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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飞身扑挡·武侠浪漫与牺牲的代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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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避!不挡!只攻!

目标:正前方,那刺向杜甫的淬毒鱼叉!

左臂以一个超越人体关节极限的角度,如同一条暴起的毒蟒,迎着那闪着幽蓝寒芒的叉尖,悍然撞了上去!

铛——!!!

一声震耳欲聋、绝非血肉撞击应有的金铁交鸣之音,在死寂的芦苇荡中轰然炸开!如同古刹的丧钟被巨力撞响!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以撞击点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震得周围的腐臭芦苇齐刷刷倒伏!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瞬。

那持叉的“泥腿子”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继而扭曲成极致的惊骇!他虎口崩裂,鲜血直流!他感觉不到刺入血肉的触感,只感到一股无可匹敌的、冰冷坚硬的反震巨力,沿着叉杆狠狠撞回他的双臂!那精铁打造的、淬着剧毒的三棱鱼叉,在接触到琉璃臂的刹那,叉尖竟然……向内弯曲!如同撞上了万载玄冰!

“怪……怪物!!!”他终于发出了和之前那刀手一模一样的、充满非人恐惧的尖嚎!这根本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妖魔!

就在他心神巨震、叉尖被撞弯的瞬间!

我的身体借着这惊天一撞的反震之力,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向上弹起!右臂撑地的力量瞬间转化为狂暴的推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带着身下死死护住的杜甫,朝着左侧那个抓向我右肘的汉子猛扑过去!

那汉子显然没料到我会在如此绝境下不退反进,还以如此狂暴的姿态扑来!他抓向我右肘的手爪刚刚递出,我的身体已经带着一股决死的腥风撞进了他的怀里!

噗!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我的右肩狠狠撞在他的胸口!清晰的骨裂声响起!他眼珠暴凸,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嘭”地一声砸在烂泥里,溅起大片的污浊泥浆,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而我的右臂,在被撞飞的刹那,如同毒蝎甩尾,手肘闪电般向后反撞!

咚!

精准无比地砸在右侧那撩向我小腿的砍柴刀刀背之上!

巨大的力量让那持刀的“泥腿子”手腕剧震,虎口瞬间撕裂!砍柴刀脱手飞出,“当啷”一声落入旁边的水洼!他惊骇欲绝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看我如同修罗般狰狞的脸,怪叫一声,转身就想逃!

“哪里走!”我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咆哮,左脚如同毒龙出洞,狠狠踹在他膝弯!

咔嚓!

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那汉子惨嚎一声,扑倒在泥水里,抱着扭曲的腿哀嚎翻滚。

电光石火!兔起鹘落!

从琉璃臂悍然撞弯鱼叉,到撞飞一人、废掉一人,不过呼吸之间!狂暴!精准!狠辣!以伤换伤!以命搏命!将现代格斗的瞬间爆发、擒拿关节的精准狠辣与霍家拳的刚猛霸道,在这绝境中融为一炉,爆发出超越极限的毁灭力量!

然而,代价同样惨烈!

强行催动琉璃臂硬撼精铁鱼叉的反震之力,如同万吨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左半边身体!左肩贯穿伤处的肌肉组织瞬间被撕裂得更加严重,毒血如同泉涌!更恐怖的是那条琉璃臂!撞击点附近的裂纹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冰面,瞬间爆开一大片蛛网般的裂痕!幽蓝的光芒急剧闪烁、明灭不定,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熄灭、碎裂!粘稠的、带着星尘质感的物质如血泪般汩汩涌出!

[警告!琉璃左臂结构严重损伤!存在性侵蚀:41%!能量逸散加剧!]系统的警报声尖锐刺耳,几乎与左臂深处传来的、仿佛灵魂被片片剥离的剧痛同步!

“呃啊——!”这一次,我再也无法压抑,一声痛极的嘶吼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身体剧烈摇晃,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栽倒!

槐树上,那一直如同石雕的斗笠人,幽绿方盒的光芒骤然亮了一瞬!扫描的频率似乎加快了!冰冷的“观察”中,似乎多了一丝……数据层面的“扰动”?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崴兄!”杜甫在我身下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他看着我左臂那不断蔓延、仿佛要将整条臂膀吞噬殆尽的幽蓝裂纹,看着我肩头汩汩涌出的、颜色开始发黑的毒血,看着那扭曲如鬼爪般的琉璃臂上不断滴落的诡异物质……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怆瞬间攫住了他。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我染血的衣襟,指甲几乎要抠进皮肉里。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浑浊不堪的眼睛不再看那逼命的刀叉,不再看槐树上非人的存在,而是死死地、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绝望和质问,死死地盯住了那条正在“死去”的琉璃臂!

“君臂……君臂!”他的声音不再是惊骇,而是如同杜鹃啼血,带着泣血的悲鸣和灵魂深处的叩问,“此非人间之物!汝……汝究竟以何物为薪……燃此残躯?!以血肉乎?以魂魄乎?!为吾……为吾一纸涂鸦……值否?!值否啊——!!!”

值否?!

这两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坎上!比任何弩箭、任何毒刃都更痛!

剧痛、毒素、眩晕、存在剥离的冰冷虚无感……在这一声泣血的质问面前,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值否?

为这卷染血的稿纸?

为这注定颠沛流离的诗人?

为这“守护即干预”的悖论?

为这冰冷系统强加的使命?

血液在奔流,毒素在灼烧,琉璃在碎裂。槐树上,幽绿的光芒如同死神的凝视。身后,更多的脚步声和嘶吼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杜甫枯槁的脸上涕泪横流,浑浊的眼中是巨大的痛苦、深深的愧疚,还有一丝……被如此疯狂守护点燃的、几乎焚尽灵魂的炽热。那眼神,比任何刀锋都更锐利。

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喉头滚动着血腥和沙砾,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残破的身躯再次挺直,如同即将折断却依旧不屈的长矛。那条布满裂痕、幽蓝明灭的琉璃左臂,缓缓抬起,对准了槐树上那悬浮的灰影,也指向了芦苇丛中再次现身的、更多闪着淬毒寒光的刀锋。

粘稠的幽蓝物质顺着扭曲的臂膀滴落,在冰冷的泥地上砸开一朵朵妖异的星尘之花。

值否?

答案在风中,在血里,在这条燃烧存在也要挥出的琉璃臂上!

“来啊——!!!”

一声裹挟着无尽痛楚、无边愤怒、以及一丝玉石俱焚快意的咆哮,如同受伤孤狼的绝唱,撕裂了芦苇荡死寂的帷幕,狠狠撞向那片冰冷的幽绿光芒和汹涌而来的淬毒杀机!

“来啊——!!!”

咆哮声裹挟着血沫与最后的疯狂,如同濒死凶兽的獠牙,狠狠撞向那片冰冷的幽绿光芒和汹涌而来的淬毒杀机!声浪在腐臭的芦苇丛中激起微弱的回响,旋即被更狂暴的嘶吼和刀锋破空声吞没。

左侧,两个新扑上的“泥腿子”被我的咆哮震得动作一滞,但眼中凶光更盛,淬毒的短刃划破空气,直取我的肋下和咽喉!右侧,那个被我踹碎了膝弯的汉子依旧在泥水里翻滚哀嚎,却绊住了另一个试图绕后的同伴。正前方,被我撞碎了胸骨的家伙无声无息地躺在泥泞里,像一滩被丢弃的破布。而那个鱼叉被撞弯的汉子,此刻正握着扭曲的叉杆,脸上交织着巨大的恐惧和歇斯底里的疯狂,嘶吼着再次扑来!

槐树上,斗笠人悬浮依旧。幽绿的方盒光芒却在我咆哮的刹那,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波动了一下!那稳定的、冰冷的、纯粹“观察”的意志,似乎被这蕴含了极致痛楚、愤怒与不屈的吼声,短暂地“扰动”了!扫描光束瞬间变得紊乱、急促!

就是现在!

剧痛、毒素、眩晕、存在剥离的冰冷虚无感……所有负面状态如同附骨之蛆,在这一刻被一股更狂暴的意志强行压制!求生的本能混合着守护的执念,在灵魂深处点燃了最后一把焚尽一切的野火!

我猛地一蹬地面!右腿爆发出最后的力道,身体带着护在身下的杜甫,如同贴着泥地滑行的箭矢,不是向前,而是猛地向侧后方——那棵焦黑枯槐的方向——翻滚!

噗!噗!

两把淬毒的短刃险之又险地擦过我的后背和头顶,钉入泥地!带起的劲风刮得头皮生疼。

同时,那条布满蛛网般裂痕、幽蓝光芒明灭不定的琉璃左臂,不再指向敌人,而是如同一条垂死挣扎的巨蟒,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狠狠甩向身侧!

目标:那棵焦黑的枯槐树干!

不是攻击树,是攻击树根下那片被淤泥和腐烂芦苇覆盖的、看似坚实的泥地!

轰!!!

琉璃臂带着景崴全身的力量和最后狂暴的意志,如同攻城巨锤,狠狠砸进了枯槐根部的泥泞之中!撞击的瞬间,没有骨骼碎裂的声响,只有一种沉闷的、仿佛大地被撕裂的轰鸣!

哗啦啦——!!!

巨大的力量灌入地下!以撞击点为中心,方圆数丈内的泥地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水面,猛地向上隆起、翻卷!无数腐烂的芦苇根茎、黑色的淤泥、破碎的瓦砾、甚至隐藏其下的森森白骨,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从地狱深处掀起,混合着腥臭的泥浆,轰然喷发!

泥浆巨浪!黑色的、粘稠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泥浆巨浪,瞬间吞没了扑近的几个“泥腿子”!

“啊——!”

“我的眼睛!”

“救……咕噜噜……”

惨叫声瞬间被泥浆灌入咽喉的窒息声取代!淬毒的刀锋、狰狞的面孔、凶狠的咆哮,全部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大地愤怒的泥泞洪流无情吞噬、掩埋!视野所及,一片翻滚的、恶臭的、浑浊的黑暗!

那棵焦黑的枯槐,也在根部被重创的巨力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庞大的树干剧烈摇晃,仿佛下一刻就要倾倒!

槐树上,那悬浮的斗笠人,幽绿的方盒光芒在泥浪爆发的瞬间,波动达到了顶点!那稳定的悬浮姿态第一次出现了不稳!灰衣在翻卷的泥浆气浪中剧烈鼓荡!扫描光束疯狂闪烁,似乎在努力穿透这浑浊的死亡帷幕,重新锁定目标。

借着这制造出的、短暂到近乎奢侈的混乱!

我甚至来不及看一眼那条砸入泥地的琉璃臂——它承受了撞击大地反冲的全部力量,此刻裂纹已经密布到无法直视的地步,幽蓝的光芒微弱如同风中残烛,粘稠的星尘物质从无数裂口疯狂涌出,整条手臂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解、化为虚无![存在性侵蚀:48%!琉璃结构解体临界!]

肺部如同炸裂的风箱,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泥浆的腥臭。左肩胛的贯穿伤处,毒素混合着失血带来的冰冷,正迅速蔓延向心脏。眼前阵阵发黑,世界开始旋转。

但我没有倒下!也不能倒下!

右臂爆发出最后一丝力量,死死揽住杜甫枯瘦的身体,拖着他,如同拖着一条即将沉没的破船,朝着泥浪爆发的反方向——那片更深、更幽暗、仿佛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深处——亡命奔去!

脚下是翻腾未息的泥浆,粘稠、冰冷、深陷,每一步都如同在胶水中跋涉。腐臭的芦苇杆疯狂抽打着身体和脸颊,留下道道火辣辣的刮痕。身后,被泥浪暂时困住的追兵发出愤怒和不甘的嘶吼,以及被泥浆窒息淹没的绝望呜咽。槐树方向,那幽绿的扫描光束穿透了部分泥雾,再次变得稳定、冰冷,如同跗骨之蛆般重新扫视过来!

“跑!跑!!”我喉咙里滚着血沫,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字,拖着杜甫在死亡的泥沼中挣扎前行。所有的战术、所有的技巧、所有的力量,都在刚才那搏命一击中耗尽。此刻支撑这具残破身躯的,只剩下钢铁般的意志和“活下去”的本能!

杜甫被我拖拽着,深一脚浅一脚,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仿佛要将心肺呕出来。浑浊的老泪混合着泥浆,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冲刷出污浊的痕迹。他的目光,却不再惊恐,不再绝望,而是死死地、死死地钉在我那条垂在身侧、随着奔跑无力晃动、裂纹密布、幽蓝光芒几乎彻底熄灭、不断滴落着粘稠星尘物质的琉璃左臂上!

刚才那撼动大地、制造混乱的一击,那超越了人类极限、带着非人力量的搏命之举,彻底粉碎了他最后的认知壁垒。

恐惧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悲怆!

“崴……崴兄……”他的声音嘶哑、颤抖,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一种看透生死、洞悉命运的沉重,“汝……汝以此臂……此……此非人之臂……燃……燃尽己身……护吾……护吾一纸涂鸦……”

他的声音哽住了,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那卷依旧被他死死护在心口、浸染了两人鲜血的《兵车行》稿卷。布包边缘露出的桑皮纸上,“车辚辚”三个被鲜血浸透的字,在昏暗的光线下,红得刺眼,红得悲怆。

“此……此非人间之力!”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眼中爆发出一种近乎燃烧的光,直视着我因剧痛和失血而扭曲的脸,直视着我眼中那疯狂与疲惫交织的意志,“汝……汝燃尽者……非血肉……乃魂魄乎?!乃……乃神佛所赐……亦或……幽冥所予……之‘薪’乎?!”

魂魄为薪?神佛所赐?幽冥所予?

巨大的悲怆如同汹涌的暗河,瞬间淹没了杜甫。他枯槁的身体剧烈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无法承受的、沉甸甸的“被守护”之重!为我?为这卷诗稿?值得这非人的存在燃烧殆尽?!

他猛地发出一声泣血般的哀鸣,声音穿透芦苇的沙沙声,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

“呜呼!崴兄!吾诗……吾诗何德?!竟累君至于此!竟……竟累君燃……燃魂以烬啊——!!!”

燃魂以烬!

这四个字,如同最后的丧钟,狠狠撞在我的意识深处!比毒箭穿心更痛!比琉璃崩裂更冷!

肺部的灼烧感、肩胛的撕裂痛、毒素的冰冷麻木、存在剥离的虚无……在这一刻,似乎都不再重要。

值否?

魂魄为薪?

燃魂以烬?

没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

身后,槐树上那幽绿的光芒穿透了芦苇的缝隙,冰冷地锁定过来。泥泞中,追兵的嘶吼再次逼近,带着被泥浪激起的、更加狂暴的杀意。

我甚至没有力气再去看一眼那条手臂。

只是用尽最后残存的力量,将几乎要滑脱的杜甫猛地向上提了提,让他的脚能更实在地踩在泥地上。喉咙里滚动着血块和泥浆,嘶哑的声音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挤出,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闭……闭嘴……跑……”

身体再次爆发出超越极限的速度,拖着他,一头扎进了前方那片更加高大、密集、光线几乎无法透入的、如同墨绿色高墙般的芦苇丛深处!腐臭的枝叶劈头盖脸地抽打下来,黑暗瞬间吞噬了最后的光线,也暂时隔绝了身后那冰冷的注视和催命的嘶吼。

只有那条垂落的琉璃左臂,在绝对的黑暗中,依旧散发着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幽蓝光芒。那光芒映照着臂上触目惊心的、如同碎裂瓷器般的无数裂痕。粘稠的、仿佛带着点点星光的幽蓝物质,正从这些裂痕中无声地流淌、滴落,渗入脚下冰冷的淤泥。

每一次滴落,都像一颗星辰坠入无边的黑暗之海,无声无息。

[存在性侵蚀:49%……]视网膜上,猩红的数字在黑暗中无声地跳动了一下,如同死神的心跳。

黑暗的芦苇迷宫深处,只剩下两人粗重到极限的喘息,以及那无声滴落的……星尘之泪。

(第46章:飞身扑挡·武侠浪漫与牺牲的代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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