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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5天 开坛(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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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师傅,我不是来惹麻烦的,陈默慢慢后退,我只是想了解真相。林小柔打电话求救,说在地下室...

林小柔死了,老人冷冷地说,三天前就死了。你接到的是鬼电话。

陈默背脊发凉:那...那为什么要杀那些人?徐世昌已经死了,仇已经报了!

你不懂,周明远摇摇头,声音里突然带上哭腔,小蝶回不来了...她变成了一种更可怕的东西。那坛酒...那不是我酿的!我只是想让她安息,但有人...有东西利用了她的怨气...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暗红色的液体。陈默惊恐地发现,那液体散发着熟悉的酒香。

你也中诅咒了?陈默难以置信地问。

周明远苦笑:三十年前就中了。那晚...我发现小蝶的尸体被徐德海藏在酒缸里,已经泡了三天...我疯了,我把她...我把她...老人说不下去了,泪水混着血红色的液体从眼眶涌出。

陈默突然明白了:你把女儿酿成了酒。

我想让她永远陪着我...老人崩溃地跪倒在地,用我们祖传的秘方...骨血入酒,灵魂不散...但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不是小蝶了,她变成了某种...渴求复仇的东西...

地下室的温度突然骤降。远处传来液体滴落的声音,越来越近。陈默的手机光闪烁几下,熄灭了。在完全的黑暗中,他听到有什么东西正从酒坛堆里爬出来,液体流动的声音中夹杂着女人低低的哼唱,像是古老的酿酒歌谣。

她来了...周明远的声音充满恐惧,每次有人死,她就会更强...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坛子了...

陈默摸索着想逃跑,却撞翻了一个酒坛。粘稠的液体溅到他身上,冰冷刺骨。黑暗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脚踝——一只湿漉漉的、由酒液组成的手!

他拼命踢开那只手,跌跌撞撞地向门口冲去。身后传来周明远的惨叫和液体翻涌的声音。陈默不敢回头,拼命爬上楼梯,冲出厂房。

直到跑出酒厂大门几百米,他才敢停下喘息。回头望去,酒厂笼罩在诡异的雾气中,某个窗口隐约可见一个黑色人影站在那里,静静地目送他离开...

回到家,陈默锁好所有门窗,将能找到的盐撒在门口和窗台——这是他从恐怖片里学来的驱邪方法。桌上那杯琥珀色液体依然在那里,似乎比之前少了一点点。

他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思考着今晚的发现。如果周明远说的属实,那么现在的周小蝶已经超出了单纯的复仇灵体范畴,变成了一种可以自主杀人的邪物。更可怕的是,它似乎正在通过杀人获取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

陈默想起那些死者:徐世昌、张强、李雯、王立成、李副局长...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为什么周小蝶选择先杀这些人?

他强撑着爬起来,打开电脑调出相关资料。几个小时的交叉比对后,一个可怕的模式浮现出来:所有先死的受害者,都是当年与周小蝶死亡有关的人的后代或关联者!

徐世昌——徐德海之子;

张强——当年负责拍照掩盖真相的警察之子;

李雯——当年作伪证的医生之女;

王立成——当年酒厂的安全主管;

李副局长——当年负责结案的警官的侄子...

这不是随机杀戮,而是有计划的复仇!周小蝶正在按照某种名单杀人,而开坛仪式只是将所有目标聚集在一起的陷阱!

陈默突然想起,那天参加仪式的还有几个媒体人,包括他自己。为什么媒体?他快速搜索当年关于周小蝶意外死亡的新闻报道,发现只有一篇简短的通稿,署名记者是...赵主编!他的顶头上司!

手机突然响起,吓得陈默差点跳起来。是赵主编的来电。

陈默,老赵的声音异常紧张,你在哪?我需要立刻见你。

关于什么?陈默警惕地问。

关于...关于酒厂的事。我有些事必须当面告诉你,关于当年...关于我犯下的错。老赵的声音充满悔恨,我在办公室等你,快点来。

挂断电话,陈默陷入两难。这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弄清真相的最后机会。他看了看桌上那杯酒,突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半小时后,陈默站在报社大楼下。午夜的大楼只有主编办公室还亮着灯。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瓶子——那杯琥珀色酒液的样本。如果这真的是周明远酿制的安魂酒,也许它能对抗周小蝶的诅咒?

电梯上升到顶层时,陈默已经感到不对劲——太安静了。走廊灯光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他小心地走向主编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声音。

赵主编?陈默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

老赵坐在办公椅上,头向后仰着,嘴巴大张。他的喉咙被割开,但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大量暗红色酒液,已经浸透了整个上半身。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空酒杯,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1985年报社关于周小蝶意外死亡的报道剪报,署名正是赵主编。

陈默颤抖着走近,发现老赵右手紧紧攥着一张纸条。他掰开已经僵硬的手指,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名单上下一个是你。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猛地关上了。陈默转身,看到门后站着一个由黑色液体组成的人形,正慢慢向他来。液体滴落在地毯上,发出诡异的声,所过之处地毯迅速腐蚀。

陈默后退着,掏出那个小瓶子。他咬开瓶盖,将琥珀色液体倒在手心,然后向黑色人形泼去。

液体接触的瞬间,人形发出刺耳的尖叫,像是无数女人的哀嚎混在一起。被泼中的部位冒出白烟,黑色液体迅速变澄清,滴落在地。但很快,更多的黑色液体从四面八方涌来,办公室的墙壁、天花板开始渗出黑色液体!

陈默绝望地意识到,自己这点安魂酒根本不够。黑色人形重新凝聚,这次直接扑了过来!陈默只来得及侧身避开,但左臂还是被碰到了——瞬间,刺骨的寒意顺着胳膊蔓延,他惊恐地看到自己的手臂正在变得透明,皮肤下的血管中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某种暗红色液体!

他拼命撞开窗户,从防火梯逃了下去。奔跑在午夜无人的街道上,陈默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左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而且变化正缓慢向躯干蔓延。

回到公寓,陈默做了最后一件事——他将所有调查资料和照片打包,连同那坛安魂酒一起,寄给了自己在首都的一位信得过的同行。附言只有一句话:如果我死了,请继续调查,别让更多人受害。

做完这些,陈默瘫倒在沙发上。他感到异常疲惫,嘴里酒味浓得几乎窒息。镜子里,他的左半身已经变得半透明,皮肤下流动着暗红色液体。而更可怕的是,镜中影像再次对他笑了,这次嘴咧得极大,几乎到耳根...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中,陈默恍惚听到有人在唱一首古老的酿酒歌谣。他努力想保持清醒,但眼皮越来越重。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门口的地板上,一滩黑色液体正从门缝下慢慢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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