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技术宅的终极防御,闲人免进!(1/2)
一个月后。
西线战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妖魔的攻势依旧猛烈,但防线却像是被打了一针强心剂,坚韧得不可思议。
内部一些传说,开始在弟子间悄然流传。
丹堂外围的救护区,早已不再是哀嚎遍野的人间地狱,这里成了整个战线最神圣的地方,因为柳莺儿在这里。
“断了……我的灵脉断了……”一个内门弟子面如死灰,他的丹田被魔气贯穿,修为尽废。
柳莺儿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一朵纯净的青莲在她掌心绽放。她将莲花轻轻按在那弟子的丹田上,柔和的青光渗入他体内。
那弟子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温暖的生机在他体内炸开,枯竭的灵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链接、愈合。
“我……我的灵力!”他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力量,泪流满面,对着柳莺儿的背影重重叩首。
柳莺儿只是平静地走向下一个伤者。她的左手袖中,一根漆黑的藤蔓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气。救人,亦可杀人。她的传说,正在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被人们传颂。
而在宗门最惨烈的西侧防线,另一个传说正在用最狂野的方式铸就。
“石雷!是战神石雷来了!”
“轰!”
一根水桶粗的黑铁木柱,裹挟着万钧之力,将一头三阶巅峰的“裂地魔蛛”连同它身后的十几个小妖,一同砸成了肉泥。
石雷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虬结的肌肉,背后一尊顶天立地的巨猿虚影仰天咆哮,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扛着那根沾满血肉的柱子,再次冲向妖魔最密集的地方。
他一个人,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城墙。
相较于柳莺儿和石雷的高调,第三个传说则显得无声无息。
宗门执法堂的密室里,两个筑基后期的执事,正对着一份情报愁眉不展。
“第三个了。‘血屠将军’,三阶顶峰,死在自己的帅帐里,一剑封喉,魔魂俱灭。”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甚至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没留下。就像……就像一个影子,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查不到是谁干的。最近宗门里,没听说有哪个剑道高手有这种本事。”
“或许,我们该庆幸,这把剑,是对着妖魔的。”
他们不知道,阴影之中,一双眼睛正透过层层禁制,注视着他们。张威峰的身影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目标,从来不是这些小鱼小虾。他的剑,在等待更强大的猎物。
而将这所有信息串联起来的,是钱多多。
在山门附近自发形成的一个临时坊市里,钱多多挺着肚子,满面红光地坐在一个最显眼的茶摊上。他不再是那个跟在李闲屁股后面的小管家。
“王师兄,你那小队缺个强力肉盾?去西线,找一个扛着柱子的猛人,报我钱多多的名字,保你安全。”
“李师姐,急需‘净莲丹’救你道侣?别去丹堂排队了,去救护区找柳仙子,带上这枚玉佩,她会帮你。”
“张管事,你那批法器耗损严重,急需补充?我这里有渠道,价格公道,但我要你手下斥候队未来一个月的所有情报。”
他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蜘蛛,在这混乱的战场上,疯狂地编织着一张覆盖整个宗门的关系网、情报网、利益网。每一个人,每一份资源,每一次交易,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他们四个,在前台唱着惊天动地的大戏。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终于从沉睡中醒来。
……
丙字七号试验田,地底宫殿。
李闲缓缓睁开眼,神魂深处那股被抽干的虚弱感,已经被一种温润充盈的感觉所取代。
整整一个月,他就像一块电池,被这王座和下方的万木母根,重新充满了电。
他晃了晃还有些发僵的脖子,从王座的台阶上爬了起来。
“小黑。”
阴影中,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单膝跪地。
“把这一个月的情报,汇总给我。”
小黑递上一枚玉简。
李闲的神识扫过,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咧开。
战神石雷、神医柳莺儿、影剑张威峰、丹王周常、地下财神钱多多……
他的棋子们,干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出色,这盘棋,活了。
“干得不错。”李闲笑了笑,将玉简捏碎。他没有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而是直接走出了宏伟的宫殿,回到了地面上的药田。
阳光有些刺眼。
他眯着眼,看向守护着整片药田的“万木回春大阵”,在他的神魔眼注视下,这个原本看起来完美无缺的大阵,此刻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和薄弱节点。
上次那头“钻地龙蚯”的冲击,对大阵的根基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伤。
“光靠回血可不行,乌龟壳也得够硬才行。”李闲喃喃自语。
这里是他的根基,是他所有计划的起点,绝不容有失。
他的脑海中,那部厚重如山海的《葬杀术》阵法图录缓缓展开。攻击、防御、辅助、封印……无数上古凶阵的虚影流转。
“防御……要纯粹的防御,坚不可摧的防御。”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一个阵图之上。
【玄龟负岳阵】。
仿玄龟“背负青丘”之象,用万年玄龟甲为阵基,刻满“河图洛书”符文。阵成时地面隆起龟甲状壁垒,坚硬如金刚石,能承受山岳崩塌之力,且自带水脉循环,可净化负面能量。
“就是你了。”
李闲深吸一口气,双手掐出一个古怪的印诀。他脚下的大地开始轻微震动,万亩药田的泥土之下,无数翠绿色的根须,仿佛听到了号令,开始以一种玄奥的规律,朝着他所在的位置汇聚、编织。
他没有万年玄龟甲,但他有更好的东西。
他有这片药田的核心,那株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万木母根”。
以万木母根为阵基,重铸玄龟大阵!
李闲的眼神变得专注而狂热,他要在这里,建起一座谁也无法攻破的堡垒。
丙字七号试验田,地底。
大地在以一种极低,却极有力的频率震动。
万亩药田之下,无数根须,从最细微的毛根到巨蟒般的粗壮主根,此刻都活了过来。它们不再是杂乱无章地汲取养分,而是化作了亿万名训练有素的工匠,遵循着一道来自神魂深处的指令,进行着一场浩瀚而精密的编织工程。
李闲盘坐在地底宫殿的入口,双目紧闭。
他的神魂,已经与整片药田的根系网络融为一体。那部《葬杀术》中【玄龟负岳阵】的阵图,在他脑海中不再是平面的图案,而是一个无比复杂、层层嵌套的立体结构。
“坤位,厚土符文三十六道,引地脉之气为基。”
心念一动,下方最深处,数以万计的粗壮根须开始盘结,扭曲,以一种玄奥的方式互相缠绕,构成一个个古朴厚重的符文烙印。泥土中的土行灵气,被这些符文疯狂牵引,汇聚而来,让这片根须构成的地基,变得沉凝如铁。
“坎位,引水脉,刻‘河图’之形,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另一片区域的根须,则变得柔韧纤长。它们交织成网,勾勒出一幅星点流转的古老图谱。一丝丝湿润的水汽从泥土深处渗透而出,被这根须大网捕获、牵引,形成了一条微缩的地下暗河,沿着图谱的轨迹缓缓流淌,净化着因上次大战而渗入地脉的丝丝煞气。
这个过程,比他想象的要艰难数倍。
这不仅仅是能量的消耗,更是对神魂、对意志、对计算能力的极致压榨。亿万根须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符文的每一次能量流转,都需要他精准控制。稍有差错,轻则阵法节点崩溃,重则根系反噬,万木母根都会受到重创。
他的额头,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神魂深处,那种刚刚才被填满的充盈感,正在飞速流逝。
“他娘的,造个乌龟壳比打架还累。”李闲心里骂了一句,手上的印诀却没有丝毫停顿。
他没有万年玄龟甲,但他有万木母根。这株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植物,本身就是生命与韧性的极致体现。以它为阵基,只要构建得当,其防御力,绝不逊于真正的玄龟之甲。
就在李闲全身心投入,将要开始构建最核心的阵眼时,他的神识猛地一跳。
一道不速之客的气息,出现在药田的边缘。
来人修为不弱,筑基后期,气息沉稳,带着一股阵法师特有的刻板与敏锐。他没有贸然闯入,只是停在“万木回春大阵”的边缘,似乎在探查着什么。
“阵法堂的?”李闲眉头微皱。
这片药田的灵气波动太过剧烈,终究还是引来了苍蝇。
此刻,阵法构建已到关键时刻,根本无法停下。一旦中断,前功尽弃不说,整个根系网络都会陷入混乱。
“小黑。”他心念传音。
阴影中,那道黑影无声浮现,又瞬间隐去,前去监视。
李闲分出一缕心神,关注着外面的动静,手上的活计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
药田之外,阵法堂执事马长老,正一脸凝重地盯着眼前这片看似平静的药田。
作为宗门内资深的阵法师,他对灵气的流动极其敏感。就在半个时辰前,他监测到一股庞大到不可思议的灵气,正朝着丙字七号试验田的方向汇聚。
那灵气波动,沉稳、厚重、充满了磅礴的生机,却又带着一种古老而玄奥的韵律,绝非寻常的灵脉异动。
他赶到此地,却被“万木回春大阵”挡在外面。
这大阵依旧在运转,绿色的光幕笼罩着万亩药田,看不出任何异常。可他身为阵法师的直觉却在疯狂报警。
光幕之下,那片大地,像一头正在缓缓苏醒的洪荒巨兽。每一次呼吸,都引动着方圆百里的地脉灵气。
“好诡异的波动……万木回春大阵,主生机,主疗愈,断然不会有如此厚重的土行之力。”马长老捻着山羊胡,眼中满是困惑与警惕。“难道是上次的妖兽,在地底留下了什么后手?”
他取出一枚巴掌大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根本无法锁定方向。
这说明,内部的灵气场已经混乱到了一个极致,或者说,被一个更高阶的阵法屏蔽了。
“哼,装神弄鬼!”马长老冷哼一声,决定强行破开一角探查。宗门安危面前,区区一个药田的防护阵,损坏了也可再修。
他刚要掐动法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传来。
“我说,老头儿,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儿来偷窥,不太好吧?”
马长老心中一惊,猛地转身。
只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杂役弟子,正斜靠在一棵树上,嘴里叼着根草茎,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正是李闲。
当然,这只是他用万木母根的根须,临时在外面凝聚的一具化身。他的本体,还在地底忙得焦头烂额。
马长老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此人的靠近!
“你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意欲何为?”马长老厉声喝道,筑基后期的威压毫不客气地压了过去。
李闲的化身被威压一冲,晃了晃,像是风中的落叶,却硬是没散架。他吐掉嘴里的草茎,嬉皮笑脸地掏了掏耳朵。
“哎哟,好大的官威。马长老是吧?阵法堂的。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我现在就是个看管药田的杂役弟子,李闲。”
“一个杂役弟子,敢如此与老夫说话?”马长老脸色一沉,“此地灵气异常,老夫奉命前来探查!你速速打开阵法,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奉命?奉谁的命啊?”李闲揣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我怎么听说,现在宗门上下,都归丹堂、执法堂、还有柳仙子他们临时调遣,没听说阵法堂还有空出来溜达啊。”
“你!”马长老被他一句话噎住。
这小子说的没错。如今战时,阵法堂的主要任务是维护各处护山大阵,他确实是自己察觉异常,主动跑来的。
“少废话!”马长老老脸一红,强行转回话题,“老夫问你,这药田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灵气波动如此剧烈?”
“哦,你说这个啊。”李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理所当然地说道:“加固阵法呗。”
“加固阵法?”马长老一愣,随即冷笑,“胡说八道!万木回春大阵,老夫熟悉得很,其灵气运转方式绝非如此!你这分明是在布设另一座大阵!说,你究竟有何图谋?”
“哟,不愧是专业的,这都看出来了。”李闲拍了拍手,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副“你很上道”的表情。
他凑近了些,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马长老,这事儿吧,本来是机密。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不妨跟你透个底。”
马长老皱眉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吧,”李闲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这是药王峰峰主,闭关前留下的密令。他说上次被妖兽钻了空子,很不爽,让我偷偷摸摸地,给这药田的王八壳子,再加一层。”
“峰主密令?”马长老将信将疑,“为何老夫从未听闻?”
“都说了是密令了!让你听说了还叫密令吗?”李闲翻了个白眼,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峰主他老人家神机妙算,就怕你们这些老顽固知道了,非要跑过来指手画脚,打乱他的部署。所以特意交代我,谁来都不能说。哎呀,你看我这嘴,怎么就跟你说了呢?”
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演技十足。
马长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峰主闭关前,确实留下了一些后手,但具体是什么,他这个级别的执事也无权知晓。
这小子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他一时间难以判断真假。
可一个杂役弟子,怎么可能得到峰主亲传密令?
“一派胡言!”马长老怒道,“你若拿不出峰主信物,老夫今日便将你拿下,交由执法堂审问!”
“信物?那玩意儿当然有。”李闲嘿嘿一笑,伸出右手,“不过峰主说了,信物不能轻易示人。要不这样,你先进来,我让你亲眼看看。是真是假,以您老的眼光,一看便知,如何?”
他说着,身后的“万木回春大阵”光幕,真的无声无息地开了一道门。
马长老反而迟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小子如此有恃无恐,难道真的有什么依仗?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
轰——
一声沉闷如开天辟地般的巨响,从地底深处传来。
整片大地,猛地向下沉了一寸!
一股无法形容的厚重、苍古、坚不可摧的气息,冲天而起!
马长老骇然抬头,只见药田上空,一个由无数翠绿色光点构成的、巨大无比的玄龟虚影,一闪而逝。
那玄龟的背上,似乎烙印着星河运转、天地至理的图谱,仅仅是惊鸿一瞥,就让他这个筑基后期的阵法大师,感觉自己的神魂都要被那股道韵碾碎!
“这……这是……”马长老的嘴唇哆嗦着,眼中充满了惊骇与狂热,“上古阵图!绝对是上古阵图的气息!这……这不是我万象宗的传承!”
李闲的化身,也被这股气息冲得一阵摇晃,差点溃散。
他心里暗骂一声,本体那边,核心阵眼终于完成了初步融合,动静搞得太大了。
他强行稳住化身,看着目瞪口呆的马长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看到了吧?峰主他老人家的东西,动静就是这么大。”他摊了摊手,一脸无奈,“行了,机密你也看到了,赶紧走吧。要是耽误了峰主的大计,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他也不管马长老的反应,转身走进光幕,那道门随之关闭。
只留下马长老一个人,在原地呆若木鸡,脑子里还回荡着那玄龟虚影的无上神威。
半晌,他才浑身一颤,回过神来。
他看了一眼那重新闭合的绿色光幕,眼神已经从怀疑,变成了敬畏,甚至带着一丝朝圣般的狂热。
他没有再尝试闯入,而是对着药田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化作一道流光,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中。
他得赶紧回去翻阅古籍!那惊鸿一瞥的阵图道韵,若是能参悟万一,他的阵法之道,必能突破桎梏!
至于那个叫李闲的杂役弟子……能被峰主委以此等重任,恐怕是一位游戏人间的前辈高人吧!
地底,李闲的本体长长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神魂被掏空了一半。
“妈的,总算糊弄过去了。”
他抬头看着头顶。
那片由根须构成的阵法穹顶,已经初步成型。无数玄奥的符文在根须之间明灭不定,一股稳如山岳的气息,将整个地底空间牢牢守护。
他的堡垒,初具雏形。
地底的震动终于平息。
李闲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神魂被压榨到极限,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疲惫的呻吟。
可他的嘴角,却咧到了耳根。
成了。
他能感觉到,头顶那片由亿万根须编织成的阵法穹顶,与脚下的大地,与这片地底宫殿,已经融为了一体。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将他包裹。这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温暖而厚重。
从此,这丙字七号试验田,就是一座真正的堡垒,一座固若金汤的乌龟壳。
“乌龟壳……”
李闲咂摸了一下这个词,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他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烦躁地挠了挠头。
“不对,不对劲。”
安全感是有了,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憋屈。
他李闲是什么人?是胆大包天,爱出风头的社牛天花板。让他老老实实缩在壳子里当王八,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光挨打不还手,那不是我的风格。”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敌人打上门来,最好的应对不是把门关得更紧,而是直接冲出去,把对方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燎原的野火,瞬间烧遍了他的整个神魂。
刚刚才被掏空的精神力,仿佛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再次沸腾起来。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再次沉下心神,那部厚重如山海的《葬杀术》阵法图录,在他脑海中哗啦啦地翻页。
防御类的阵法被他直接掠过,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些充满了杀伐与毁灭气息的攻击阵图上。
饕餮噬天、烛龙焚野、穷奇噬魂……一个个凶名赫赫的上古大阵,看得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可惜,布阵的材料和阵眼,都是天价。”李闲有些发愁。
这些大阵,要么需要青铜神鼎,要么需要不死树枯枝,要么需要上古凶兽的骸骨。他现在穷得叮当响,上哪儿弄这些东西去?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那【饕餮噬天阵】的简介上。
以《山海经》中“饕餮”吞天食地之性为阵眼……
“阵眼……”李闲的眼神亮了。
他缺材料,可他不缺“阵眼”啊!
他有现成的!
“老铁!饕餮老铁!出来接客了!”
李闲扯着嗓子对着地底宫殿的深处喊了一嗓子。
轰隆隆……
地面轻微震动,一个庞然大物从阴影中缓缓爬出。正是那头上古异种,穿甲地龙兽。它亲昵地用那颗覆盖着厚重鳞甲的大脑袋,蹭了蹭李闲的裤腿,发出一阵满足的呼噜声。
自从跟了李闲,它就改名叫“饕餮老铁”,天天被各种蕴含灵气的泥土、矿石喂着,体型又大了一圈,身上的气息也愈发凶悍。
“老铁,给你看个好东西。”
李闲嘿嘿一笑,将【饕餮噬天阵】的阵图,通过神魂连接,直接印入了穿甲地龙兽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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