒刺的尖锐预警感猛地扎进脊椎!

“低头!”嘶吼炸裂的同时,左手(琉璃臂)已本能地狠狠下按老杜的后颈!

嗖!嗖!

两道乌黑的寒星,撕裂喧嚣的空气,带着死亡特有的、令人牙酸的细微尖啸,几乎是擦着老杜骤然低伏下去的后脑头皮掠过!冰冷的劲风刮得他枯草般的头发向后猛地一扬!噗!噗!两支三棱透骨钉狠狠钉入前方一个胡商摊位的厚重木柱上,入木极深,幽蓝色的毒液在钉尾渗出,瞬间将周遭木纹腐蚀出一片焦黑!剧毒!

心脏在胸腔里狠砸一记。冷汗瞬间浸透后背破衣。好险!差一丝,老杜的脑袋就成了蜂窝!

眼角余光如电扫过。右后方人潮边缘,两个裹着油腻皮袄、面容模糊的汉子,正若无其事地收起袖管,眼神却如同淬毒的钩子,隔着攒动的人头,死死钉在我和老杜身上。不良人的眼线!甩不掉的鬣狗!

“走!”再无半分犹豫,右臂发力,几乎是将老杜整个身体提离地面半步,朝着人潮更汹涌、气味更混杂的西南角猛冲。那里,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臭正随风飘荡——鱼肆!

人群如同浑浊的泥浆,被我们这突然的加速搅动出旋涡。叫骂声、惊呼声在身后炸开。琉璃臂的嗡鸣如同催命的鼓点,肩头的麻痒正侵蚀着力量。老杜的腿几乎拖在地上,每一步都沉重异常。

“撑住!”牙缝里迸出字眼,更像是对自己狂吼。

鱼肆的腥风劈面砸来。堆积如山的鱼头鱼内脏在夏日的高温里发酵出地狱般的气息。滑腻的鱼鳞、粘稠的鱼血、腐烂的内脏黏液铺满污浊的泥地,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叽声。几个袒胸露背、满身鱼腥的贩夫正吆喝着将巨大的木桶搬上板车。

就是现在!

没有半分迟疑,身体在高速冲刺中猛地拧腰变向!目标,堆放在路边几个半人高的、装满了腌渍臭鱼烂虾的敞口木桶!

“让开!”炸雷般的暴喝惊得那几个贩夫动作一滞。

轰隆!哗啦——!

沉重的木桶被琉璃左臂狠狠撞翻!粘稠、腥臭、泛着白沫的灰绿色腌汁和腐败的鱼虾如同恶臭的泥石流,瞬间倾泻而出!我带着老杜,毫不犹豫地迎着这片腥臭的洪流,猛地扑滚进去!

冰凉的、滑腻的黏液瞬间包裹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浸满了令人窒息的恶臭!头发、脸颊、脖颈、破烂的衣衫…顷刻间被染成令人作呕的灰绿色。老杜被我死死压在身下,溅了满头满脸,他剧烈地干呕起来,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憋住!别动!”我低吼,自己也深深埋进这粘稠腥臭的泥潭,只留一双眼睛,透过污秽的缝隙,死死盯住桶倒的方向。

追来的两个眼线,以及紧随其后的另两道更迅捷、带着血腥气的影子(真正的杀手),在鱼肆入口猛地刹住脚步。浓烈到化不开的恶臭如同一堵有形的、粘稠的墙,狠狠撞在他们脸上。当先一人下意识地抬手捂鼻,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和生理性的不适。他们追踪的气味线索——血腥、汗味、甚至恐惧的味道——在这片腥臭的汪洋里,被彻底淹没了!像一滴水落进臭水沟。

其中一个杀手不信邪,试图往前踏了一步,脚踩在滑腻的鱼内脏上,一个趔趄。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目光如鹰隼隼隼隼般扫视这片混乱腥臭的区域,试图重新锁定目标,但浓烈的气味场像无数根钢针,搅乱了他的感官。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首次露出了猎物丢失后的焦躁和一丝被愚弄的恼怒。

成了!恶臭屏障生效!

“走!”我猛地从腥臭的泥潭里拔出身体,带起一片滑腻的污秽,顺势一把拖起浑身瘫软、还在干呕的老杜,朝着鱼肆深处、一条更狭窄、污水横流的小巷钻去。浓烈的鱼腥如同第二层皮肤,暂时遮蔽了我们的气息。

巷子幽深曲折,两侧是低矮歪斜的窝棚,空气里弥漫着尿臊、霉烂和劣质炭火的混合怪味,压过了身上的鱼腥。污水在脚下汇成暗色的小溪,漂浮着令人作呕的杂物。老杜被我拖着,步履踉跄,每一次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污水坑,都让他枯瘦的身体一阵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痛苦的闷哼。他的一条腿,在刚才的亡命奔逃中被什么尖锐物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水正混着污泥,洇湿了裤脚。

“不…不行了…崴兄…”他喘息着,声音破碎不堪,“你…你走吧…我…”

“闭嘴!”我打断他,语气冰冷如铁,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前方巷口。那里,喧天的锣鼓声、尖锐的唢呐声、还有无数人混杂的哭喊声浪正扑面而来——一支庞大的出殡队伍,堵死了巷口!

白幡如林,纸钱漫天飞舞,像一场诡异的灰色大雪。巨大的黑漆棺椁椁被数十人抬着,缓缓移动,如同一座移动的山丘,堵住了狭窄巷口的所有空隙。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哭嚎震天,嗓音嘶哑扭曲。纸灰被风吹起,带着呛人的硝石味和劣质纸墨的腥气,纷纷扬扬,糊在脸上、钻进鼻孔。

天赐的流动迷墙!

没有丝毫犹豫,我拽着老杜,像两道灰色的影子,猛地扎进这翻滚的白色哀潮!

哭嚎的声浪瞬间将我们吞没。粘腻的纸灰扑面而来,视线顿时一片模糊。巨大的棺椁椁近在咫尺,散发着阴冷的、混着劣质油漆和腐朽木头的气息。我紧贴着抬棺壮汉汗湿的后背,利用他们沉重的步伐和混乱的队伍作为掩护,推挤着老杜在人缝里艰难穿行。混乱的人流是最好的屏障,每一次推搡搡都让我心头绷紧的弦稍稍一松。

琉璃臂的嗡鸣在喧天的声浪中似乎被压制了一些,但肩头的麻痒感却像跗跗骨之蛆蛆,顽固地盘踞。老杜被我半架半拖着,脸色惨白如死人,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腿上的伤口在挤压中不断渗出血水,混入地上的纸灰和污泥。

“崴兄…”他虚弱地唤了一声,眼神扫过我肩头那片被暗器刮破、正渗出乌黑血水的布片,那里肌肉僵硬,皮肤下隐隐透着不祥的紫黑色纹路。愧疚和恐惧在他眼中翻腾。

“死不了!”我低喝,目光却越过攒动的人头,死死锁定队伍移动方向的前方——那股浓烈得呛人、却又无比熟悉的方向!香料市!

就在出殡队伍即将通过巷口,前方视野稍稍开阔的瞬间!

呼!呼!呼!

数道快得只剩残影的寒芒,撕裂漫天纸钱,如同毒蛇吐信,悄无声息却又带着致命的精准,从侧前方一座低矮酒肆的屋顶急射而下!角度刁钻,封死了队伍边缘闪避的空间!目标——依旧是我身侧的老杜!不良人的杀手,竟已预判了我们的路径,提前埋伏!

“趴下!”

嘶吼炸响!身体反应快过思维!左手(琉璃臂)猛地横挥,如同沉重的铁鞭,狠狠扫向老杜的后腰!砰!将他整个人砸得向前扑倒,重重摔进污水横流的泥泞泞里!

同时,我的身体向右后方极限旋转!嗤!嗤!两支毒镖擦着肋下飞过,带起的劲风刺骨!但第三支!一道乌光直奔我的面门!

嗡——!

琉璃臂的嗡鸣骤然拔高到极限,如同金属濒临断裂的尖啸!手臂内部那股冰冷的灼烫感猛地爆发!视野瞬间被一片急速旋转的猩红纹路覆盖!千钧一发!

身体凭借无数次生死搏杀的本能,强行后仰!头颅猛地向左偏开!

嗤啦!

冰冷的金属贴着右侧颧骨擦过!火辣辣的痛感瞬间炸开!皮肤被割开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那支毒镖带着幽蓝的尾光,深深没入身后一个哀嚎者的肩头,那人哼都没哼一声,脸色瞬间乌黑,软倒下去!

剧毒!见血封喉!

“走!”顾不得脸上淌下的温热鲜血,我一步踏前,左手揪住刚挣扎着爬起的老杜的后领,借着出殡队伍转向时那刹那的混乱和人墙缝隙,如同两条泥鳅,猛地从哭嚎的人潮边缘挤出,朝着那近在咫尺、气味浓烈到令人头晕目眩的香料市猛扑过去!

香料市的气味,是另一种极致的攻击。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檀香、麝香、花香、药香…无数种昂贵的香料粉末弥散在空气中,形成一片金黄色的、带着辛辣颗粒的雾障。吸一口气,鼻腔里像被塞进了一团燃烧的香料,辛辣直冲脑门,呛得人眼泪直流,咳嗽不止。胡商们巨大的香料袋子堆积如山,摊位上各色粉末在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

“这边!”我嘶哑低吼,拽着老杜冲向一处堆满待运香料包的角落。几个胡商正背对着我们,费力地将沉重的胡椒袋和芥末粉包码上板车。

琉璃臂的嗡鸣在浓烈的香气中似乎受到了某种干扰,变得时断时续,如同信号不良的电台。肩头的麻痒被辛辣感覆盖,暂时麻木。老杜剧烈地咳嗽着,涕泪横流。

机会!最后的屏障!

“得罪!”低喝一声,琉璃左臂猛地挥出!

砰!砰!

两包用粗糙麻袋捆扎的香料被精准地劈开!一包是辛辣刺鼻的胡椒,另一包是更甚的芥末粉!

噗——!

浓烈到极致的黄色(芥末)和褐色(胡椒)粉尘如同被引爆的烟雾弹,瞬间爆开!辛辣刺鼻的粉末如同无数细小的沙尘暴,疯狂席卷了方圆数丈!辛辣的气浪呛得人无法呼吸,眼泪不受控制地狂涌!那几个胡商首当其冲,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咒骂,瞬间乱成一团!视野完全被一片翻滚的黄色、褐色粉末遮蔽!

“走!”趁着这片人工制造的辛辣烟幕,我死死捂住口鼻,拽着几乎被呛晕过去的老杜,身体压到最低,朝着浓雾外、仅一墙之隔的方向——牲口市——决死冲锋!那堵低矮的土墙,就是气味战场最后的边界!

轰隆!

身体如同炮弹,狠狠撞开那道弥漫着香料粉尘的、象征性的边界矮墙!

瞬间!

一股无法形容、浓烈到足以让灵魂出窍的恶臭洪流,如同万吨巨锤,狠狠砸在脸上!

牛马粪便的臊臊臭!屠宰牲畜的血腥气!腐烂内脏的腥气!牲畜浓烈的体味!汗水、污泥、草料腐败的酸臭…无数种最原始、最污秽、最令人作呕的气味分子,在这一刻,与身上沾染的浓烈香料粉末,在鼻腔深处、在喉咙口、在肺叶里,发生了最惨烈、最荒诞、最致命的化学反应!

呕——!

老杜再也忍不住,直接弯腰狂呕起来,胆汁都吐了出来。

我眼前一黑,强烈的窒息感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直冲头顶!浓烈的香料粉末像无数细小的火炭粘在皮肤上,混合着牲口市特有的、如同实质般的黏腻恶臭,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令人疯狂作呕的诡异气团!

就是这里!气味迷宫的最终绞杀场!

我猛地回头!

追至香料与牲口市交界处的杀手们,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混合了毒气与恶臭的铜墙铁壁!

那个一直如影随形的无声猎手(吹管者),捂着肩窝(被飞刀所伤处),第一个冲到边界。他冰冷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如同被强光照射的毒蛇!浓烈香料与牲口恶臭混合而成的、诡异到极致的恐怖气浪,狠狠撞进他的嗅觉!他那万年冰封、毫无表情的脸上,肌肉第一次剧烈地抽搐起来,眉头死死拧紧,形成一个痛苦而扭曲的结!他猛地刹住脚步,身体甚至不受控制地向后微微仰了一下,那是一种源自生物本能的、对极致恶臭的强烈排斥!他手中的吹管无力地垂了下去。

后面几个杀手也狼狈地冲到,同样被这混合气浪熏得头晕眼花,动作停滞,有人忍不住干呕出声。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片混乱肮脏、气味冲天的牲口市,看着那些在泥泞泞粪便中穿梭的贩夫走卒,看着我们如同两滴水彻底融入这片浑浊的臭水沼泽。

猎手那双冰冷的眼睛死死锁定我的背影,瞳孔深处,冰层第一次被彻底击碎!除了被冒犯的杀意,更升腾起一股被严重创伤、被彻底愚弄后熊熊燃烧的、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暴怒!那眼神,比任何毒镖都要狠厉百倍。

[毒素中和进度:98%…生理影响基本消除…]

[存在性侵蚀稳定:7.4%…琉璃化应力缓解…]

[高维注视信号强度:高(锁定)…记录行为:目标成功规避(气味场干扰)…追猎者情绪波动(激怒)…]

系统冰冷的提示流过脑海。

我喘着粗气,拖着几乎虚脱的老杜,踉跄着挤进一堆散发着浓烈马臊臊味和干草气息的料草垛后面,靠着冰冷潮湿的土墙滑坐下去。牲口市的喧嚣、嘶鸣、叫骂声浪包裹过来,竟成了此刻最安全的屏障。

老杜瘫坐在泥污里,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腥臊。他枯瘦的手捂着胸口,那里藏着那卷《丽人行》稿。他喘息稍定,目光落在我脸上——那道被毒镖擦过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留下一道暗红的痂;还有肩头那片衣襟,被暗器撕裂,露出底下皮肤上尚未完全消退的、蛛网般的紫黑纹路。那是毒素侵蚀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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