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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盐枭之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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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峨眉刺擦着我的左肋掠过,冰冷的锋刃贴着皮肤划过,割破了外袍和里衣,在肋下划开一道浅浅的血痕!一丝麻痒感瞬间传来!箭毒!

但这微小的代价,换来的是反击的间隙!

就在他刺空,手臂伸直,身体前冲的瞬间!

我的右手动了!一直紧握的、沾着冰霜和血污的诗剑笔,如同蛰伏已久的毒龙,反手撩起!

角度极其刁钻!自下而上!目标并非刺客丁的身体,而是他持刺的手腕!

霍家拳短打擒拿的变式——断金手!化入铁笔!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

诗剑笔粗糙的箭簇,如同烧红的铁钎,狠狠凿在刺客丁持刺的右手腕骨上!精准地打在关节最脆弱处!

刺客丁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瞬间反向折断!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和衣袖,暴露在空气中!那柄淬毒的分水峨眉刺“当啷”一声脱手掉在地上!

剧痛让他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滞,脸上因剧痛而扭曲!

我的反击如同连绵的雷霆!没有丝毫停顿!右臂借着撩笔之势猛地回带!左腿同时向前踏进半步,腰马合一!

铁笔变撩为砸!沉重的箭簇带着我全身的力量和暴戾的杀气,如同抡圆的铁锤,狠狠砸向刺客丁因为手腕剧痛而暴露出的、毫无防护的太阳穴!

呜——!

恶风呼啸!带着死亡的尖啸!

“噗!”

沉闷的,如同重物砸进烂西瓜的声音。

箭簇深深嵌入刺客丁的太阳穴!整个头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变形!颅骨碎裂的声响被肌肉和骨骼的闷响掩盖。红白混杂的浆液猛地从七窍中喷射出来!眼球被巨大的冲击力挤压得凸出眼眶,随即爆裂!

他的身体像被抽掉了脊椎的蛇,软软地瘫倒下去,砸在翻倒的桌案和狼藉的菜肴血污之中,四肢兀自微微抽搐。

空气,再一次凝固了。

快!太快了!

从刺客扑出屏风,到我闪避、踹飞一人、硬扛一刺、断腕、爆头,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个精心布置、一刚一柔的刺客,已然变成了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菜肴的香气、酒气、尿臊臊味和呕吐物的酸腐气息,在奢华的宴厅里肆意弥漫。

满堂的盐商巨贾、家眷仆役,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尖叫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粗重混乱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场中那个如同地狱修罗般的身影,看着他左臂流淌的幽蓝光华,看着他手中那支还在滴落红白之物的铁笔,看着他肋下被划破的衣衫和那道开始发黑的细痕。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每一个人的心脏。

周扒皮脸上的狂喜早已凝固,化为了比死人还要难看的灰败。他瘫在椅子上,肥硕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细长的眼睛里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和死气。

[叮!检测到高威胁目标清除!]

[威胁评估:刺客丙(已清除),刺客丁(已清除)。]

[警告!累计干预个体:5人(包含盐商王某某、刺客乙、刺客丙、刺客丁、盐商李某某)!触发群体干预阈值!]

[惩罚机制激活!]

[熵增反噬:+7%!]

[存在性侵蚀加速!锁定区域:右下肢!]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金属刮擦声,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脑海深处!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冰冷,从右脚脚踝猛地向上窜起!

“呃!”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低头。

瞳孔骤然收缩!

右脚,连同脚踝,再到小腿中部,皮肤和肌肉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淡化!就像被投入强酸中的生肉,迅速失去所有的血色和质感,变得如同最上等的琉璃!不,比琉璃更诡异!那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非物质的“透明”!

透过这层诡异的“琉璃”,能清晰地看到我自己的腿骨!白森森的胫骨和腓骨,上面蜿蜒的血管和青筋,甚至能看到肌肉纤维的纹理!它们都还在,触感也还在,却失去了所有属于“血肉”的视觉特征,变成了一具活生生的、由冰冷物质构成的解剖模型!

更可怕的是,在那逐渐透明的胫骨上,幽蓝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飞快地向上蔓延、攀爬!不再是卷一左臂上冰裂纹般的神树纹,而是更加狞恶、更加古老的图案——巨大的、凸起的纵目!冰冷、漠然、非人的眼睛!三星堆青铜纵目面具的图腾,如同烙印般,直接刻印在我的腿骨之上!每一道纹路都闪烁着幽蓝的冷光,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刺骨的寒意和神经撕裂般的剧痛!

三星堆纵目纹!它活了!它在我的骨头上生根发芽!

右腿膝盖以下,彻底变成了一个包裹着森白腿骨、刻满幽蓝纵目鬼纹的“琉璃”造物!

剧痛!冰冷!还有强烈的、身体被“异化”的恶心感和失控感!右腿瞬间变得沉重无比,如同灌满了水银,每一次试图移动,都带来神经末梢被冰针刺穿的尖锐痛楚!

[琉璃化区域锁定:右下肢(膝盖以下)。当前侵蚀度:12%。神经传导延迟:9%。机动性下降:20%。]

系统的警告如同冰冷的枷锁,套在了这条非人的腿上。

就在这剧痛和视觉冲击让我动作迟滞的千分之一秒!

主位上的周扒皮,那双被绝望和恐惧烧红的细长眼睛猛地爆发出疯狂的怨毒光芒!他不知从哪儿爆发出一股蛮力,肥胖的身躯竟然从宽大的紫檀椅里弹了起来!双手抓住面前那只沉重的、足有十几斤重的鎏金博山炉——那上面还插着未燃尽的香,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和瑞兽——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我的后脑勺,狠狠掷了过来!

“去死吧!怪物!”

他嘶声咆哮,声音因恐惧和疯狂而扭曲变形!

鎏金铜炉裹挟着周扒皮最后的疯狂和绝望,撕裂空气,发出沉闷恐怖的呜呜声!炉口未燃尽的香灰四散飞扬,几点通红的香头火星在飞旋中闪烁,炉身雕刻的狰狞瑞兽在烛光下仿佛活了过来,张开大口噬向我的后脑!这一下要是砸实了,别说血肉之躯,就是顽石也得崩碎!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我刚承受了右腿琉璃化的剧痛和迟滞,身体重心因那非人的沉重而略有不稳,根本来不及完全转身!

眼角余光只瞥见一点金光带着恶风砸来!

“景崴——!”

一声嘶哑到极致的、完全破了音的吼叫,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猛地在我身后炸响!

是杜甫!

那个刚刚还在草堂角落里,世界观被∑符号碾碎,精神濒临崩溃,一路被我半拖半拽如同行尸走肉的杜甫!

一道枯瘦得如同秋风中残枝的身影,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豁出性命的决绝,猛地从我身侧后方扑了过来!他手里紧紧抓着的,是刚才慌乱中不知从哪里摸到的一块厚实的石砚!

没有思考!没有权衡!只有本能!

他用尽全身残存的气力,将那块沉重的石砚,朝着那呼啸而至的鎏金铜炉,狠狠迎了上去!用他枯瘦的身体,用那块注定螳臂当车的砚台!

他的动作笨拙而绝望,甚至有些可笑。但那双浑浊的眼睛,在那一刻亮得吓人!里面燃烧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火焰——恐惧被压到最底,绝望被强行点燃,只剩下不顾一切的、要将我推出深渊的赤红!

“景崴快走——!!!”

他的吼声在铜炉的恶风中破碎不堪。

“当啷!!!!”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混合着沉重的石料碎裂声,如同炸雷般在奢华的宴厅里爆开!

石砚,在沉重的鎏金铜炉面前,脆弱得如同鸡蛋碰石头!

厚重的砚台瞬间四分五裂!碎裂的石块如同炮弹般向四周激射!一块尖锐的碎石“噗”地一声打在旁边一个盐商的手臂上,顿时血花四溅,引来又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巨大的冲击力,完全作用在杜甫那枯瘦的身躯上!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混合着碎裂砚台溅起的墨汁,如同泼墨画般,在杜甫那张饱经风霜、此刻却燃烧着赤红决绝的脸上猛地炸开!

猩红的血!浓黑的墨!

瞬间糊满了他整张脸!糊住了他燃烧着赤红的眼睛!糊住了他因剧痛而扭曲的嘴唇!浓稠的墨汁混着鲜血,顺着他的脸颊、脖子、衣襟,淋漓而下!

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那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撞飞出去!枯瘦的身影划过一道凄惨的弧线,“砰”的一声,重重撞在厅堂侧面一根粗大的朱漆立柱上!又软软地滑落下来,瘫倒在冰冷的地面。碎裂的石块和墨汁、鲜血在他身下晕开一片狼藉的污迹。他挣扎着想抬头,身体却剧烈地抽搐着,每一次抽搐都带出更多的血沫和破碎的咳嗽。

那沉重的鎏金博山炉,在撞碎了石砚、撞飞了杜甫之后,也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哐当”一声砸落在我脚边不远处的青砖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炉口雕刻的瑞兽头颅被砸掉了一角,滚落一旁。

滚烫的鲜血混着冰冷的墨汁,溅到了我的靴子上。几点温热,几点冰凉。

我缓缓转过身。右腿的琉璃化和剧痛依旧存在,森白的腿骨上幽蓝的纵目纹路清晰可见。但我站得很稳。手中的诗剑笔,箭簇上沾着的红白浆液尚未干涸。

我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实质,越过地上那兀自旋转、冒着热气的铜炉,死死钉在主位上那个肥胖的身影上。

周扒皮还保持着投掷的姿势,脸上的疯狂和怨毒在撞上我目光的瞬间,如同雪崩般垮塌。那张油光满面的肥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惨白如纸。细长的眼睛里,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死气。

他看到了我右腿的“异形”,看到了我眼中那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

他想跑,想喊,想求饶。

但巨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冻结了他的双腿。他只能瘫在椅子上,如同一条离水的肥鱼,徒劳地张着嘴,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肥硕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满堂死寂。连粗重的喘息声都消失了。

只有地上杜甫痛苦的、压抑的咳嗽和抽搐声,以及那铜炉口未燃尽的香灰,在冰冷的空气中,飘散出最后几缕袅袅的余烟。

(第139章:盐枭之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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