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周常获取言灵(1/2)
药香氤氲的万药山,药王峰属地,灵草的芬芳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着每一寸空气。
周常正如同辛勤的蜜蜂,在绿意葱茏间,寻觅着一株心元丹药引,百灵草,王家炼丹心得中,有七种丹药对筑基极为重要。
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像一枚淬了毒的暗器,从周常身后射来。他紧锁眉头,不用回头,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已然出卖了来人——药王峰外门弟子,赵日天。
“赵师兄。”周常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抱拳弯腰,将自己的姿态放到尘埃里,他以前就在药王峰待过。
“赵日天——这家伙当年资质平平,周常年少轻狂,无意间的一句评价或许伤了对方的自尊,对方那记恨的眼神,周常后来才逐渐意识到。”
赵日天,一身绣着精细丹纹的锦袍,腰间挂着一个成色不错的药葫芦,身后簇拥着两个同样气息带着药香的药王峰弟子,更衬托得他气焰嚣张,眼神里的傲慢几乎要溢出来。
“药王峰”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每个字都像钉子,狠狠钉在周常的自尊上,语气中更是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嘲弄和鄙夷。
周常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缓缓松开。不堪回首的往事如同尖刀,一下下剜着他的心。曾经的意气风发,少年的傲气凌云,早已被残酷的现实磨成了粉末。
他低下头,声音低若蚊蝇地解释道:“赵师兄说笑了,杂役院……挺好的,清静。”
“清静?我看你是没脸回药王峰了吧!还清静,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赵日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声更加肆无忌惮,语气也愈发恶毒,“想当年,你还是那个被长老看好的周家少爷时,何等风光?现在呢?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被赶出来,还跟一群杂役混成一起。
他身后的两个药王峰弟子,爆发出阵阵哄堂大笑,看向周常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丧家犬,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周常的自尊心被撕得粉碎,鲜血淋漓。一股压抑已久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直冲脑门。他猛地抬起头,想要声嘶力竭地反驳,想要撕破脸皮,和这群人渣理论个明白。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赵日天那双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毫不掩饰的恶意时,所有的怒火都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灭,只剩下无力、屈辱,以及深入骨髓的寒冷。
“怎么?被我说中了痛处,恼羞成怒了?”赵日天眼皮一抬,眼神骤然变得阴冷,向前逼近一步,筑基五阶如同无形的巨山,狠狠压迫过来,“不服气?想跟我动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就你这靠着家族资源,拿低劣丹药硬生生堆起来的筑基中期修为,药力虚浮,经脉驳杂,连最低等的灵气潮汐都承受不住吧?这种垃圾根基,连给我师弟们炼丹时看火都不配,还妄想重回内门?真是污了‘药王峰’的名头!可悲!可笑!可怜!”
“废物”二字,如同淬了剧毒的利箭,精准地射穿了他心中那点仅存的、对过往天才身份的最后一丝眷恋,彻底击溃了他用来自我安慰的骄傲和尊严。他最怕的,就是真正变成别人口中的废物。他所有的怒火,所有的不甘,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那么苍白无力。
“我……”周常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话反驳。
“废物就是废物,连句硬气话都不敢说,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看来是打得还不够狠,没把你骨头里的贱气给打出来!”赵日天彻底失去了耐心,也懒得再跟周常这种蝼蚁浪费口舌。他眼中凶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狞笑,抬起手,手掌带着劲风,毫不留情地扇向周常那已经红肿的脸颊!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的万药园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惊雷般炸响。
周常毫无防备,甚至连躲避的念头都来不及升起,就被赵日天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直接扇得横飞出去,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摔倒在地,撞在一堆药草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嘴角也渗出了殷红的鲜血,滴落在泥土中,像一朵朵凄艳的花。
“呸!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还敢瞪我?真以为自己还是药王峰的少爷?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落魄样子!”赵日天啐了一口唾沫,眼神阴狠地盯着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的周常,指着他的鼻子,像训斥一条狗般,狞笑道,“老子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尊卑有别!什么叫弱肉强食!什么叫……实力为尊!在这个万象宗,拳头大就是硬道理!你这种废物,就该夹起尾巴做人,也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找死!”
他抬起脚,皮靴的鞋底带着森冷的寒光,毫不留情地狠狠踹向周常的胸口!
“呃——!”周常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击中,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移位,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涌遍全身,让他眼前一阵发黑,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肺部像破旧的风箱,发出嘶哑的鸣叫。
赵日天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像是上了瘾一般,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更加凶狠地猛踹着周常的身体,嘴里还骂骂咧咧,污言秽语如同连珠炮般倾泻而出:“让你装清高!让你不识抬举!让你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就打断你这副少爷骨头,把你那吃丹药吃坏的筋脉全踢烂!让你知道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场!废物!杂种!狗东西!”
周常像一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蜷缩在冰冷的泥地上,双手本能地抱住头,试图保护自己脆弱的要害,痛苦的哀嚎声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而无力,身体在赵日天的疯狂蹂躏下,一下一下地抽搐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踢断了,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重叠,黑暗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即将将他彻底吞没。
剧痛和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即将淹没他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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