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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异化的洪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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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异化的洪荒

山巅的风,本该带着洪荒特有的、混合了先天清灵与万物生机的气息,此刻却裹挟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与能量过载后的焦糊味,刮在脸上,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冰冷。脚下是熟悉的褐红色岩石,烙印着太古的纹路,但岩石缝隙间,却探出几缕闪烁着微弱蓝光的、如同电路板纹路般的奇异苔藓。

江宁站在峰顶,举目四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眼前的洪荒,山河轮廓依稀是记忆中的模样,不周山残骸依旧巍然矗立于天地中央,四海波澜隐约可见,但整个天地,却被一层无形的、异质的“纱幔”所笼罩,变得陌生而……病态。

天空中,那些冰冷的金属“眼睛”——他此刻看得更清晰了,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多面体结构,表面光滑如镜,折射着日光,却散发出完全不属于此方天地的、纯粹的科技造物感——它们缓慢而规律地移动着,投下的无形扫描光束如同梳子般一遍遍梳理着大地。被光束扫过的区域,灵气流动会出现极其细微的滞涩,仿佛被某种东西“记录”并“分析”着。

大地上,那些银白色的建筑群并非胡乱搭建,而是遵循着某种严苛的几何规律,坐落在一些重要的灵脉节点之上。它们无声地运转着,抽取着地脉灵气,转化为一种江宁无法理解的、更加“有序”却缺乏生机的能量形式。一些区域被半透明的能量屏障隔绝,隐约可见内部有巨大的机械臂在活动,似乎在改造着地形,甚至……移植或替换着某些天生的灵植与矿脉!

更让他心神震动的是,他尝试感应天地法则。五行阴阳的基本框架仍在,但仿佛被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僵硬的“外骨骼”。许多精微的、只可意会的天道韵律变得晦涩难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直白、更加“程序化”的规则表达。就像一本充满诗情画意的古籍,被强行翻译成了冰冷刻板的机器代码。

“灵气浓度下降了三成七,活性衰减超过五成……天道法则被未知力场覆盖率达百分之二十二,并持续增强……”主系统冰冷的数据反馈,印证着他最坏的预感。“检测到大规模生命体征信号,但其中超过四成携带有非自然能量标记,疑似经过……改造或控制。”

改造?控制?江宁的心不断下沉。他想起那些小世界里被归墟力量扰乱的生灵,但眼前这种“异化”,更加系统,更加……具有“目的性”。这绝非归墟那种纯粹的混乱与毁灭所能做到。

“是它们。”罗睺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他胸口的衣襟上,还残留着一丝暗金色的血迹,那是强行逼出“删除”之力留下的创伤。但他的脊梁依旧挺直如松,血色眼眸扫视着这片被“玷污”的天地,杀意几乎凝成实质。“那‘机制’……已将触手,伸入了洪荒。”

他的感知比江宁更加敏锐和本质。他能“听”到这个世界底层法则被强行改写时发出的痛苦呻吟,能“看”到那无形覆盖在天道之上的、由冰冷逻辑和绝对权限构成的“网络”。这网络正在缓慢而坚定地蚕食着洪荒的本源,试图将这片充满无限可能的混沌沃土,改造成一个符合它们那“归零协议”的、死寂而“有序”的……标本。

“它们到底想干什么?”江宁声音干涩,“像处理那些小世界一样,‘格式化’洪荒吗?”

“不全是。”罗睺目光投向远方一片被银白色建筑完全覆盖、灵气几乎彻底枯竭的山脉,“它们在‘学习’,在‘解析’。洪荒位格极高,本源雄厚,对它们而言,是极佳的……‘样本’与‘资粮’。”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亦或许,是想将此地,变为它们执行那‘归零协议’的……前哨与跳板。”

前哨与跳板?江宁悚然一惊。若真如此,那不仅洪荒危矣,诸天万界,恐怕都将面临比单纯归墟侵蚀更加恐怖、更加无法抵抗的末日!

必须弄清楚现状!必须找到尚存的故人!

两人收敛气息,将自身存在感降至最低,如同两缕青烟,悄无声息地滑下高峰,融入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洪荒大地。

他们避开那些银白色建筑和天空中的“眼睛”,沿着荒僻的山脉与河谷潜行。沿途所见,触目惊心。

许多灵秀山川被剃了光头,灵脉被粗暴地抽取、导引,注入那些银白色建筑中。原本生机勃勃的秘境,被改造成了散发着冰冷光泽的工厂或试验场。他们甚至看到一些弱小的妖族和精怪,被一种闪烁着红光的项圈束缚着,如同牲畜般被驱赶着进行某种重复性的劳作,眼神麻木,灵性尽失。

偶尔,也能看到一些反抗的痕迹——坍塌的银白色建筑残骸,被击毁的、如同金属蜘蛛般的巡逻傀儡,以及大片焦黑、似乎经历过激烈法术轰炸的土地。但这些反抗的痕迹,大多被更强大的力量无情地抹平,只剩下无声的悲壮。

“看来,并非所有生灵都选择了屈服。”江宁低语,心中稍稍升起一丝慰藉。

“螳臂当车。”罗睺语气淡漠,但眼中却并无嘲讽,反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能感觉到,那些反抗者残留的气息并不算强大,显然洪荒真正的顶尖存在,要么蛰伏,要么……已被重点“关照”。

数日后,他们靠近了一片记忆中名为“流云泽”的区域。这里曾是水元充沛、云雾缭绕的仙境,栖息着大量水族与喜好湿气的灵植。然而此刻,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心头一沉。

流云泽并未完全干涸,但水域面积缩小了十之七八,剩下的水体也浑浊不堪,散发着异味。泽中建立起数座高耸的银白色塔楼,塔楼底部延伸出无数管道,如同巨兽的吸管,贪婪地抽取着所剩不多的水元与地脉灵气。泽畔,原本茂盛的芦苇与水藻枯萎发黑,一些水族的尸骸零星漂浮在水面,鳞片黯淡无光。

更让他们在意的是,在泽畔一片相对完好的芦苇荡中,隐隐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时断时续的能量波动,那波动带着一种熟悉的、属于洪荒正统仙道的韵味,但极其紊乱,似乎主人身受重伤。

两人对视一眼,悄然潜行过去。

拨开枯黄的芦苇,只见一个身影蜷缩在一个简陋的、由淤泥和枯枝搭建的隐匿法阵之中。那是一个身着破损道袍的老者,发髻散乱,面容枯槁,胸口有一道焦黑的伤痕,残留着与那些银白色建筑同源的破坏性能量气息,正在不断侵蚀他的生机。他气息奄奄,手中却紧紧握着一枚布满裂纹的玉符,似乎在尝试联系什么。

当江宁和罗睺的气息靠近时,老者猛地惊醒,浑浊的眼中爆发出警惕与绝望的光芒,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了伤势,咳出几口带着黑血的唾沫。

“你们……是‘巡天阁’的走狗?!”老者声音嘶哑,带着刻骨的恨意。

“巡天阁?”江宁捕捉到这个陌生的词汇,同时迅速表明身份,“道友勿慌,我等并非敌人,乃游离在外,今日方归的洪荒修士。”他刻意收敛了罗睺那过于扎眼的魔祖气息,只展现出纯正的仙道修为,并引动了一丝精纯的洪荒本源气息。

感受到那纯粹而古老的洪荒本源,老者眼中的警惕稍减,但依旧充满怀疑地看着他们,尤其是气息深不可测、即使收敛也让人心生寒意的罗睺。“游离在外?如今这天地……还能有游离在外的净土吗?”他苦笑一声,充满了绝望。

“道友,洪荒究竟发生了何事?‘巡天阁’又是什么?那些银白色的造物,来自何处?”江宁蹲下身,一边询问,一边尝试运转净化之力,帮老者驱散伤口处那异种能量。

净化之力接触到那焦黑伤痕,立刻发出“嗤嗤”的声响,一丝丝黑气被逼出。老者闷哼一声,脸上痛苦之色稍缓,看向江宁的眼神多了几分惊异与……一丝微弱的希望。

“你们……真的不知道?”老者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自江宁与罗睺于归墟终极一战沉眠后,洪荒度过了一段相对平稳的时期。道祖鸿钧合道天道,维系平衡,诸圣归隐,大能蛰伏,众生休养生息。然而,大约在千年前,天地间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异变。

最初,只是一些边缘地带的小型秘境和洞天福地莫名失去联系。随后,天空开始出现那些被称为“巡天仪”的金属眼睛(老者指向天空),大地之上,则出现了自称来自“天外巡天阁”的使者。它们拥有不可思议的科技与力量,宣称要帮助洪荒“晋升”、“秩序化”。

起初,一些势力试图接触甚至合作,但很快发现,“巡天阁”的目的绝非善意。它们强行抽取灵脉,改造环境,抓捕生灵进行所谓的“优化”与“归化”,任何反抗都会遭到无情镇压。它们掌握着一种可怕的力量,能够扭曲法则,侵蚀元神,甚至……“格式化”一片区域的存在!

“它们的力量……并非单纯的毁灭,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修正’。”老者眼中流露出恐惧,“它们要将整个洪荒,都纳入那个冰冷的‘天道网络’之中!顺者昌,逆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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