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前世的阴影浮现（2/2）

“静心。”

一个清冷如玉磬，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穿透了他脑海中无尽的混乱与嘶吼，清晰地响在他的识海深处。

是苏瑶！

与此同时，一股精纯浩瀚、带着极致冰寒意境的灵力，如同九天银河垂落，温和却坚定地涌入他的体内。这股力量并非强行镇压他体内躁动的魔气和混乱的记忆，而是如同最细腻的梳子，一遍遍梳理着他濒临崩溃的筋脉，抚平他激荡的神魂，将那肆虐的冰寒洪流缓缓导引、平复。

她的灵力，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效果，仿佛能冻结痛苦，澄澈心灵。

墨渊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冷汗已浸透了他的后背。他抬起头，看到苏瑶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静修室内，正站在他面前，一只纤纤玉手轻按在他的天灵之上，那双冰封般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了然？

她知道了？

她知道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她一直都知道？！

巨大的震惊甚至暂时压过了记忆复苏带来的痛苦。墨渊怔怔地望着她，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瑶收回手，目光扫过他周身那渐渐消散的、不祥的魔气痕迹，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修行之路，心魔丛生。所见，未必为真；所感，未必为实。勿要被虚妄困住道心。”

她的话，像是一道清冷的泉流，浇灭了他心中翻腾的烈焰，也带来了更深的寒意与困惑。

勿要被虚妄困住？

那血淋淋的画面，那撕心裂肺的痛苦，难道只是虚妄吗？

还是说……她在否认那段过去？或者说，那段过去，并非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前世的阴影，如同一个巨大的、充满迷雾的漩涡，已然浮现。

而师尊的态度，则让这漩涡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墨渊看着苏瑶转身离去的清冷背影，用力攥紧了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无论前世如何，无论那是否是虚妄……

这一世，他绝不允许那样的结局再次发生！

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